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在村里,那是得理不饶人的,更何况,她还占理呢?不得扒下你一层皮?
她啐了两口,将扫帚从院墙外丢到她院里去,对着她的门口继续骂道:“狗娘养的,讹到我家头上,再看到你家那死小子打我孙子,我非得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你教不好,我帮你教,缺那三瓜两枣的,咋不让你男人去卖血呢?我活该被你坑啊!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儿子枪林弹雨的挣的那点,不就想媳妇儿女过的好吗?你便宜没占够呢!
羊毛薅到老娘头上,腿给你打瘸了,真以为我是好惹的?”
那妇人在院里哭哭啼啼的,委屈极了:“我男人不容易,我这不是想省着点吗!你下手也太重了。”
她现在是怕了王翠花这泼妇,说打,她还真上手啊!
这挨门挨户的,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王翠花嚷嚷道:“哦!你不容易,是我造成的吗?你不容易,是你老公没出息,你嫁了个窝囊废!
你找他啊,你找我干嘛?今天把话搁在这,谁敢动到我孙子孙女,别怪我打的她鼻青脸肿的。”
说完后,她哼了一声,带着大宝二宝三宝走了。
回到自家院里,大宝给她倒了杯水,乖巧的说道:“奶奶,你好厉害呀,就得这么打,他太欺负人了,前天他揭小花的裙子,扯小月的头花,还把人小芳的脸给抓花了,太没礼貌啦。”
二宝也跟着点头,“下次,我们打的他爹妈都不认,妹妹,对吧?”
三宝抱着小手,傲娇道:“你不是说 不可以使用暴力吗?我才不要。”
二宝拉着她的手,摇了摇,软乎乎的说道:“可妹妹最厉害呀!妹妹出马,一个顶俩。”
这马屁算是拍到点子上了,三宝笑的露出小白牙,“我可是巷子里最厉害的孩子王,不听话,就打到他听话为止。”
王翠花给他们擦了下脸上的汗,吩咐道:“反正咱别吃亏,谁打你们,跟奶说,奶去找他家麻烦,少问自己为什么,多问他家凭什么?”
秦家一脉的护犊子,那是传了很多年的,三个小家伙齐齐点头,表示明白。
晚上,三宝跟戚白茶说起这事儿,戚白茶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胆子这么大?不怕遇着大点的,给你两拳打的哇哇叫。”
三宝扬起自己的小拳头,水汪汪的大眼里都是认真:“妈妈,他打不过我,爸爸说我随了你呢?一拳打的他冒鼻涕泡。”
戚白茶想到那场景,抱着她笑的乐不可支的,“咱三宝这么棒呀!但不可以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哦,也别让自己吃亏,妈妈是站你这边的。”
别说她三观不正,她是不可能为了别个孩子而打骂谴责自家娃的!
小孩子嘛,哪有不打闹的,野蛮疯长,别保护得太好了,以后承受不住压力,很容易崩溃的。
她将三宝哄睡后,去了大宝二宝的房间,两个已经在睡的打呼噜了,跟个小猪似的。
戚白茶弯腰,扯过夏凉被给他们盖在肚肚上,避免他们着凉了。
夜里蚊虫多,戚白茶点了儿童款的青蛙蚊香,免得被咬得浑身是包。
出来看到王翠花在院里打扫,她轻声道:“娘,明儿个再忙活吧!早点歇息,爹也是,过两天我带你们去买土地,咱早点落实下来,你们也有做的。”
土地就是农民的根,听到戚白茶的话,王翠花凑了上去,“太贵就不买了,回青山大队,少不了我们种的,咱家那自留地,宽着呢!
想着多种些菜,也有个打发时间的,不然等娃上学了,我在家里闲的慌。
我跟你爹一辈子跟庄稼打交道,就爱种这点地。”
有些个说她不会享福,儿子儿媳有出息,每个月给的养老钱,都够她躺平了。
非要找点事来做,又不是缺那三瓜两枣的,说白了,天生劳苦的命。
秦淮在那儿啪嗒啪嗒抽着旱烟,“听你娘的,娃读书还要钱呢!学杂费、书本费、生活费,方方面面的,够得你们烦。
我跟你娘随便种点,家里也不缺吃穿,咱日子还是能过,起码比一般人家富足多了。”
现在顿顿有肉,谁家敢这么吃啊!逢年过节都,没吃的这么好的。
加上戚白茶时不时从空间掏灵泉水,两老容光焕发,那是逆向生长。
这好气色,就是钱养出来了,他们也很舍得吃。
戚白茶看他们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拉了条长板凳过来,跟王翠花坐下。
丢了把蒲扇给她,夜里更深怒重,但比白天凉爽。
戚白茶神色柔和,“娘,爹,不能这么想,日新月异的,谁知道以后怎么发展?买点土地来囤着,以后不想回青山大队,就在这儿打地基起房子,在京市安家,咱家三个蛙趣,可不得早做打算嘛!”
乡下那些,戚白茶不会去争,毕竟两嫂子对她不错。
那几间青砖大瓦房,也是她嫁进门之前就起好的。
王翠花私底下给她贴补,比其他三家加起来都多,戚白茶领情,不会让她为难。
王翠花一听,眼睛就亮了,“我那还有点棺材本,到时候多买两块,咱把屋子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