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巴巴的瞪了过去,“咋?我嚼舌根吃你家大米?多管闲事,切。”
她翻了个白眼,找麻婶去了,让她下乡,不可能,那野菜有什么好吃的?
都是以前吃怕了的,她从碗里扒拉出一块大肥肉,塞进嘴里,油滋滋的,顿时就满足了,还是荤腥好吃。
这些个山咔咔来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爱吃牛屎栽的玩意儿,什么野菜?那不就穷人吃的吗?
她子女都有稳定的工作,她才不遭那罪呢!
李婶哼了一声,傲娇的走了,让大爷十分尴尬,跟秦淮说了两句后,就进屋了。
再等十来分钟,才瞧见那回来的身影,秦淮连忙迎了上去,将背篓接了过来。
王翠花热得满头大汗,也没拒绝,喘着粗气,“还酸你这老东西有良心,知道来接我,今天收获不错,你看,这里面全是吃的。
王翠花不觉得累,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春收秋耕的,大队都是两三点就开始起来干活了。
现在,算是把她给养懒了。
小李婶话不算多,温和的开口:“王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叫你,我家娃还等我做饭呢,男人厂子太忙了!”
说完,她大步走了,后边跟着的两个妇人,打完招呼后,也都各自回家。
秦淮背着,还觉得有点沉,问道:“这离乡下远吗?咋没喊我?你们几个妇女,多危险啊!闲的你。”
王翠花翻了个白眼,完全不在意:“说的好像没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我们就不吃饭了一样,还不是照样活吗?
这三四月份,山里的野菜是最鲜嫩的,过了这季节,都不好吃了,可不得紧着吗?赶紧的,别啰嗦了,我渴死了。”
她带去的军用水壶,装的都喝干了,回到村里又喝了一大瓢,来的路上,就跟蒸发了一样。
现在整个严重的缺水,她哪顾得上。
秦淮从自己兜里掏出帕子递给她,王翠花想也没想,接过来擦了两下。
还是在冒汗,她说道:“老秦,一会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澡,这浑身粘腻,老难受了!”
王翠花向来爱收拾,让她裹着汗,不可能。
“晚点再烧,白茶有几个同学来了,正在家里,都等着你回来吃饭。”
听到秦淮这么说,王翠花急了,埋汰道:“你咋不早说,干嘛要等我?你们先吃啊!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哪有客人等主人的。”
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生怕那几个闺女等急了。
秦淮看她那急样,哭笑不得的,真就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么多年,一点改变也没有。
王翠花进门,就看到几人,她笑得和善,“你们就是白茶的朋友吧?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今天下乡耽搁了,你们赶紧先吃,不用管我。”
王敏有些局促,温抗美自来熟,大方的打招呼,“婶儿,不等你哪成?哪有客人先吃的道理,你也太勤快了,还去村里收罗吃的,我娘也是三五不时要下乡,说是城里买没那味,我也吃不出来。”
反正她是没老一辈的会过日子,整天闲鱼躺。
王翠花将木盆抬了过来,她打开水管,接过秦野递来的毛巾,先洗了个脸。
瞬间,毛孔都舒张了,凉快的她喟叹一声。
这乡下林子,太闷了,蚊虫又多,还好戚白茶有先见之明,让她带着花露水。
原本舍不得用,被咬的没法,就喷了一点,还给小李婶她们用上了。
那几个都是见过世面的,瞧她那绿瓶子,还在感叹她会过日子,上山都想的这么周到。
王翠花说是戚白茶让她带的,这些人就羡慕她有个好儿媳妇。
她表面看似谦虚,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她就喜欢听别人夸奖戚白茶,比听她还舒服。
戚白茶对她点好,她都恨不得传得人尽皆知的,酸死巷子里那些只会嘴碎的婆娘。
秦淮将将背上的篓子放下,看着那冒尖儿的野菜,胃里直发酸。
这婆娘,要不要这么猛?野菜就这么好吃吗?
以前啃树皮,都让他心里有阴影了,这是没过够苦日子啊?还得给他们在饭桌上整点?
秦淮是个无肉不欢的,他真不喜欢吃菜,又没法驳斥。
毕竟她忙活了一下午,他要敢说两句不中听的,晚上连炕都上不了。
李梅看了两眼,顶上的是荠菜,长势极好,瞧着就鲜嫩。
加点肉末和配料,包饺子或者包子,都是顶不错的。
“婶儿,还是你会吃!特意去乡下走一趟,我娘说在城里买不到这么鲜嫩的,下次你叫上她。
反正她在家,就做些针线活,还找不了打发时间的,跟你一样,是个闲不住的。”
用她的话来说,男人有出息,儿女也听话,干嘛放不开手?
跟巷子里那些婆娘去打牌啊,日子多鲜活,她就闲不住。
非的忙里忙外的,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她佩服刘琴,但学不来,天生没遗传到勤快那根筋,也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王翠花客气地说道:“一会回去,带些给你娘,让她有空上我这儿来玩,整天窝在家里!那针线活也做不完啊!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