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冲了过来,握紧自己的小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姨姨,谁也不能欺负宝宝,我跟二宝和妹妹,都会保护她的。
宝宝什么时候出来呀?我们可以带她玩哦!麻麻给我们做了很多小玩具,我们也可以和她分享。”
听到大宝说的,罗婶子还在感叹,“老王,你家会教哦,这么丁点大,谁会跟别个分享?
都恨不得扒拉进自个儿兜里,也不怪我喜欢,崽太乖了,还是白茶会生。”
王翠花就喜欢听别个夸她孙子孙女,面上谦虚的说道:“是她娘教的好,也是这孩子乖,总算不是来讨债的。
翻过年去,也得送他们上幼儿园了,时间过得真快。”
罗婶子问道:“那你们今年要回老家吗?我娘七老八十,说身体不太行,娟子怀着孕不方便,我左右为难,等假期,让老白来一趟,见不着我娘,心里牵挂的很。”
她远嫁,每年也就汇点养老钱给她。
这些子女不在身边,爹又死的早,养儿防个屁的老,床边需要照顾的时候,个个都扯有事走不开,让她老娘躺着呢!
王翠花拍了拍她的手,“是得回去看看,说不准啥时候一口气上不来,那就是活着的遗憾了,别个也要说你不孝。
咱当女人的,难啊!就像我老娘,都跟她断绝关系了。
三五不时的,还想着上门打秋风,我恨不得一锄头,让她坟头草三丈高。”
提起王老太,王翠花恨得咬牙切齿,打从她记事,不是饿饭就是棍棒抽打,皮肤没一处好的。
这样的娘,她可孝敬不了,宁愿喂狗,也不会让她沾上一口。
巴不得那老玩意,早点进棺材,省得看着闹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断的清楚?更何况是乡下,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就算当父母的逼你恨不得喝药自杀,他要老了吃不上饭,你就得赡养,道德绑架到让人恶心。
城里大概就这点好处,人情往来淡漠,不用费心巴脑的维持。
罗婶子听得出王翠花跟她娘关系恶劣,也没多说,继续跟她话其他家常。
想着田甜跟罗娟难得来一趟,戚白茶特意去买了些市面上新鲜的菜,给她们做了一桌。
田甜摩拳擦掌,嘿嘿笑:“那多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啦?”
罗娟哼了一下,拆穿道:“那你可以不吃,省得嫂子忙活了。”
田甜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她才不嘞,大老远过来,就贪白茶这口吃的。
秦野不在,不用担心吃醋发疯的男人,戚白茶走哪儿,她也跟着,让罗娟不由得好笑。
一群人吃完饭后,聊到下午,罗婶子走的时候,还有点不舍。
她对着王翠花说道:“你也别窝家里生蛆,有空来我屋里坐,咱有个商量的。”
王翠花笑眯眯的:“好,过两天我带娃来,只要你不嫌吵。”
“啧,这话就见外了,他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他们跟我家孙子没两样,你别给我放空话。”
王翠花连连点头,把她一家送出了巷子。
罗娟手上拿着戚白茶给她的精油,田甜拿的是酱菜。
“咱每次来,都连吃带拿的,心里怪害臊的。”
田甜煞有其事的点头:“那下次我们去百货大楼,给娃买点日常生活用品,就怕眼光不好,拿不出手。”
“不至于,只要你别买些花里胡哨的,那娃咋穿都好看,颜值撑着呢!”
田甜抱着自己的头,苦恼道:“好想按照这标准生,我都不敢想娃这么好看,我的宝贝成啥样?
不行,我要催催李顺,早点怀上,也有个交代的。”
而田甜不知道的是,在接下来几年里,肚子硬是没点消息,她就差怀疑自己不孕,李顺不育了,吓得她心惊胆战的。
后面还是厚着脸让戚白茶给她调养,才怀上的。
把她们送上车后,戚白茶回到屋里,跟王翠花一起将灶房收拾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的全是关于屋里的事,气氛很是平和。
而乡下那边,刚刚下工回来的秦阳跟何春雪拿到偌大的包裹,有些傻眼。
他们再次跟邮递员核对:“真是我家的?地址没写错吧?”
邮寄员再三核实了后,“同志,没错,这是从京市邮来的,应该是你家亲戚送的。”
想到戚白茶跟她公婆,何春雪反应过来,激动的拍着大腿:“肯定是爹娘跟弟妹邮来的,咱在乡下不缺吃喝,他们想得也太周到了。
弟妹家娃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两老也在她那边。
我们在乡下,没养老的压力不说!有啥好的还想着咱,我都臊的慌!”
何春雪一开始,是不满意戚白茶的,觉得她从城里来的,太娇气了。
以后家里的脏活累活,肯定压到她跟周霞身上。
特别是她,毕竟是大房,要担起养老的责任,还有儿子要养,说话难免尖酸刻薄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跟那些打秋风的穷亲戚没啥两样,心里盘算屋里有啥,也给她们邮点过去。
反正戚白茶喜欢吃山里晒干的菌类,她下工多去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