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上京那边和温时序打电话。
自己都没注意到,翻找电话的时候,手抖成了筛子般。
……
陆晏辞赶到上京医院时,已经是下午近四点,温阮清还在抢救。
抢救室外乌泱泱的一片人,气氛格外凝重。
尽管第一时间就让江慕言几个去医院守着,抢救室里面一有动静就跟他电话报备,但到了,还是问道,“怎么样了?”
简短的四个字,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陆晏辞向来有着超乎他年龄的沉稳,可这会儿,却是眸底染着猩红,额头布着一层密汗。
江慕言几个从小和陆晏辞一同长大,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陆晏辞从小到大这三十年,出身高门,走哪都自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自持,自身优秀,又挟着后天历练过的宠辱不惊,这几年,身上那股定力和威慑力更甚。
可今天不同,前所未有的,他在慌。
江慕言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专家都在里面,温家老二和他那德国的导师也在里面。”
‘你别担心’这种话,他安慰不出。
深知说了也是白说。
陆晏辞到而立之年,才爱了这么一个人,爱到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人,怎么会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