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夫妇俩简直不要太感谢温阮清,孕妇抚着自己凸起的孕肚,
“温医生人真好,居然还帮咱们联系国外的专家,你之前真不应该态度那么恶劣的跑去质问人家,回头给人道个歉,再好好感谢人一番。”
大金链子也是没想到,温阮清能费心找国外的专家来帮他们,
“我回头给人送点水果,温医生应该会收吧。”
旁边忙着给病床上瘫痪的老爷子擦身子的护工阿姨嗤笑出声,
“你送红包人家都不肯收,带着保镖来上班的,家里什么进口稀奇水果没吃过,能收你的?”
言语间满是对温阮清的冷嘲热讽。
大金链子就不明白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那护工阿姨,
“大姐,我真是不明白了,人温医生又不是你们这床的管床医生,压根儿没交集,您这话里话外的背刺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人有仇呢。”
从他们住进来开始,这阿姨有事儿没事儿,闲聊间就各种败坏温阮清,还颇有挑拨离间之意。
也不知道是纯粹说闲话,还是怎么的。
那护工背一僵,口罩上方的眼睛里一抹狠戾稍纵即逝,
“我能跟人家有什么仇,不过是之前亲眼见了她害死那孩子的事,心有余悸,感叹几句罢了。”
“可能人家跟你有眼缘,愿意帮你们,那便再好不过了,只不过我也是当妈的,看着那孩子着实可惜,这才心上记挂着,你们就当我多嘴。”
说完再度端着盆子出了病房,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不小心,门摔的‘哐’一声。
大金链子暴脾气又上头,“嘿,老婆,她这是跟我甩脸子呢吧?”
“你管她呢,就冲她背后爱嚼舌根这点,以后还是少跟她搭话,谁知道她说的那话是真是假,存了什么心思,反正咱过几天就转心内那边去了。”
“也是。”
洗手间内,镜子前的女人一身护工服,摘下口罩,鬓角的位置捂了不少汗。
女人眼神空洞,病房里夫妻俩的话悉数进了她耳朵,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能愤愤的咬紧后槽牙,“温、阮、清……”
……
温阮清有点后悔昨晚提孩子的事,忙了一整天,下班的时候后腰疼的都快走不动道了。
钻进陆晏辞的车里,扔了包包就趴到男人腿上,“陆晏辞你混蛋!”
白禹好久不给陆晏辞开车了,今天和陆晏辞一起去新区看项目进展,便担了这司机的活。
好家伙,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就听后座传来这么一声娇嗔。
还是当个隐形人吧。
认命的升上车内挡板,放下手刹……
温阮清那话里满满都是情绪,陆晏辞大掌覆到她后腰上揉着,“腰还疼着?”
白天就发微信声讨过他了。
他昨晚,也确实有点过分了。
真不是他自控力差,但一碰到小姑娘,他就像是正在犯瘾的人碰到了罂粟,根本克制不了。
后腰那股力道刚刚好,温阮清缓解了不少,但心里还是气,就近掐了把陆晏辞的大腿内侧,“你说呢!”
陆晏辞吃痛,但更多的,是下腹猛然被挑起的那股火,手下不自觉重了几分力道,“别闹。”
温阮清摆明了怀着一颗报复的心理,指尖隔着他的西裤画圈,“我闹什么了?”
“你再这么撩拨,我不介意现在就在车上办了你。”
话音落,果然那只作乱的手停了下来,腿上趴着的人也起来了,白了他一眼,嘴里骂道,“下流。”
陆晏辞噙着笑,手还按在她后腰的位置,一把将人揽到自己腿上坐着,
“这算哪门子的下流?难道昨晚不是夫人先提议生孩子的?”
“你别乱来,我还不舒服。”
“那你还不老实点?”
温阮清抿了下唇,“你放我下去。”
陆晏辞没依着,下巴抵在她颈窝处,鼻尖若有似无地剐蹭着她脖间的细肉,
“让我抱会儿,明天要出差。”
温阮清想挣扎的心缓了下来,“去哪里?”
“沪城,估计得一个星期。”
说完顿了下,又闷声道,“不想去。”
细听,男人嗓音低沉缱绻,好像还带着股撒娇的意味,又透着些许无奈。
温热的呼吸喷洒得她皮肤一阵发痒,温阮清躲了躲,“你怎么跟传言中不一样?”
“传言说我沉迷工作?”
“嗯。”
虽然外面那样说,但温阮清现在也算了解陆晏辞了,外界都说他沉迷,但实则是肩上担了担子不得不把自己搞得那么忙。
温阮清双臂圈着他的脖子,轻吻落于他的脸颊,“不好好工作怎么养我?”
陆晏辞轻笑一声,明显有被她取悦到,手从她毛衣下摆伸进去,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要不给你请假,陪我一起去?”
“发什么癫?”
温阮清不轻不重地拍了把他的肩,
“我还上班呢,手里管着好几个病人呢。”
“知道,这不是舍不得你,口嗨肖想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