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难得没有踩点,她刚到教室,后边的乔知知紧随而至。
两人一前一后,大家都把视线落在她们身上,戚白茶面色冷凝,那些人不敢凑上去,觉得和她有距离感,都围着乔知知七嘴八舌的问。
”知知,你咋跟她一道?离得近吗?她可是全国第三哎!”
乔知知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这人会不会说话啊?这不就说她比不上那个女人吗?
乔知知哼了一声,“分数只是录取标准,不还跟我们一个班?大家起点都一样,你就有点捧臭脚的嫌疑了!”
那女的嘟了嘟嘴巴,嘀咕道:“呵,那可是全国第三唉,还起点一样?人家刚来,就是孟老的学生,你拍马都跟不上,真会装。”
“你说什么?”
乔知知声音加大,把她吓了一跳,那女的连忙讪笑:“没…没说什么,瞎嘀咕呢!”
转头吐了下舌头,这狗耳朵,可真够灵的。
其他人也不敢提戚白茶,全是围绕乔知知夸,乔知知从挎包里掏出大白兔奶糖,一个给了两颗,相当的大方,更是把这些人收买的死死的。
戚白茶在那一只手撑着下巴,有点昏昏欲睡,李梅进来的时候,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脸色有些煞白。
戚白茶朝她招手,“卡点也不怕迟到?你娘送你来的?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李梅现在都没缓过来,她娘把她送到门口,原本都好好的,可晃眼看到那让她头皮发麻的郭壮,她命都不要的往里跑。
那些二流子,怎么转到北大了?想起高中那些男的围着她,想要撕她的衣服,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牛粪里按,更过分的是,还拉尿从她的头顶淋下来。
李梅经历过两年的校园欺凌,以至于患上了比较严重的社交障碍。
一到人多的地方,她就浑身发凉,呼吸急促,会有窒息的征兆。
这件事,她甚至不敢说,怕遭到别人鄙夷的目光。
原本以为上大学会好很多,没想到还会遇到那茬二流子。
李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事,就太紧张了,老小就有这毛病,我娘也挺担心的,我娘刚还问起你了,让你有空去我家玩。
看你这么年轻,我说你有三个崽,她还不信,说让我找个人家,也老大不小了,这年纪生娃正好,她给我带!我才不想嫁去伺候男人呢!”
她也就随口说说,在乔知知听来,就有些讽刺意味了。
她转过头,“李梅,你这觉悟不行啊!男人在外累死累活,回家要没口热饭吃,娶你干啥?回去当祖宗伺候啊?喂狗都比你有用,男人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咱们女的,就得把家操持好。”
戚白茶没法恭维这种热脸洗内裤文学,她不耐地敲了下桌子,“谁说都有你插嘴的份儿?大清都亡了,没人通知你吗?亏你还是大学生,我都替你臊得慌。”
乔知知看戚白茶替李梅说话,有点气不过,又不敢反驳,只能委屈巴巴的瘪着嘴。
其他人当然也不敢招戚白茶了,一瞧就不是吃亏的德行,小心引火。
她们可没乔知知家底好,连吃饭都成问题。
李梅看戚白茶维护自己,有些感动,问道:“白茶,没让你看笑话吧?谢谢你替我解围,我这人,嘴巴没个把门,有啥说啥。”
戚白茶语气轻松,“实诚还能处!我有话也不喜欢藏着掖着。”
两人都很坦率,倒也能玩到一起。
李梅认真的再问了一次:“白茶,你真不去我家啊?我家里人都很好奇你,听说你给周老治病,还是全国第三!都巴不得能跟你见个面。
我爹说是厂长,其实是个老学究,你就去见见呗!你老公这两天能到吗?带着你一家老小过来。
我家里又不缺那口吃的,我娘做吃的讲究,保准你舍不得走。”
老一辈的,谁不喜欢读书厉害的?这不,听说李梅跟戚白茶认识,非要磨着她把人带回去。
戚白茶想了一下,“那过两天吧!我明儿个得去接我男人。”
李梅自己也说不清楚,挨近戚白茶,就很有安全感,她放松的说道:“你对你男人可真好,没瞧见像你这样惯男人的,别家都是反着来,你男人不是军人吗?”
在她刻板印象里,军人严肃沉稳,大男子主义强,咋可能让女的站他头上去?
戚白茶惊诧:“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男人挺好的,他要对我不好,情绪价值提供不到位,我能跟他随军去大西北啊?”
吃啥都行,她就是吃不了苦,在哪都最大限度让自己活得好。
做人嘛,没必要太为难自己,省吃俭用的,等死了,让后辈烧给自己吗?
李梅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道:“这不就活明白了?还得是你,我娘脾气软,遇事让我忍着,有些就喜欢得寸进尺,你要不吱声,还以为你怕了呢?”
“只要你肯忍,以后就有忍不完的,反正日子是自己过的,你管别人怎么说?当然,这话别落我耳里,不然我上门去数,我婆婆都得泼她满门粪水,让她全家晦气。”
李梅比了个大拇指,嗯,她学到了!
她脑瓜子凑过去,在戚白茶耳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