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子拿着白珍珠这种眼高手低的,也没法,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她张罗了。
反正父母说啥,她也不听,就觉得这些人偏心。
怎么都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这根子,还真的扭不过来,她也就躺平了。
白婶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嫂子说你,那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确实该找个对象,你成家了,娘也放心。
该给你的,娘不会少,别总盯着别人那一亩三分地,你嫂子日子好,那是她努力,她男人也疼他。
你要真有本事,也找一个疼自己的,那娘才觉得你有出息呢!别总看别人条件,也得看看自己的。”
这闺女,越养越废了,就连白婶子,都不得不承认。
以前院里说她眼睛长在头顶,白婶子还会反驳两句,现在她被说的抬不起头。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说的都是对的,听说还和隔壁团那个老婆没了的勾搭。
人都有儿子了,她这不是自甘堕落去给人当后妈吗!
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这也是她教育的失败。
白珍珠听见白婶子这么说,她有些气不过,跺了跺脚,娇嗔道:“娘,你就是看不惯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白哥结婚了,瞧你这心思,全给掏空了。
我哪有这么差劲,我想找个有钱好的,怎么了?我一辈子没种过地。
你总不能让我回乡下吧?我年后,肯定去市区找个班上,不会在家啃你跟爹的!”
她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问题,还觉得罗婶子是在嫌弃她,白珍珠也真的没救了。
罗娟觉得白婶就是养了个白眼狼,这削尖脑袋的为她打算,她却觉得你是在害她!
这女人,结婚就是第二次投胎,要不正经找个好的,以后有的你哭的。
白婶子再次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了,罗娟眼观鼻子鼻观心的,懒得跟这作精扯皮。
罗婶子带着戚白茶进来,罗娟眼尖的看到了,连忙跟她打招呼,“嫂子,咋就你一个人?叫上伯母伯父来我家过小年。
白凌分了房后,你们还没来我家坐过呢!咋就这么见外?要不亲自去请你,你还不来?”
看戚白茶提着小药箱,她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娘,你哪不舒服?咋不跟我说声?”
罗婶子拍了她两下,没好气的说道:“别乱想,你娘我请她过来,那是为了你,自己的身子,半点没注意。
还要我们这些老的为你操心,你这么粗心,以后可怎么办?我跟你婆婆不在你身边,我看你日子咋过?”
两人结婚后,很少开火,要么在白婶子那吃,要么去罗家。
实在不行,白凌就带她去部队食堂,反正很少让罗娟亲自动手,也是个实名宠妻的。
换作是以前,罗娟这种少不了被别人诟病,毕竟这些人找媳妇儿,还是想找个听话孝顺,能伺候自己的。
像这种婚后好吃懒做,谁看着都烦,可有了戚白茶这个例子在,这些人啥屁话都不敢说!
被她娘拍了两下,她眨眨眼,有些傻,呆愣的说道:“我能吃能喝能睡,精神头还好,也没病没灾的,不需要嫂子给我看啊!
你是不是借着由头,请嫂子过来一道吃饭的?可别拿我当借口!
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罗嫂子心里捶胸顿足的,咋就生了个这么没心眼的呢?
自己月事多久没来,她是半点没记啊!
戚白茶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完全笑不出来。
作为医者,她比罗娟神经还要大条,做不出五十步笑百步的事儿。
戚白茶坐在一边,白婶子给她泡了杯麦乳精,被戚白茶拒绝了。
婶子,没这么金贵的,给我杯红糖水。”
自从给娃把奶隔了后,她都不怎么喝这些了,实在是孕期喝怕了!
前世对七八十年代麦乳精挺感兴趣,现在喝到她自闭。
只有喝到怕的,才知道那甜兮兮的麦乳精有多难喝?
罗婶子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给她端杯红糖水吧,看她那样,估计也喝怕了!”
别看家里都是戚白茶的一言堂,事儿都是她说了算,关于她自己,几乎全听秦野的。
还不用苦口婆心的劝,只要秦野脸色委屈,她喝麦乳精算个啥!命都能掏给秦野。
小两口,这是双向奔赴的,让她们这些老婶子,羡慕到抠脚。
白婶子笑得乐不可支的,重新给她换了个陶瓷杯。
“我们都舍不得,你还嫌上了!换作是别人,婶子不会拿出手,嘴里掏口吃的,也得看对象,赶紧给我们娟子瞧瞧。
她最近嗜睡,胃口也好,还闻不得腥的,就等着听你下定论!”
两人没张着嘴到处说,因为农村有顾忌,女人怀孕前三个月,月份太轻,胎相不稳,不能到处说,生怕惊扰了胎儿。
所以两人在八卦嘴碎,对这事也闭口不谈。
白珍珠一看戚白茶,心里咯噔一声,联系罗娟最近的异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脸色煞白,整个都有些坐不住了,罗娟怎么可能会怀孕呢?也没点征兆。
她真要怀了,白凌不得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