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婶子想到了什么,那布满沟壑的脸上笑意加大,“小两口感情好,蜜里调油的,让我这老婆子瞧了都害臊,所以我就不掺和了!”
好吧,这种丈母娘,是女婿都想拥有的,有些个,就喜欢在别人家里指手画脚的。
原本好好的夫妻关系,都让她给搅和了。
罗婶子不管是对的,真要有难处。罗娟那坦率性子,也会朝着她张嘴。
毕竟独生女,那也是罗婶子的宝贝疙瘩,千挑万选的白凌,也差不到哪去!
两人一路上,针对这些问题,说的热火朝天的。
其他人,压根插不进去,到了部队门口,秦野笔直的站在那等着呢!
车一停下,他赶忙上前,将戚白茶手上的东西给接了过来,把暖水瓶递到她手上。
严肃的说道:“零下几十度,你真经得住冷?咋不惯个热水瓶子,拿着也有个暖手的!瞧瞧你这手,冻的都红了,你是不怕长冻疮吗?非得让我心疼。”
大西北一到冬天,从头到脚的,那是全副武装,生怕脸都给冻开裂了,不少人都长了冻疮。
叶大姐还从戚白茶那拿了冻疮膏,这次她硬是塞给戚白茶两块钱,由不得戚白茶不要。
咋都得给个药材钱,总不能让戚白茶白做了。
戚白茶被他这么说,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好吧!她确实没想到这茬。
她戴的手套,都是加绒的,但耐不住严寒,手冻的都没知觉了!
秦野一只手提着她买的东西,一只手牵着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军大衣里,给她捂热。
后面的罗婶子啧啧啧几声,羞的戚白茶抬不起头。
还当着大家伙的面!这男的脸皮腻厚了,但不否认的是,心里甜的冒泡。
她是土狗,就爱这一挂,更何况,这可是她男人,心疼她是应该的。
罗婶子打趣了两句,“还是年轻好啊!走哪都有人挂念,像我们,睡一张床上都嫌对方烦。
你罗叔压根不会来接我,那就是个木头疙瘩,我嫁给他,真是亏大了。”
不能说,越说越气,更不能比,谁比谁糟糕。
罗婶子背上背篓,搓了搓手,朝着自家院子走去,心里已经把罗叔骂了无数遍。
真是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媳妇儿也不念着,跟小年轻学学啊,她也吃这套!
她嘀嘀咕咕的,差点摔了一跤,还是旁边的嫂子扶了她一下,提醒道:“罗婶,这都冻了几层了,你咋不看路?在念叨个啥,真要一脚踩滑摔下去,那罗叔得心疼了。
走吧,咱也别看了,那就不是我们的命,男人但凡能体贴点,我都得烧高香了。
我家那个大男子主义重,整天让我学这学那,真给他长脸了。
你家老罗都比他好多了,起码没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让人看着就烦。”
罗婶子嘿了两声,感谢道:“妹子,多亏了你,我正想着家里的事!
你说的对,这些臭男人就没一个好的,当然,好的全是别人家的,我这老婆子,可真是酸死了。”
现在培养的老公,那是越发好了,哪像她们那个时候,除非瞎猫碰对死耗子。
她都还算运气好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倒着苦水,把家里男人给翻了一遍,总算是出了心里这口气。
后面的戚白茶,缓慢走着,秦野总怕她摔了,“媳妇儿,小心点,省得摔了,到时候疼的还是你,家里娃有爹娘看着,咱不着急。
过两天,三哥跟三嫂也来了,到时候一块置办,哪有让你忙活的道理,这些三哥最擅长了,我都打算让他包圆了。
你这不是减轻他的工作量吗?让他知道,那不得美上天啊!一年到头,也没见两次。
是得让他过来帮着做做,那都是他尽孝心了,咱也别拦着。”
秦野那心眼子小,就容得下他媳妇儿,这些活计,都想着等他三哥来做呢!
好歹是男人,总比女的轻便多了,苦着谁!也不能苦着他媳妇儿啊!
戚白茶听到他这话,咯咯咯笑,跟银玲一样,“三哥要听到你这话,那脸估摸得垮,你可真是他亲弟啊!”
秦野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和宠溺,只要让他媳妇儿高兴,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略微加重了捏着戚白茶的力道,“你是我媳妇儿,以后要跟我过一辈子,三哥得往边上排!
我肯定以你为中心,这些,就得男的来做,谁规定,家里就必须女的忙活了?
来这,总不能白吃白住!还真把他请来伺候了,没这样的道理!”
好吧,秦琛还没来,活计秦野就给他安排好了。
这是他们兄弟间的相处,戚白茶没说啥,反而挺赞同的。
“就得这么使唤,毕竟是你哥,亲生的,咱就等着他张罗了。”
说到这儿,抬头跟秦野对视一眼,里面都是心照不宣的笑。
而远在京市正在收拾行李的秦琛,打了一个喷嚏,将几个牛皮袋塞进行李箱,里面都是戚白茶的房产证明。
他东奔西走的,总算找了几个地理位置不错的,把交易达成。
他这当哥的,真不容易,隔着几千里大路,还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