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不知道的是,自己就这么让白珍珠给惦记上了,后来发生那些鸡飞狗跳的事儿,让他哭笑不得的。
白珍珠心情很好的回去,见戚白茶还在那儿跟罗婶子唠嗑。
她觉得跟这些人没有任何话题,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娘,我先去歇着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后,不等着白婶子回答,她径直走了。
白凌的剑眉不由得蹙了起来,“这像什么话?全让他给活了,娘,你有空可得仔细教教,不要嫁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白家没教好呢!
这年纪越大,脾气越怪,我看就是你们给惯的,这种德性嫁到男方家去,那不是祸害人吗?你也别起心在部队给她找了,我跟爹丢不起那个脸,让她自己张罗吧!
省的找不好,还要怪在你身上,咱家养她都够了,又不是冤大头,说到底,爹跟她长辈也只是战友。
他爹是为国家牺牲的,赔偿款也给了他老家,咱家让她白吃白喝的。
现在还给你甩脸子,这叫哪门子事?我看你跟爹就喜欢干这吃力不讨好的。”
以前也是,他去北方,白珍珠要死要活的,非得跟着去。
他哪有时间盯着啊!他娘大手一挥,就给他做了决定,把白珍珠打包送过去。
结果怎么着?越活越回去,反正他是欣赏不来白珍珠这款。
要不是他爹娘,他也不想搭理。
白厉比自己要看得开,完全当个甩手掌柜,说是妹妹,两人也没啥血缘关系,他索性就不理了。
反正在他看来,白珍珠就是一身病,总觉得别人就该围着她转。
也不想想,要不是白家,她连家属院都进不来呢,摆的哪门子谱啊?
白婶子一脸苦笑,无奈的说了两句:“你少埋汰你娘我了,怎么着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把她打出去要饭啊?
娘没说要你顾着她,你现在成家了,一切以你的妻子为主,她的事儿,娘来操心,总得给她找个好点的人家。
女人太不容易了,我也不想她受半辈子的苦,她爹当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还给你爹挡过子弹,这个情咱们得记着,又不是白眼狼!”
罗婶子嗔了她两眼,磕着瓜子,唾沫横飞的说道:“你这样想,倒是没问题,她怎么想,我们就不好说了!就她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估摸嫁不好,还觉得是你没出力。
也不晓得她看上了谁,主意大得很,我劝你少管,免得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你这当娘的,可不好说,白珍珠不领情啊!大概是根子不好,你怎么教都没用!有些人天生坏种!”
白婶子也听劝,毕竟两人好的就差穿个裤衩。
“好了,老罗,你别说了,我这不是试着放下吗?毕竟是我养大的,养条狗也亲人了,好歹是个人呢!得给我转变的时间!”
好吧,这些人也懒得戳她心窝子,反正对白珍珠,谁都不看好,那就是个白眼狼!
她们倒要看看,没有这些人的介绍,她怎么找个好的,还觉得能压罗娟一头。
部队里好小伙多的是,但人又不是眼瘸,说到底,这结婚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庭的。
也就她觉得自己随便一捞,就能找个好女婿呢!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她在部队盯了这么久,也没找着比白凌更适合过日子的。
也就白珍珠把她行情想的太好,大概觉得,男的能站着让她挑选。
也不瞅瞅,自己是个啥逼样!没有镜子总有尿吧,真是惯的全是毛病!
好吧,白婶子不说了,确实是她做的不周到,不然哪能把她惯成这样!
戚白茶看了一下时间,给几人告辞,“婶子们,今儿个我就先走了,还得去给叶大姐看看娃呢!”
想着叶大姐愁眉苦脸,这些人也没留她。
罗婶子将她送了出去,“那你仔细给她瞧瞧,这娃一生病,遭罪的很,瘦的皮包骨的,我们这些大人,瞧着都心疼。
这波感冒,上面也挺重视,就是没啥措施,咱们院里都在盼着你能想个法子,连老人都跟着感染了。
有几个老干部,都去医院呆着的,说是咳的喘不上气,高烧不退,我这老骨头一直锻炼,还没什么症状,老天保佑了!”
戚白茶点头:“好的,婶子,我记着了,你别送我了,外面冷得很,你赶紧进去烤火。”
白婶子从屋里冲出来,塞给她几颗烤花生,“这是刚烤好的,喷香呢!麻烦你走一趟,啥也没吃上,婶子心里挺过意不去,你过两天叫上家里一起过来。
咱们这些访邻居的,一起吃个饭,就当热闹一下,你别拒绝,不然我跟你罗婶亲自上门请!
总不能一顿饭,还把我给吃空了?你就是太见外了!”
戚白茶不好推辞,于是点头应下:“那行,过两天我就拖家带口的来,尝尝你跟罗婶的手艺。”
戚白茶是个宅的,不是关系好的,压根请不动。
她手里捏着温热的烤花生,提着小药箱走了,两人在门边给她挥手,大声喊道:“仔细点,脚下路滑的很,结了几层冰了,这要摔一跤,我们可没法给你男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