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颜值真高,咋就想不开,跟李梅往来呢!不是说她有精神病吗?要是发疯,把孩子伤了,她家不得哭死啊?”
“你没瞧见刘琴那得瑟样,说她家梅子交了个不错的朋友,相当的优秀,咋的?是瞧不上我们巷子里,觉得都没她家那精神病考的好吗?
切,以后毕业出来,说不准得去要饭呢!谁会要个情绪不稳定的神经病啊?
整天把自己关在在家里,连自家妹子都不待见,这不是有病,这是什么?”
“对,都快二十来岁的人了,不想着结婚生个娃,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就打着不结婚的主意,该不会是想去跟男人乱玩吧?”
“我就瞧不上这种胡来的,我侄子来过两次,还想说她,结果她不买账,摆明了瞧不上我那在厂子里上班的侄子。
人家一个月三四十块,厂子还分了房,你瞧瞧,这多好的条件,要搁我们以前,那得抢得头破血流的,谁不想进城享福啊?
乡下的泥腿子,怕是做梦都轮不到这么好的事儿,她长的也就一般吧,眼光太高了。
我侄子都找了个厂里的结婚了,她还没有着落呢,我看她能找个啥样的!”
她语气里,多少带点私人恩怨,毕竟李梅毫不犹豫拒绝,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好歹来这几十年了,没见过谁家闺女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就算以后结了婚,也是被婆家磋磨的份!
呸,刘琴等着吧!就看她闺女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光,戚白茶视而不见,她早就习惯了。
秦野比她脸皮还厚,余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王翠花倒是听了几耳朵,心里嗤之以鼻。
有些个老婆娘,得不到就毁掉,才多大年纪,不想结婚咋啦?这女人又不是非得结婚的。
要日子过的好,家里也同意,以后收养个小孩,那不比谁过的自在?
非得去给男家照顾公婆,围着锅灶转,再生个几儿几女,一辈子就这么美了,那才是没滋味呢!
还有,要遇到不好的,更没有盼头了,说到底,自家儿女不如别个,就想着法子的打压贬低呗!
秦淮逗着怀里的娃,压根没听见别人说什么。
李梅看到戚白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娘让我在这等,就怕你们不来了,都说了上门别带东西,还这么客气的,家里这些吃食多的很。”
李梅旁边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孩,长得白净俊秀,害羞的躲在李梅身后,勾出一个头来,好奇的望着他们。
李梅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团团,喊人,这是你姨姨,姨夫,还有婶婶和叔叔,这三小个,就是弟弟和妹妹了。”
团团是老来子,但辈分大,这么喊没差的!
王翠花就喜欢娃,她家在乡下那三小个,比他还大了两岁,估摸跟个野猴子似的。
哪像别家这么乖,她摸出两颗大白兔,塞到他的手上,团团连忙拒绝,语气腼腆:“婶婶,我不吃糖,娘说吃多了牙会坏。”
话是这么说,可看着手里的糖,还是不住的咽口水,小眼神期待的看着李梅,就等着她发话了!
家里能做主的,就是李梅了,他也挺怕这姐的!
当然,也相当维护,谁要敢说李梅的不是,他就跟个狼崽子似的,十分护短。
巷子里那些都说他也有病,多大年纪,打人凶狠!一看就被传染了,精神有问题。
团团才不在乎呢!他娘说了,姐很优秀,以后跟那些不是一个道的,那些就是酸鸡。
团团觉得他娘说的对,他姐值得更好的。
李梅柔和一笑,“婶子给你,你就拿着吧!一天一颗,不能多吃,我要检查的,把牙吃坏了,我就带你去拔,不打麻药哦。”
团团小脸惊恐地看着他姐,这也太狠了吧!他前几天疼得睡不着,脸都肿了。
这两天才稍微好转,想着拔牙,他连忙将糖揣了起来,拍了拍荷包,乖巧地说道:“姐姐,我不吃,我留着,我最乖了。”
王翠花跟秦淮把娃放了下来,大宝二宝三宝眼睛滴溜溜的,跟那黑葡萄似的扑闪扑闪。
团团都不由得看呆了,巷子里那些跟个泥娃似的,滚得浑身脏兮兮。
还没瞧见这么精致乖巧的,被三个齐齐盯着,他小脸一红。
觉得自己要拿出当叔叔的样,咳了一下,严肃的说道:“你们好,我叫李政,你们要喊我小叔叔哦。”
三宝着嘬自己的大拇指,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大宝插着腰,跟个小霸王似的,反问了回去:“叔叔是什么?能吃吗?不能吃,我们就不要,你好哦,我叫秦宴清,你可以叫我大宝,这是我的弟弟,叫秦宴竹,还有妹妹,叫秦宴禾。”
二宝面无表情,脸上都是冷漠,李政没见过比他们仨长得更好的,也有点紧张。
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叔叔不是吃的,我辈分比你大,所以……。”
大宝这小傻瓜又继续问:“辈分是什么?能吃吗?”
戚白茶看李政急的脸色都红了,又没法解释,上前弹了弹大宝的脑瓜子,“大宝,不许忽悠小叔叔。”
大宝偏过头,笑得露出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