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子看她长的白皙精致,想也是没受过苦的,不免叹了几口气:“也就你想得开,换作是别人,心里都在打啾啾。
小野是军人,有他的职责,咱做军嫂的,是得理解,就觉得遗憾,不过你公婆在,我们也放心了!”
白婶子用火钳从煤炉子里夹出个烤的橙黄的土豆,用包谷瓢搓了几下,保留完整的外皮锅巴,递到戚白茶的手上。
“来,先吃个垫肚子,我马上就去做饭,今天在我家吃呗!”
要是别人,白婶子还怕她们打秋风,戚白茶的话,她乐意的很,给她吃啥都不心疼。
手头有点好的,恨不得往她那塞,真把戚白茶当女儿对待。
就连旁边的白珍珠,都有些吃味,语气莫名的说道:“娘,那不是你给我烤的吗?”
白婶子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才反应过来还有珍珠。
“你等等,里面还有呢!这个先给你嫂子,她就好这一口,别的没有,土豆咱家多的是。”
这不是吃不吃的问题,是白婶子偏心,说是把她当闺女,对一个外人都比对她好。
防她跟防贼似的,不允许她单独跟白凌接触。
她这样,对得起自己死去的父母吗?吃了自家抚恤金,连个土豆都得紧着外人。
白珍珠发脾气,“娘,我不吃了,我先回房。”
说着,站起来就打算进屋,白婶子脸色一黑,伸出手拉住她:“珍珠,你身子骨不好,别任性,在火边呆着,屋里太冷了。
你嫂子难得来一趟,你什么态度?要让你爹见着了,肯定说你。
赶紧给你嫂子赔个不是!真是越长大越没规矩。”
以前乖巧听话,也不是这样的,跟她哥出去几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让她不由得想起她男人战友家的那些亲戚,就是这么尖酸刻薄,一点亏都吃不得。
要真随了那边的根,自己这些年的教养,算是白费了。
养个白眼狼,不如去喂猪呢!她又不是什么冤大头!
见白婶子脸色一变,白珍珠显然也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娘,我不太舒服,不是对嫂子摆脸色,我歇会儿再来。”
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对戚白茶低头。
戚白茶不明白,这种养女在高贵什么?吃别人的,住别人的。
到头来,还想祸害别人的儿子。
就她做的那些事,换作是自己,早两大巴掌把她打出去了。
也就白婶子养着有感情,舍不下,想给她个机会。
可惜,白珍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全怪在她们身上!
戚白茶心安理得吃着土豆,眼神扫视着白珍珠,让她极其不自在。
因为戚白茶站罗娟,她对戚白茶偏见很大。
切,也就男人是个团长,才能在部队好吃懒做,典型的败家婆娘!
家属院那些人,谁不说啊!也就她脸皮厚,当做没听到。
哪个男人娶了她,简直倒了几辈子霉,还在吹嘘她医术好?
真要医术好,京市那边能不留着吗!还能让她在大西北扎堆?装模作样的!
戚白茶看着白珍珠眼里的轻蔑,扎心窝子的说道:“婶子,白凌跟娟子婚事定了,你们是打算一块在家属院办吗?”
毕竟两边老家都不在这儿!远了来回折腾也麻烦。
提起自己儿子的婚事,白婶子那是说不完的话,拍着手说道:“对,我跟老罗一合计,也就这头嫁到那头,干脆在家属院办个大点的,让大家伙都来坐。
我们两家也二十来年没办酒席了,可不得喜庆点?
最近,我忙着去市区那盘烟酒,先把我小儿子的办妥当,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不能厚此薄彼!”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婶子里外忙活,充实得很,见谁都龇着个大牙。
戚白茶是擅长补刀的,继续说道:“白凌跟娟子,一看就登对,日子肯定过的美。
你前儿个不是还跟我说,打算给珍珠相看?有啥进展了吗?珍珠条件这么好,不得找个厂区有房的?”
戚白茶表情嫌弃,白珍珠看出来了,她这是故意埋汰自己呢?
她也有些气愤,恨恨的瞪着:“你少在那阴阳怪气,不就见不得我过的好吗?
罗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舔她臭脚丫?我呸,还说什么团长媳妇,也就这点气度。”
戚白茶不咸不淡,四两拨千斤的给她还了回去,“咋样也比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好吧!连自己哥都惦记!
白婶子没把你打出去,都是记挂你爹的功劳了,这不满那不满的。
我要是你,我都搬出去了,省的在这丢人现眼的。”
戚白茶嘴巴不饶人,气的白珍珠脸色煞白,跺了跺脚,委屈的说道:“娘,你看她……。”
白婶子打断她的话,“珍珠,白茶是个大的,说你两句咋了?她也没说错,你赶紧理理心思。
过几天我跟媒婆说,你去见个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不然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娘,我都是为你好。”
白珍珠气的胸口都快炸了,什么叫为她好?为她好,就该让白凌娶她,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