,那些事也越发地困扰着我。
我需要时间去想明白一切。
越前龙马再一次帮我转移了话题。
吵归吵,闹归闹,网球部里若说和我关系最好的,那绝对是越前龙马。
“你明天真的要和他谈事情?”
“嗯。”我点了点头,“总不能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
我摸了摸手腕内侧刻着【悟】的文身:“你们还没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病的这几天,五条先生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态度不像是你所说的只是家族前辈。”又是幸村精市在给我解释,“后来,我们在收费单上看到了五条先生的全名。”
果然还是这个刺青暴露了我。
“文身很幼稚,擦不掉了!”一边被桃城武压着防止她去揍越前龙马的宝谷玲子不甘地说。
她双目冒火,视线在触击我手腕上的藤蔓时更加激烈了起来。
摁着她的桃城武吐槽:“……你只是不想看到夏夏身上有别人的名字吧?”
宝谷玲子理不直气也壮地大声道:“夏夏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她的胸是最美的size!她的眼睛是最美丽的黑色!她的头发……”
网球部的人表情逐渐扭曲。
我绝望地推开正在帮我更换热水袋的幸村精市,看向电视机旁缠在一起的两人:“宝谷。”
宝谷玲子终于停住了逼逼,迷茫地看我:“?”
我:“出去!”
病房里的气氛终于被笑声所笼罩。
桃城武的母亲也在这家医院调养,听说我清醒后,他的爸爸晚上过来时顺便也给我带了点吃的。
看着那满满当当的饭盒和神情里满是关怀的桃城父亲,我不太好意思拒绝。
我还见到了桃城武的母亲,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眉目间却隐隐带着忧愁。
五条悟第二天如约而至。
说实话,我会昏迷那么久,我很怀疑是不是五条悟做了什么手脚,我隐约记得昏睡间,我被移动了绝对不止一次。
网球部的人体贴地为我和五条悟留下了一间安静的病房。
五条悟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叉。他戴着墨镜,我只能在特定的角度看到他的眼睛。
他歪了歪头,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夏夏,停药的话,你会死哦。”
那又如何?
我平淡地答:“我知道。戒药时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缩减寿命这个副作用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他细细地打量着我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连30岁都活不过哦,这也在你的接受范围?”
……30岁。
七年。
足够了。
我不想死,是因为我不想那般无意义地死,生来就是牺牲品。
“在。”
“一如既往地任性啊,夏夏。”
我冷淡地没有去接五条悟这个话茬。
他认为我是任性也好,一心求死也罢,都不重要。
五条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差了起来。
他冰冷刺骨地讥讽道:“行,你要作死老子懒得管。你出去打工是什么意思?老子分给你的钱不够用?”
我一愣:“你没有收到我的离婚协议?”
“什么?”他也一愣。
我立刻察觉出了不对:“……五条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收到离婚的相关文件,你可以去找加藤君确认下。我已经放弃了全部的财产,选择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真有骨气。那华宫家给你留的一大笔遗产呢?”
“五条先生,我知道我不姓华宫。”
我是被我的生母遗弃在了五条家的门口,她是诅咒师,生下我这个灵魂力量强大到可以继承“大天使的守护”的变态后,没多久后便亏空而死。
五条家无法查到我的来源,也无法核实我母亲的身份,五条悟怕我伤心,便为我寻找了华宫家作为我的母家。作为酬劳,五条家庇护了人丁稀少的华宫家。
十年前,华宫家最后一人因为出任务而牺牲,至此,华宫家成为了历史。
我活着如同无根浮萍,连姓氏都是假的,名字也是五条悟为我起的。所以我不仅仅要改姓,我还想改掉名。
所以橘杏问我原名是什么时,我才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没有归处,我好怕我死了以后,连灵魂都无去处。
我也好想有爸爸妈妈,想有个健全的家庭,而不是……生来就是为了死去。
即便如此,我也不需要五条悟的施舍。
“五条先生,我现在的过得很好,前所未有地好。无论是网球还是打工,都让我有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活着的感觉。我已经走出来了,五条先生,你也不要再把照顾我当成是你的责任。”
我没有怨恨,只有诚恳地看着沉默着的男人;我能看出他在压抑着情绪,压抑得一点都不像他。
“之前的分别,我没能好好地和你告别,现在,五条先生——
“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以后,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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