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瞅了他两眼,如实的说道:“这要脑瓜子聪明的,能找个当兵的吗?一出任务,十天半个月的见不着人影,这家还不是得我撑着?”
好吧,看田甜旧事重提,李顺忙举双手做投降状,好声好气的哄着:“媳妇儿,我怕了你了,咱都别说了,省得你生气。
我知道嫁给我,你委屈了,我这不是掏心窝子对你好吗?你也得给老公表现的机会不是?
咱当兵的多好啊!津贴上交,老实巴交,还疼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当然,嘿嘿嘿,也是我福气好,娶着你这样诚心跟我过日子的,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你就少阴阳我两句吧!”
李顺这人惯会顺着坡下,田甜碰了软钉子,哼哼,“也就嘴皮子利索,难怪别人都说你是当媒婆的料,咋就没把自己捯饬出去呢?最后揣我兜里了!”
李顺凑上去,给她捏了一下肩,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也是哥跟你有缘分!兜兜转转的,咱俩成一家了。
行了,咱凑合过日子,你想吃啥,哥去学,绝不会委屈你的,咱团长能做的,我也能。
别人有的,肯定不会短了你,我这命拴在裤腰带上,也得让你过上好日子。”
听听,谁说李顺是个木头疙瘩,不会哄女人的。
这一套一套的,谁能活得过他啊!
以前是没见着喜欢的,这要上心了,那嘴能哄的你找不长北,。
田甜就吃这套,被哄的心花怒放,还给他吹了个汤圆。
李顺龇着个大牙,一口吞下,“我媳妇喂的,就是甜。”
两人相视一笑,蜜里调油的。
这小年轻哦,可太黏糊了,闪瞎旁边这些人的狗眼。
白凌一脸羡慕,他就不是个会说的。
罗娟还经常调侃他,看来,他也得上手学学,女的大多都吃这套。
田甜听戚白茶的话,没吃太多,强烈要求一会儿带些走。
戚白茶给她装了满满一大碗,管够。
想到什么!田甜问道:“嫂子,这录取通知书多久才到?我填的京市,一直没信儿,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睡的都不踏实。”
就怕中途出个什么岔子,她能气到吐血,拼死累坏的,才挨上了边,心里盼着呢!
“我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娘都问了几次,生怕我是个马大哈,把通知书弄掉了。
还没经手呢!家里边比我还要急,嫂子,你这有点消息没?”
戚白茶迎着两人殷切的眼神,她摇头,“最近忙得空不出手,没关注,年后拿证件去教育部查一下,铁定没问题,只要别让人顶替。”
一般这种情况,都要知根知底,顶替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田甜一听,那还得了,眉头就差皱到天上去了,“顶替?哪个王八羔子胆子这么大?十来年才恢复的第一届高考,就整这幺蛾子,查到不得让他挨枪子啊?想得倒是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截获别人的成功。”
而被代替的人,一辈子窝在乡下地里刨食,大好人生被换走,想想都能气疯。
可不,后市承受不住打击的,都疯了不少。
罗娟秀眉微蹙,“干这丧天良的事儿,不怕后辈子孙遭殃吗?我得盯着点,谁要打我通知书的主意!别怪我娘撅了他家祖坟。
我娘日盼夜盼,求神拜佛的,可算让我考上了,真要出了差池,她能把教育部门给哭垮。”
田甜更不用说了,她爹是司令,娘手里也有人脉,只要不是个傻的,主意都打不到她的身上去。
戚白茶嗑着瓜子,耸了耸肩,“这事儿要遇着,举报准没错,但别殃及自身。”
就怕有些人疯狂报复,自己倒没什么,娃呢?谁知道那些神经病会做什么?
别说她自私,一切以自身利益出发。
娃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能提着锤子把那人锤成骨渣。
两人颇为赞同的点头,都不是那种鲁莽的,这事儿她们记在心底。
吃完后,两人拿出自己包好的红包,一一发给了三小只。
看着那长的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田甜将老二抱了过来,亲了他奶呼呼的脸,香香软软的,她都有些迷糊了。
“二宝长得比三宝还精致,以后铁定迷的那些小闺女找不着北,门槛都得让媒婆给踏断,哎呦,我的乖乖,你太会长了。”
二宝跟大宝如出一辙,面部轮廓比大宝要精细柔和,瞧着文雅俊挺。
“你也不看看,是谁生的!”秦野有些得意,三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宝。
罗娟小心翼翼的抱着三宝,小姑娘头发柔顺,服贴在额前,眼睛明亮透彻,就跟会说话一样,张着牙笑得十分讨喜。
小短手捏着红包,跟个小财迷似的,抱着不撒手。
罗娟感叹的说道:“我娃要有她一半乖,我也知足了。”
家属院谁不说这三个娃生的好?当妈的不管走哪,心底都惦记!
戚白茶也感叹,“可不是,在研究组待两天,抓心挠肝的就想跑回来看看,又怕别个笑话。”
当娘后,身上多了一份属于母性的柔和,走哪,对娃都是牵肠挂肚的,哪像以前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