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二宝也有记忆,他小脸上都是嫌弃,“那小胖墩手上油唧唧的,袖子上敷了几层,都有馊味了。
家里也不说收拾一下,脏死了,碰到三宝,都怕生病,才不跟邋遢鬼玩呢!”
三宝糯糯的说道:“三宝讨厌他,不想跟他玩,他不爱干净,手头缝里都是泥巴,鼻涕泡还吸到嘴里吃了,咦,恶心心。”
三宝挥了挥小拳头,牙都咬紧了。
很多小孩子没这么讲究,鼻涕流出来,往袖子上一擦,敷了好几层,油光发亮的。
戚白茶将她抱了起来,摇一摇,觉得老三又重了,温和道:“但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知道吗?会让别个觉得咱家宝宝不礼貌。”
三宝天生打通任督二脉,她张开小手,乖软道:“我知道啦!麻麻,我是乖小孩。”
戚白茶没忍住,亲了两口,这都快要两岁了,还觉得他们身上有股让自己迷恋的奶香味,不太好戒。
她将三宝放在凳子上,把鲫鱼汤端了过来,喂他们喝了几口后,舀了两勺饭下去,让他们泡着吃。
再将鲫鱼里的细刺挑出来,鱼肉喂给三个娃。
王翠花将火锅菜和其他配菜全都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炉盘。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招待什么重要的客人呢!
秦淮看着猪下水,脸色不太自然,“这玩意儿,喂到能好吗?”
虽然他相信戚白茶的手艺,但以前猪下水吃怕了,那时候没钱,嘴又馋,只能闭着眼往肚里咽。
现在手头有货,肯定看不上猪下水了。
王翠花没好气的瞪了他两眼,“这才活到哪?搞得你都吃过!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只要有人做,王翠花都不挑,这老玩意儿,她收拾的手上都还有猪屎味,他还嫌弃上了?
脏活累活丢给她,嫁个男人有啥用?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秦淮殷勤的给她打饭递筷,跟戚白茶待久了,都爱上了大米饭,一顿能吃好几碗。
戚白茶将猪下水下进翻滚的牛油锅里,涮了几下捞起来,吹了吹,迫不及待塞进嘴里。
王翠花有些拿不定主意,小心问道:“还没熟吧!别闹肚子了。
麻辣鲜香,极入味,这才是正宗的重庆火锅,好吃惨了。
她连忙招呼两人:“爹,娘,大肠就得这么吃,爽口脆嫩,煮太久绵软,不太好嚼。”
两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也开始往锅里捞,还别说,一口就爱上了。
这哪是什么猪下水?这是他们的心头爱,果然,不管什么,到了戚白茶的手里,都能变成美味的食材。
两人吃的鼻尖冒汗,辣的嘶哈嘶哈的,根本停不下来。
看的三个娃极有食欲,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鱼肉。
戚白茶下了土豆、海带、鱼豆腐,还有莴笋、干竹笋,萝卜和豆芽,又下了一些切好的牛肉、猪肉,羊肉卷。
看得出切的人刀工很好,吃的王翠花跟秦淮十分尽兴。
不知不觉,三个人硬是将桌面上的配菜吃完大半,还有那让他们吃的胃里发酸的野菜,往锅里这么一蘸,鲜香的他们恨不得舌头都给吞下去了。
好吃,太好吃了,吃到最后,肚子圆鼓鼓的,撑着了。
王翠花打了个饱嗝,朝着她赞扬道:“白茶,你太会做了,每次都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这叫……重庆火锅是吧?太香了,要冬天能吃上几顿,我都不敢想有多巴适!”
一边说着,她一边站了起来,将锅底端到灶房去,秦淮也跟着有条不紊地收拾。
两人很快将炉盘抹干净。
大宝拍了拍自己的坛子肚,“麻麻,肚肚饱了,鱼摆摆好鲜哦,大宝下次还想吃。”
戚白茶怕他们积食,从一边的炕柜里拿了几个山楂,吃得二宝眉都快皱成一团了。
“麻麻,好酸,牙都咬不动了。”
“不会吧!”戚白茶丢了一颗进嘴,酸得她五官乱飞。
“你爹真不靠谱,还说从百货大楼买来的新鲜货,明天我给你们做成糖葫芦,想不想吃?”
听到冰糖葫芦,几个小家伙眼睛都亮了,欢快的说道:“哦耶,我们想吃麻麻做的甜甜的糖葫芦,麻麻好棒哦!什么都会做。”
家里的牛轧糖和奶糖,都是戚白茶做的,她从空间取材。
反正她摸出再稀罕的玩意儿,在王翠花看来,都是基本操作。
她一向神神秘秘,她这当婆婆的,总不能管的太宽。
家都分了,把日子过好,他们需要的时候搭把手,这才是正经婆婆该干的事。
啥都想插一脚,别人小两口屋里的事,跟你有啥关系?
就看不惯那些逞婆婆威风的,自己淋过雨,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烂,她才不会那么无聊。
戚白茶给,她就吃,不给就算了,哪有这么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她从不觉得戚白茶花钱大手大脚,这钱赚来,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娃子嘛,自己奔,哪有这么多祖宗基业等着继承!
整天垮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多衰,别把福气都给挤没了。
想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