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轮流劝了会儿,最终江慕言闭着眼睛说了声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江离还是叫了江家人来,江夫人并没有按照人之常情,脸上体现出的并不是对儿子生病入院的担心,而是对江家长子长孙栽在女人身上的恨铁不成钢。
江慕言知道陆煜轩和黎朝今天扯了证,恭喜一番还让他们早点儿回去,别误了洞房花烛。
江夫人哪怕是对着和自己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晚辈,也不想在这一刻掉了面子,淡笑莞尔的关心了几句,也让陆晏辞和温阮清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去江家吃饭。
言外之意,明天的订婚宴一切如常。
……
四个人来的时候只开了一辆车,回去的时候自然是一道的。
夜色正浓,灯光璀璨的车河里,温阮清看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景,这一刻,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幸运。
幸运温婉当初生下了她,给了她这样的出生。
如果她不是温家的外孙女,或者说当初没有被接回温家,没有学有所成,没有温家做依傍,
只是单纯偶然间遇到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她的爱情故事怕是要比季夏和江慕言还要惨烈。
对江慕言来说,出生于高门大户,一出生就站在别人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金字塔顶端,却也在这位置上要承担着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幸好,她不是个高门眼中的花瓶。
幸好,她有温家做依傍。
幸好,她遇见的是陆晏辞。
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人,还能毫无坎坷地在一起相守,太不容易了,她以后要更加珍惜陆晏辞。
这般想着,便偏眸过去看了眼男人,发现男人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握着她的大掌加了点力道,低沉的嗓音响起,“累不累?”
温阮清贴过去,主动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坚硬挺阔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幸福的鼻尖都泛酸。
目光所及之处,是凸起着诱人弧度的喉结,随着简简单单三个字音上下滚动,对她来说诱惑度极高。
高到她不顾左右,直接吻了上去。
几乎是在瞬间,温阮清便察觉到了唇边的滚动,只一下,后颈便被一只大掌握着拉开。
抬眸对上陆晏辞的眸子,男人眼里的墨色浓得能将她吞没,又添着几许疑问。
温阮清右手勾上他脖子,又亲了下他绯色漂亮的薄唇,
“好爱你啊陆晏辞,突然觉得我好幸运。”
刚说完,一声‘靠’便从前面驾驶座传来,是陆煜轩。
黎朝白了她一眼,回头看温阮清只是窝在陆晏辞怀里,又回了头,知道闺蜜心里想什么,便开口道,
“我也挺幸运,这辈子最大的狗屎运都在这儿了,季夏在爱情这方面,属实不幸了点儿。”
陆晏辞又哪里猜不出温阮清在想什么,捏了捏她后颈,“是我幸运。”
说完一把捞过人,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方便他吻她。
黎朝还等着温阮清跟她唠嗑呢,好似一阵衣服摩擦声后就没动静了。
回头看了眼……后悔回头了。
连忙低下头找寻着车上的按键,摸索了半天都不知道车内挡板的按键是哪个,“按哪个啊?”
家里有挡板的豪车她从来没坐过,跟了陆煜轩之后也只是坐车,挡板按键这种东西,向来全凭司机或助手眼疾手快。
十一黄金周,游客多,车也多,陆煜轩副驾驶坐了人,开得格外小心翼翼,扫了眼她,“按什么?”
黎朝:“挡板啊。”
陆煜轩还在状况外,“按那玩意儿干什么,都是一家人,还真把我当司机不成……”
陆煜轩说着,在红绿灯路口刹车的时候瞄了眼后视镜,下一秒,“艹!”
只见后座上,温阮清跨坐在陆晏辞身上,后颈被握着,亲的正朝天火热地。
心情一瞬间那叫一个糟,怎么都想不通。
扭头看向沉默又满脸笑意的黎朝,一边骂骂咧咧地按挡板按键,
“不是,今儿到底我结婚还是他结婚?”
当司机不说,作为新郎官,还要被撒狗粮?
黎朝:“回去补偿你啊。”
陆煜轩瞬间又可以了,“你说的。”
……
江慕言的订婚宴如期而至,看得出江家确实对这场联姻极为重视。
仅仅一个订婚宴,四合院儿里布置地都快赶上别人正儿八经的结婚宴席了。
江夫人一身浅青色旗袍,婉约中带着古典的雅韵,风韵犹存,面带笑意地迎着来往的宾客。
来的人不算特别多,但该请的都请了,都是中心圈子里位高权重的,一个个面上温和近人,但终归散发着常年身居高位的不凡气场。
都是温阮清结婚时给敬过酒的,但到底见面不算多,跟着陆晏辞以一大锅招呼之后,便有点儿觉得无聊了。
好在谭老和文化部的两个领导在,因为近几个月的工作,在场的,温阮清就数和他们几人最熟。
谭老更是喜欢温阮清的不行,招着手,“阮阮丫头,来爷爷这儿。”
陆晏辞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