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一一数着他说过的话,秦琛哼了哼,手指捏捏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这家里,不就靠你吗?话不能这么说。
你男人,没这么能!都得靠老天爷吃饭,还有白茶这财神爷!”
当然,现在顾莲还不知道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她见着秦琛赚的钱,才知道财神爷的厉害。
王翠花啐了两口:“你倒好,还想啃小的!当哥的,脸都不要了,以后当爹了,也不怕娃笑话你?”
秦琛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畏惧,“那又怎么样?以前啃你和爹,以后有娃啃,这辈子的福气享不完,该得是我命好。”
王翠花没好气的拍了他两耳巴,哭笑不得:“你这玩意儿,倒是想得开,小莲咋就看上你了?年后好好读书,上进点。
以后端稳国家饭,我跟你爹,都得烧高香了!娘一把年纪了,你省着点,真要一口气上不来嗝屁了,你就是天大的罪人。
到时候看你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你几个兄弟,就你最不老实,咋的?你还想上天啊?”
看王翠花当着他媳妇儿的面揭他老底,秦琛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娘,瞧你说的,我也没那么糟吧?你说的,我心里省的。
大学考上了,肯定得读,国家的饭碗,我是端定了,其他的,你也别阻止我,你知道的,儿子是个闲不住的。”
真要让他安分守己的呆在那一个月几十块的岗位上,他怎么都憋不住。
总得赚点外快养家,不然老婆儿子,得跟他吃苦受罪。
他道德感低,可责任心强!
秦野和秦淮进来,分别坐到一边,仔细听两人说。
王翠花摆了摆手,“我才懒得管你!先给你敲好警钟,别怪你爹扇你,当娘的不拦着。”
秦琛剥了几颗花生给她,讨好道:“娘,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你说的,我是往心里听!你儿子我又不傻,不知道大学生的含金量?
你跟爹把心揣回肚子里,咱都不是窝囊的,肯定能让你们把日子过得更好,说不准过两年,国家政策宽松,你也能出来做生意呢?
那用闷在那山沟沟里,一辈子就这么过了?我也心疼你跟爹,一辈子吃苦挨饿,当儿子的,心里亏得慌!”
说到这儿,屋里气氛有些沉闷,王翠花眼眶湿润,瞪了他两眼。
“说这些干啥?大过年的,少煽情了,只要你们过的好,当父母的,比吃肉都开心。
就想着你们别回那山沟沟了,娃要走出来也不容易,现在教学资源多发达。
咱村里,还没小学,得走几十里大路到县城,多遭罪?”
出来后,见了不少世面,王翠花吸收的很快。
城里娃跟乡下的,到底是不一样,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文化程度,那真真是没法比。
别说她看不起乡下人啥的,她自己就是地道的泥腿子。
可她想后辈过的好,就算自个吃树皮,也想供孩子读书,以后有个好的出路!
做父母的,哪能不为后辈考虑,总不能一家子全窝在村里,这有什么出路?
就连说亲,人闺女也想往城里嫁呢!
秦琛顺着王翠花的话往下说:“娘,你说的对,知道你为我们考虑。”
秦淮哼了一声:“你真这么听话!你爹我都烧高香了!
别阳奉阴违,一套一套的,全往你爹娘身上使,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跟小莲好好过日子。
人闺女整天在家担惊受怕,你这老公白当了,爹咋就瞧不上眼呢?
四个儿子,谁像你啊?全家反骨都长在你身上了吧?”
秦琛也不生气,嘿嘿嘿笑着:“爹,你懂啥?这叫有脑子,真跟老大老二一样,一辈子地里刨食,你就该愁养老了!
咱一家勒紧裤腰带,一年也赚不上几十块,你说我苦啥?是吧?把命往里搭不说,还吃不上几口肉。
苦力太不值钱了,肯定得想其他法子,我削尖脑袋的,不就想让咱们日子过的好吗?
你们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吗?真把我看的不成器啊?你儿子我在外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他这话不假,在黑市,谁不得喊他声大哥?没别的,因为他手头有货。
这年头,有钱有货,都是大爷,他理所当然的成为别人口中的秦爷。
秦淮没好气的说着:“就你那拿不出手的,跟你弟比!可差太远了,你弟是正儿八经的军官。
你呢?倒卖头子,真要被人查到了,小心耳朵我给你拧下来,咋就养了你这么个不知轻重的?”
这事儿,都成秦淮心里的一根刺了,生怕老三不谨慎,连累了老四。
老四一辈子枪林弹雨,才走到这,真要让他搅和,他能气的原地去世。
王翠花怕他把话说重了,给他使眼色,让他憋着。
她换了个口风:“你爹说着玩的!你有出息,他比谁都高兴,让你稳着点,别让人揪住尾巴。
现在是你弟往上升的紧要阶段,一家子,总得给兄弟的留个后路不是?”
秦琛老神在在的磕着瓜子吃着糖,那皮紧实着呢!哪能因为秦淮两句话,就破防啊?
“娘,我心里省得,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