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辞轻轻捏着她脸上的嫩肉,
“怀孕的是你我才碎啊,易老刚跟我嘱咐了一堆,说待会儿让人送几副安胎药过来。”
“嗯,好!”
她这痛快的,陆晏辞简直没话说都。
之前听到药这个字,她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倒是说——好!
温阮清看他眉头都皱了,抬手抚了下,
“哎呀,你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行不行?万一这胎是龙凤胎,一下子儿女双全了多好,都不用受第二遍怀孕的苦了,这么想是不是觉得还挺好?”
“好什么?刚易老都说了,怀双胎要更辛苦,你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除此之外,他还担心温阮清的心理问题,虽然这几个月,都有固定时间给她做心理疏导。
心理医生也说她现在状态非常好,没有任何问题。
但他还是免不了担心,毕竟孕期激素使然,情绪起伏会很大。
“美术协会那边现在已经忙完了,这段时间趁着假期,给我好好待在家里,我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你。”
“想吃什么想干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如果我来不及或者抽不开身,你就跟妈和陆曼讲。”
“要是觉得闷,想出门逛逛,一定要叫妈和陆曼陪着你,保镖也要跟上……”
“……”
陆晏辞啰里八嗦讲了一大堆,听得温阮清都困了。
男人的碎碎念在她打出第一个哈欠的时候,成功止住了。
静静盯了她一会儿,刮了下她鼻子,“我这半天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温阮清甩了下头,径直往床边走,一边还不忘回他,
“听见了听见了,你这样啰嗦又显得很父爱如山似的,你到时候念叨我肚子里这两个,别只念叨我。”
陆晏辞:“……”
“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好歹是成年人一个,学医那么多年,基本的产科知识还是懂点儿的,家里这么多人呢,你不用担心,忙你的就是。”
陆晏辞显然没将她这话听进去多少,但温阮清实在撑不住了,在碎碎念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合眼睡着了……
温阮清的孕吐反应格外严重,好多东西都吃不下,属于坐在饭桌旁一闻就吐的程度。
只有水果,还有极为清淡的才能吃那么几口。
但向来懂事的她,不可能让全家都陪着她清汤寡水的,用餐的时候就干脆不去餐厅了。
只让营养师做点清淡的单独拿到房间来吃。
陆晏辞怕她一个人没食欲,一再压缩工作时间,分了些集团的事给陆煜轩,自己的部分能在家干的都在家忙,拼力挤时间陪温阮清,吃饭也尽可能陪着她。
除夕当天的中午,温阮清看着桌上寡淡无味的菜,看了身旁有点儿消瘦的陆晏辞,撇嘴道,
“你完全可以吃完了再来陪我,这比健身餐还寡淡,你这几天都瘦了。”
陆晏辞拉过她,将她抱在自己腿上,
“那不正好,万一发福了某人对我不感兴趣了我哭都来不及。”
“才不会,你本来就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话还没说完,清炒西兰花就喂到嘴边了,温阮清张口吃下,就听男人说,
“别瞎想些有的没的的,瘦是因为忙的,这几天过年休息一下就能养回来了。”
话是这样说,但哪那么容易。
去年过年是因为他们回了苏城,所以恣意些。
但今年在京城,抛开好多来老宅拜年的需要应付不说,陆晏辞到底作为晚辈,也有一些需要和陆煜轩走动去维系情分的。
更别提三月的某会至关重要,走动不像往年一样能推脱,能闲到哪里去。
她心疼。
思绪正游离着,屁股下的大腿就微微动了下,陆晏辞又一口饭喂到她嘴边了,”不好好吃饭想什么呢?”
温阮清吃下,眉眼间笑意上浮,
“想宝宝的小名呢,都没定小名,我这几天想了好多都不满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陆晏辞舀了勺南瓜羹到她嘴边,随口敷衍道,“元元、旦旦。”
温阮清:???
她一度怀疑自己是这几天吐到出现幻听了,“你说什么?”
圆圆?蛋蛋?
陆晏辞的孩子、赫赫陆家的子孙,小名叫圆圆蛋蛋的?合适吗?
陆晏辞又重复了一遍,还挺有耐心的跟她解释了一番,“元旦落户的,这名儿多合适。”
哦,原来是元元、旦旦……
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温阮清嘴角微微抽了下:“……你有没有觉得太随便了?”
“还好吗,不是有句俗话叫贱名好养活吗?叫什么不是叫。”
“那也不能这么随便啊,不好听。”
陆晏辞一门心思给她喂饭,冷哼一声,好像对她肚子里这俩意见很大的样子,
“让你每天吐的这么难受,这才几天啊,人瘦了这么一大圈,我哪儿来的好听名字给他们。”
温阮清:“……”
温阮清孕吐反应一天比一天厉害,情绪也莫名开始动不动就不稳定。
生生被陆晏辞随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