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秦野这么一打岔,回去后,家属院那些老营长老排长又被紧了一顿皮,连气都找不到地方撒。
秦野回来后,田甜那边忙着文工团的演出,时不时露个面,也没久待。
秦野依旧加强训练,准时回来。
戚白茶瞧地里的菜长得好也吃不完,她下个月要去京市了。
想了想,将屋里的篮子提出来,割了几兜大白菜放里面,打算给罗婶子送去。
这才出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凌霜跟曾烨。
曾烨见到戚白茶,目光不动声色的从她脸上掠过,那暗地里的打量,让戚白茶十分反感。
她压根没打算跟两人打招呼,目不斜视就想绕过,却被凌霜叫住。
凌霜眉宇之间都是倨傲,阴阳怪气的说道:“一个院子,嫂子也就这点气度?以前的事儿,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现在我结婚了,总不能还惦记你屋里?
我娘说的没错,我天生就是个享福的命,我男人对我,那真真是好,我以前眼瘸,看上乡下糙汉子。
后来想想,还是这种有文化涵养的适合我,起码两个人有共同话语,三观一致,我听田叔说,嫂子也是读过高中的,咋就眼瞎看上这么个乡下的。”
说来说去,无非是得不到,就无能狂怒来诋毁!
戚白茶讨厌这种回踩的人,转过头,不冷不热的开口:“咋的?就你长嘴了?随口喷粪,你那文化涵养,早就喂狗了。
乡下人吃你家大米了?你在秀啥优越感?没有上一辈吃苦受罪,你还不知道在哪掏粪呢?
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你还分出个三六九等,这思想觉悟,也活该你只配找个男人嫁了。”
戚白茶的嘴巴,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哒,说的凌霜接不上,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旁边的曾烨适时的开口:“嫂子,抱歉,她这两天不太舒服,说啥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还没见过我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曾烨,凌霜的丈夫,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跟秦哥在老家,现在回来了,记得来家里吃顿饭,小霜性子直,没啥坏心思的。”
他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戚白茶冷哼一声,完全不给面子。
“我家又不是饿饭,缺你那口吃的?凭啥让我恶心自己将就你?带着你媳妇儿,一道滚。
娶个这样的,你能是什么好人?在这装模作样的,真当别人都是眼瘸。
仔细点你的眼睛,乱看小心我给你挖出来喂狗。”
说完,戚白茶提着篮子就走,凌霜气愤的跺了跺脚,“早让你别太给那种人脸,瞧瞧她说的是人话吗?
你好心请她吃饭,跟个资本家的小姐似的,还看不上,搞得谁不知道她最近在吃水煮白菜,她在高贵什么啊?”
凌霜最高兴的,就是听见戚白茶过得不如自己,所以有些得意忘形,见着她才会嘴贱找虐。
只是,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曾烨能看得上她?身材都走形了的大肚婆,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
曾烨眼里都是不耐烦,语气却温和的说着:“她男人是团长,你说话仔细点,别给岳父树敌,我刚来,人生地不熟的。
听说她去京市,都是大领导亲自接待,看不上我也正常。”
凌霜揽着曾烨,头靠在他的肩上,甜蜜的说着:“她就是这样的,家属院没几个让她正眼瞧上的,只配跟那黄土埋到天灵盖的老婆娘唠叨。
年轻的,有几个跟她来往的?要不是她男人是团长,她都得低着头做人!”
曾烨想着戚白茶那张脸,喉头不由得滚动,意味不明的说着:“听说她是大城市来的,家里就这么个独生女,舍得她嫁给乡下汉?”
凌霜脑子不够用,怀孕后更傻了,显然没反应过来,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听我爹说,家里还有个继妹,关系不怎么样,具体的……。”
凌霜眼神落在曾烨身上,阴沉沉的:“你问这些干什么?可别被那骚狐狸迷了眼,到时候秦野把你骨灰都给扬了。”
曾烨眼眸一闪,立刻俯小做低的哄着:“我媳妇儿这么好看,还是文工团的台柱。
那是我烧了高香才娶到的,也就好奇顺嘴问问。”
说着,曾烨趁别人不注意,在凌霜脸上亲了一口。
凌霜显然很受用,哼了一声:“反正我男人,得管好裤裆,不然我给你剁了,走,赶紧回家娘今天炖了鹿肉,说是给你补补。”
说到这,凌霜有些羞涩,曾烨的脸色可就难看了。
这女的啥意思?嫌他体虚?时间不够长?还跟她娘念叨这些?语气也沉了下来:“咱俩房里的事,你咋还跟娘说了?让我在丈母娘面前咋抬得起头?她不得说我是个软蛋?”
再怎么样,曾烨骨子里还存在大男子主义,觉得这事儿说出去伤面子。
凌霜是个任性的,语气尖锐:“咋的?你觉得自己很行?晚上就那几分钟,跟个银枪蜡枪头似的。
被我娘从外边听到了,这才私下问,我好心给你找些补身体的,你别不识好歹,年纪不大,中看不中用。”
结婚后,她也体会到男女间那点事的好处,也没让他每天交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