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提防有些村民,别说什么都信,那些为了赚钱削尖脑袋,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如果是频繁作案,不排除这些原因。
你公安哪有村里人熟门熟路的?他要躲到内应家里,说两句模棱两可的话,给你放烟雾弹,你怎么查?”
秦野听她这话,剑眉不由得蹙了起来,郑重的说道:媳妇儿看,我会小心的,你分析的没错,我会跟公安交涉,争取早点把被拐人员解救出来。”
他揉了揉戚白茶的脸,又亲了两口,就跟有皮肤饥渴症似的,闹得戚白茶娇笑。
等她吃完后,秦野自觉收拾,把小炕桌搬了下去。
弯腰看大宝红扑扑的脸,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到温度退了,让他松了口气。
昨晚真是吓死他了,大宝这个小贪吃鬼,下次可得盯着点,免得啥都往嘴里塞。
大宝似乎感受到秦野的怨念,小眉头皱了起来,嘟着嘴哼唧两声,可爱的跟个小猪似的。
秦野捏了捏他的小奶膘,心都快软成一团了,两人在屋里,难得享受这安宁平和的时光。
直到外边院门被人敲响,秦野起身下炕,“你陪大宝,我去看看是谁?”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呢?
王翠花在院里,挖着土种葱姜蒜,拍了拍手,正打算去开门,就瞧见秦野走了出来,张罗道:“小野,你去瞅瞅,我洗个手。”
这街坊邻居的,几乎不咋来她家,都喜欢拉她去巷子口唠。
想到刚才秦野打人,她怕是来找事儿的。
秦野把门打开,果不其然,一群来势汹汹的红袖章。
为首的长着一张严肃的国字脸,横眉竖目地瞪着秦野,恨不得把他撕成几块。
他那独苗子,算是让他给毁了,以后让他怎么抬得起头?
还盼着他给家里传宗接代!他绝对不会放过秦野这个罪魁祸首的。
今儿个咋说都得把受害者的身份落实了,才好借题发挥,免得有人说他仗势欺人。
传到上边耳朵里,总归是不好听的。
哼,他早就打听好了,秦野就是个乡下来的野小子,部队保送他读军校,媳妇在北大读书,他不带怕的。
以前那些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不还是被他借着由头打下去了?他还会怕这个毛头小子?
惹了他,算是跌到铁板了。
郭主任皮笑肉不笑的,沉声说道:“听说你故意闹事儿,殴打革命同志,致使他人残疾,亏你还是个当兵的,下手也太重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进了局子,就别想出来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其他人怎么想?
他手指捏的咯吱咯吱响,要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想揍上去了。
他就这么根独苗,被别人给霍霍了,他婆娘哭的死去活来的,要他给个交代呢!他也头疼的很。
必须给军方那边说明,他们总不至于担着得罪自己的风险,要保下这个傻大兵吧?
郭主任俨然胜券在握,毕竟在京市这地界,他人脉挺广,说句话,有的是帮他跑断腿的。
秦野倚着门框,看着那领头的人质问自己,他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就是那畜牲的爹啊?果然是种的原因,传不出好的,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跟个二混子似的,你不管。
现在被人打的命根子没了。你想起有这么个儿子了?感情在你眼里,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呗,随便两句就能打发了。
我没把他打死,都算手下留情了,就他罪行,枪毙十次都不过分,说白了,你这当爹的就跟早死一样,没教好,我们给你教了,打算给我们磕个?”
郭主任看他嘴皮子利索,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
这边的动静,吵得巷子里的人勾出头来,有些生怕惹上事儿,又耐不住好奇心,只能趴在墙头,小心翼翼看着。
看到严主任的那张脸,惊慌失措的都差点跌倒了,有几个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眼里都是惊恐。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这些当官的,特别还是郭大壮的爹。
有几家闺女被霍霍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撕了。
这就是个不讲理的,想法子为他儿子逃脱罪名,还反咬一口。
说他们闺女不检点,故意勾搭男人,郭大壮也只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说得冠冕堂皇的。
那女的都被他气的喝药自杀了。
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养这么大容易吗?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郭主任吗?他怎么来了?听说他儿子命根子被废了,是不是真的?
真是大快人心!那个混子总算遭报应了,天老爷长眼了,有人收拾他了。”
“活该,这么根独苗不教好!瞧瞧,跟那些杂毛干的什么事儿?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的,有这种儿子,祖坟都得气垮!”
“这可咋办?小野不会被抓吧?他媳妇读书,娃也还小,以后担子全压她身上,日子怎么过?咋就压不住这脾气,忍忍就过去了。”
话才说完,旁边的人给了她一拐子,脸色不太好看,“你懂啥;哪个男人忍得住,那二混子看上白茶了,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