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抱着都舍不得放下,秦大嫂喜欢的一天亲几次,觉得这闺女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买了不少小衣服,穿的很喜庆,跟个福宝似的。
秦大嫂笑呵呵的,推拒道:“那多不好意思,连吃带拿的。”
王翠花斜着眼,“这是白茶给她大姑姐的,我就是转达而已,小辈的心意,咱们少管。
一转眼都老了,这人情还得靠下一辈走呢!不然真生疏了,以后拜祖都不在一块儿。”
秦大嫂认同的点头:“你说得对,这有来有往的,关系才亲近。
那个麦乳精就是小悦让我带来,说是白茶怀孕辛苦,让她多喝点,对身子骨好。”
虽然知道现在戚白茶喝不下麦乳精,这个好意王翠花还是收下了。
叹息道:“年轻人都有分寸,兄弟关系和睦,大家伙日子都好过,我心里边也敞亮。
对了,今年小渊回来过年不!你去通个气没?可别拉不下脸,自个儿做的孽,还想让大哥去舔着脸?
不是我说你,就是你该的?生个闺女多好啊;我想要还没有呢!”
她真不是凡尔赛,家里男娃多,做梦都想要有个孙女,可惜儿子不争气,生不出来,真是愁死人了。
秦大嫂表情讪讪的,旁边的秦山哼了一声:“她哪里好意思,等着我去呢!我懒得管,反正在哪过都一样,成家了,有自己的小家,何必麻烦!”
话是这么说,没谁不希望过年的时候儿女都到齐,秦山也不例外。
没有舔着脸上门,是当初秦大嫂做的太过分了,他那儿子又是个犟种。
秦淮洗漱好进来,看到自家大哥,给他倒了一杯茶:“小渊不是那种没分寸的,那还需要你们上门啊!说不准过两天跟着媳妇就回来了,也就你们瞎操心。”
秦山气的吹胡子瞪眼,气得不行:“我儿子啥德行?我这个当爹的心里清楚,管他呢,成家了,想法多的很,也轮不到我这个当爹的来管,话说,你买新棉衣了?”
秦山看着秦淮腰杆挺得直直的,好歹是一个娘生的,还能不知道他那点想要炫耀的心思?
秦淮神气的很,咳了一声:“我那舍得!也就是享了白茶的福,那孩子惦记我们呢!我这心里别提多暖和了,唉哟,这些赔钱货都是眼光好的!”
王翠花看他下巴抬高,摆明儿炫耀呢,都懒得拆穿了,秦山很给面子:“可不,我也觉得这孩子孝顺,回来就给你们添置,这一般的哪里想得到?我们也跟着沾喜气。”
说着,捡起一块栗子糕丢进自己嘴里,甜味适中,他没忍住多吃了几块。
秦山话题回到秦野的身上,询问道:“小野,白茶啥时候醒?好久没见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惦记的很!”
秦大嫂连忙点头,其他人都盯着。
秦野很无奈,摊摊手:“大伯,白茶怀着三个娃,睡的时间久,大概早饭熟!”
秦山略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秦淮跟他说着自己的打算,听说他要去随军,秦山很支持:“老早我就跟你说了,你还不当一回事,咱们老了,说句不好听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你非得折腾。
孩子们长大了,我们也能好好喘口气!安心过日子呗,时代在发展,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白茶说的没错,跟着去京市转两圈,再去大西北,帮她搭把手,自己也能松活,总不能一辈子赔在大队这?年轻人也该起来顶着了,我们都老了!”
秦山也五十多岁了,长年累月的干活,背都有些佝偻了。
在农村,是闲不下来的,你活着,就必须干活,不然别人闲言碎语能淹死你。
不少人,那是干到死的那一天,反正没享过一天福,你让他闲下来,他还不习惯。
所以,最苦的真就是老一辈的庄稼人。
秦淮点头:“等翻过年去,跟公社说一声吗!我老了,确实干不动了,相信公社有决断的。”
前两年还挺好管理,这两年来了不少大城市的知青,闹得乌烟瘴气的,想着秦淮都觉得头疼!
上面的安排,你也只能执行。
秦山不以为意:“总不能啥都盼着你,那些个嘴贱的不是说当初你当上大队长,靠的是二叔家的关系吗?
你撒手不管了正好,说不准有能力的就上来了,有什么烂摊子等着他们去收拾。”
秦山真觉得火气大,当初二叔一家没搬出去的时候,两家关系还不错,后面也不知咋的,几乎不走了!
甚至传出些莫名其妙的话,谁听着心里舒服啊?
秦山最维护自己弟弟,觉得他大字不识,可顶有本事。
他老大家的子孙不比老二家的差!咋就这么狗眼看人低了?
哼,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秦淮是个负责任的,“看公社那边怎么说吧!不是说今年二叔一家要回来拜祖吗?”
秦淮对于二叔不算亲近,主要是很多年没联系,几乎不往来,这突然要回来,总不能打了戚白茶的主意?
想到戚白茶的手段,秦淮嘴角抽了抽,可千万别作死啊!戚白茶最讨厌别人给她玩心眼子多,因为她八百个心眼子,一般人压根玩不过。
秦山脸色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