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医生?
温阮清瞧着他认真挑选鱼刺的模样,红唇开合几度:“那陆太太呢?”
陆晏辞顿了下,挑唇对着她,“我要求不高,能把我放在第二位就行。”
以为他会说第一的。
“为什么是第二?”
“第一永远给你自己。”
陆晏辞的神色没有半分是在开玩笑的,
“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把自己永远放在第一位,先是自己,再是陆太太。”
说完看温阮清笑的眼角上扬,问道,“在高兴什么?”
“就是觉得和你结婚真的好好。”
陆晏辞属实有被这句话取悦到,倾身过去亲了下她有点瘦了的脸颊,“那就好。”
他一直怕自己做的不好,让她后悔当初冲动之下答应跟他联姻的那个决定。
“那我以前不接你电话的时候你担心,为什么事后从来没提起过?”
陆晏辞:“工作性质不一样啊,知道你不是故意不接,在保镖那儿能知道你的情况,知道你没事就行,反正你忙完后会给我回。”
温阮清换位思考,如果是她时常打电话被拒接的话,应该心里挺焦灼难耐的,是她之前疏忽了陆晏辞的感受,
“那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我就回的再早些……”
提起以后,温阮清又蔫了,“也不知道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我感觉我休假养病的时间,比我上班的时间还要久……”
她的左臂是有些知觉了,但还是抬不起来,指头动一下都抖的和筛子似,伤到神经了,没那么乐观。
陆晏辞:“哪能恢复的那么快,你安心在家养病,等伤口再恢复一段时间就能按摩做康复训练了。”
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温阮清担心也是白担心,只好耐心的等待。
养伤固然是非常无聊的,好在陆晏辞隔三差五叫那几个朋友过来玩,听几人逗逗嘴,聊聊工作和八卦,好很多。
周末,一行人又将聚会的地点约在了御景园。
御景园有专门的娱乐室,牌桌上,温阮清坐在陆晏辞旁边安静的观牌,时不时拿块手边的茶糕吃一下。
在陆晏辞又胡一把之后,江慕言往后瘫在椅子里面,
“不玩了不玩了,我感觉我今儿输的,脸比嫂子手里的茶糕还绿。”
程澈笑着打趣,“你这情场得意了,牌场失意一下也无伤大雅。”
温阮清闻言抬眸,“恭喜脱单啊~”
陆晏辞哼笑一声,凑过去咬掉温阮清右手里吃剩的半块茶糕,
“用不着恭喜,说不准过两天又分了。”
“你别咒人啊。”
黎朝也不以为然的跟着打趣,“阮阮你可不知道,他新谈的女朋友,小姑娘才二十岁,还在校大学生呢,一看江慕言就不是认真的。”
江慕言:“我怎么不是认真的?我每一段都谈的特别认真。”
陆曼对这人一直以来的爱情观抖嗤之以鼻:
“你就是老牛吃嫩草,仅限于恋爱谈得认真,这次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还是嫩模?”
江慕言平时玩,特好让人叫一群电影学院或者舞蹈学院的来场子搞气氛。
说的好听是谈恋爱,说白了就是猎人互相捕猎,一个图年轻漂亮,一个图有钱有势。
黎朝拿着酒杯跟她碰了下,
“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呐,那姑娘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也在我们剧组呢,江慕言来一眼就瞅上了,第二天剧组就给人加戏了,牛不?”
江慕言:“一句话的事儿,人小姑娘可会提供情绪价值了,爷高兴,这点儿回馈应该的。”
陆晏辞冷笑,“你缺那点儿情绪价值?”
“你们不懂,无论你干什么人家都追在屁股后面说你棒,情绪价值拉满,哥们高兴,乐意!”
程澈扑哧一声,眸底戏谑,“什么棒啊?”
这话听着莫名的带有一点颜色。
陆晏辞一个眼神扫过去,带了彻骨的寒,程澈立马噤声,忘了有女孩子在,不自然的圆场,
“怎么着,是说你随口一句就让导演加戏很棒了?”
“夸我骑马棒,夸我车技好,不是这个好棒就是那个好厉害,稚嫩的小脸天天笑眼嘻嘻的,看见就让人高兴……”
一听就是带着目的讨好人的话,也就江慕言真听进去了。
程澈:“老江,小姑娘是会讨人喜欢嘴甜了些,你别说你当真了?”
“管他真真假假的,人生苦短,高兴一时算一时。”
程澈:“行了老江,劝你趁早清醒,之前嫂子还在医院的时候,我可听苏伯母说和咱妈给你张罗和文家那大小姐的联姻呢?怎么着这几天没动静了?”
世家都好强强联姻,除非到陆家那地步,且除非那个人是陆晏辞,一般都很难摆脱家里给安排的联姻。
他也不例外,江慕言都年近三十了,能潇洒几天。
即便他每一段恋情都真情实感的谈着,哄女朋友也是哄的炉火纯青,给人姑娘哄的找不着北想跟他结婚了,他就抽身而退了。
从来都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也算渣的明明白白。
但到底年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