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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交易”不过是说得好听,实际上是怀有那种想法的我已经变成了五条悟的敌人;而他比我强,所以这是我的下场。
我被囚禁了。
失去了生命值的来源,我的身体又开始出现问题。
我咬死了之前身体情况突然变好是因为夏油杰动的手脚,我不知道原因。
我还胡乱扯谎说夏油杰表示,只要他掌握着治疗我身体的秘密,五条悟就不会杀了他。
……而后五条悟就真的信了,家入硝子也信了,庵歌姬也信了,冥冥也信了,七海也信了。
最后连夜蛾老师也一副“天啊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地信了。
……杰啊,你到底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啊?!
给他泼了盆脏水的我在心中毫无愧疚之心地想。
“你真没良心。”家入硝子坐在我身边看我的身体的各项数据,一边快速地翻着A4纸,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悟那家伙对你够好了,你真是被老天派下来专门克他的。”
我撇了撇嘴。
硝子对五条悟囚禁了我这件事不置一词,每次过来陪我都只是简单地和聊一聊最近的八卦,完全不牵扯敏感事宜。
她平时和五条悟口角不断,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她果然是旗帜鲜明的五条悟一派。
庵歌姬她们也是。
我敷衍地“嗯嗯”两声。
“真的。”家入硝子见我不伤心,她放下-体检报告,神情中带着忧虑,“你这个身体……杰真的完全没透露治疗的办法吗?你的身体恶化得太快,我们必须要尽早为你治疗。”
“……”我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人总有一死……”
“别乱说。”家入硝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对不可控事情的忧虑,“你跟着杰消失的那几天,悟以为你很大可能出事了,你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恐怖吗?你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很害怕悟会成为一个无法控制的怪物。”
她说到这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将A4数据纸卷起来,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那时候你在干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就知道跟着杰胡闹!”
“什么胡闹?我那是为了理想而奋斗——”我拉长声音,不满道。
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真是的,明明是叛逃的罪,哪有你这样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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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日子很无聊。
最开始我靠着打游戏消磨时间,还拉着五条悟陪我一起,可是五条悟这孙子总是故意演我 ,看我输得一败涂地他就笑得彷佛有几十个夏油杰在裸奔。
后来我严词拒绝了五条悟糟蹋我的游戏,可自己玩实在没意思,没多久我就弃了。
我强烈要求五条悟给我拉一根网线,我要去玩大型社交网游。
五条悟无语地扯着我长及腰部的头发说:“哪有犯人还能上网的?夏夏,又在恃宠而骄哦?”
我只好悻悻作罢。
其他的都是借口,实际上五条悟在严防死守我和夏油杰以任何方式联系上。
五条家的课程随着我身体好转,逐渐被排得满满当当:
除了语数英生物化历史哲学等和外面高中一样的课程外,五条悟又给我安排了几门。
体能、咒力、咒具,还有我自己喜欢的古琴。
除此之外,五条家长老们也为我安排了更为深入的礼仪课程。
在上次二长老劝过我和五条悟,并且得到了我的同意后,这门课程被加入了大量的封建糟粕。
那老师天天纠结于我的失礼——
称呼五条悟的时候应该称呼为家主,而不该直呼姓名;
在内在外都要穿着和服木屐,绝对不可以穿现代的服装;
我应该照顾五条悟的饮食起居,而不是反过来由五条悟照顾我;
我不该对着五条悟大呼小叫;
要自称妾身。
……
…………
真的是将传统糟粕传承得非常详细。
我翻着白眼敷衍地应下。
我穿着和服跟在五条悟的身后——那群老古董正在会客厅里刷存在感,按照他们的脑残思想,妻子就该站在丈夫身后一侧,而不是并肩而行。
当拐个弯躲开那群老不死的视线时,我无语地蹦到了五条悟身上掐着他的脖子。
“他们是脑残吗?!外面人都传遍了是你丧心病狂囚禁美少女,他们怎么能觍着脸说我们是夫妻啊!”
五条悟没感觉到身上多了一个人似的,依旧双手插兜闲庭信步地往前走:“迟早的事。”
……迟早什么啊!
一年前我离家出走,我们差点分道扬镳好不好!
“呸。”我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五条悟“嘶”了声。
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逼逼:“你必须要举行盛大的求婚仪式,否则我绝对不嫁!你别那么理所当然!”
话说到后面,我声音又小了下来。
一年前,我是真的打定主意和五条悟到此为止了。
我的身体急剧恶化,深夜里我痛到浑身发抖夜不能寐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