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清:“你干嘛这样说?别因为我扰了大家的兴致。”
“那得响到凌晨了,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凌晨啊……”温阮清有点儿遗憾,“那我得少抢多少红包……”
陆晏辞失笑,给她掖了掖被子,“不差那点儿,明天我给你发。”
“也行……”温阮清躺好,习惯性的钻进他怀里,嗅了嗅他身上与往日不同的味道,“你好香啊。”
“用的你的沐浴露和身体乳,难道不是跟你身上一个味道?”
“那倒也是。”
温阮清又凑近闻了闻,却被陆晏辞抓着后颈往后拉了拉,“别撩拨我。”
温阮清本来困意正浓,听着这话,眸子都瞠圆了,“我哪里撩拨你了?”
“你撩人不自知,可苦了我。”
陆晏辞沉声又说一遍,“这几天别撩拨我。”
“为什么?”
“不好在这儿欺负你。”
不确定这儿隔音怎么样,要是她再一身疲态,那三位哥生吞了他都有可能。
温阮清:“……”
她还说呢,前一晚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原来是在提前过瘾……
温阮清时隔很久回到自己的窝,睡的那叫一个舒服,睁眼的时候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看她,“醒了?”
“嗯……”温阮清伸个懒腰的功夫,眼前就多出个红包,又厚又大,“这是给我的?”
陆晏辞噙着笑,“不然还能有谁,新年快乐陆太太。”
里面厚厚一沓现金,仪式感拉满。
温阮清笑的眉眼弯弯,“谢谢。”
“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谢?”
温阮清突然恶趣味上头,想起昨晚睡前的举动,双臂攀上他的肩,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娇声道,“早安吻行不行?”
陆晏辞眸色沉了几分,伸手拉下她的胳膊,
“洗完早点下楼吧,外公说要等你一起吃早餐。”
温阮清挑了下眉梢,他倒是会在外公家假正经,她就偏不如他意。
她倒要看看,看他能假正经几时。
温阮清洗漱完,跟着陆晏辞一到楼下,家里就像是等不及了似的,都给她塞红包。
每一个都很厚很大。
温阮清简直拿到手软,一边收一边象征性地说着,
“我这都结婚了,还有红包收啊?”
从上大学开始,她就一直有把自己画的画拿出去卖,这么多年,每年都有收入。
第一年挣钱的时候,以为家里不会给她压岁钱了,但家里人都说,她的钱自己存起来,没出嫁的姑娘就是小孩子,当然要拿压岁钱。
本来以为今年结婚,不会有了,没想到全家人照顾,一点都不比往年少。
温秉林坐在餐桌主位上,语态温和,
“结婚了,也是咱温家的宝贝,也是外公的心肝,你不管多大,在外公面前都是小孩子,小孩子过年哪有不收红包的道理?”
两个舅母也跟着附和,温阮清跑楼上收起来,才下来吃早餐。
温云璟昨天没顾上说,这会儿等温阮清坐下来,才开口,
“医院那个事儿解决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去上班?”
温阮清痘还没来得及咬一口筷子夹着的小笼包,就被迫闭了嘴,“就等年后大家都上班的时候。”
“汪家那畜生,老早就各路打探要见你给你道歉了,你为什么一直拖着?”
不紧不慢的调子,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语调,但一起生活多年,温阮清确定他这是质问,不是单纯出于好奇。
劈头盖脸的压迫感。
以温云璟对于医术的严谨程度,如果知道她是出于想多休息几天,才拖了这么久,指不定要怎么说教。
“就……就是不想再看见那个人……”
“但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不能因为自己主观不想见那个人,就耽误这么久的工作,上次我去京城,你不是还说想参加那个科研项目?也搁浅了?”
温阮清:“……”
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之前是一身蛮劲儿,激情满满的想要以大哥为标杆来着。
但是这几个月医院的工作,越来越让她觉得身心疲惫,好像没之前那么有动力了。
累到不行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画个画,倒是能解了一身的疲惫。
咬着筷子,声若蚊蝇道,“等我回去就开始准备……”
“这几天我休息,时间多,你回头先跟我说一下你对项目的想法……”
温阮清:“……”
“哎呀呀啧啧啧……”大舅母皱着眉,一顿咋舌,
“你扫兴不啊你?大过年的,谁家好哥哥让妹妹做功课啊?”
“就你这呆板样子,谁能受得了你?”
温云璟:“也有眼里只有工作的女孩子。”
大舅母:“谁?”
温云璟面不改色:“没谁。”
“我猜也是,谁能跟你是的…”
温云璟没再继续这话题,再度看向温阮清,
“凡事都有个度,再休息也不能忘了……”
陆晏辞沉声打断,“阮阮本就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