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双胞胎,七八月份会早产,很少能够足月生产的。
说不准她结婚的时候,白婉清还在坐月子!
白婉清推算了下时间,估计四五月份左右会生,笑眯眯的看着林清,“放心吧,那时候天都热了,哪有这么讲究的,我不得来喝你杯喜酒?”
听到这,林清总算放心了。
她玩的好的没几个,白婉清来了,她也有个底,毕竟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说不忐忑,那不可能。
林清将她送回屋里后,没有回去,反而去了爹娘那。
而白婉清躺在炕上,炕烧的暖融融的,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肚子越来越笨重,甚至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脚了。
白婉清摸了摸滚滚的肚子,轻声说道:“宝宝们,要乖乖的,爹爹马上就来了,不要抢妹妹的营养哦!”
似乎是听到了白婉清的话,肚子被踢了一脚。
让原本神色萎靡的白婉清骤然清醒,眼里藏不住的欣喜,难道,已经开始胎动了吗?
她仔细的再摸了一下,继续说道:“宝宝,你在跟妈妈打招呼吗?乖乖,动一下给妈妈看看?”
这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动静,她眼里的神色变得黯然。
好吧!大概是错觉,三个多月,咋可能开始胎动了。
就算是三胞胎,起码也得四个月左右,叹口气,认命的躺在炕上。
数着天数,她男人究竟啥时候才到啊?这分开也太煎熬了。
她完全想得到,要是考大学到京市,和男人分开,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年后跟王桂花说声,让她跟着来随军,顺便帮着搭把手。
三个孩子,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她都能想到那种鸡飞狗跳的日子。
王桂花起码是过来人,有事儿也能有商有量的。
想着想着,戚白茶脑子逐渐昏沉,眼前陷入黑暗。
青山大队那些猫冬的人,整天门都不敢出,从窗户那儿都能看到秦家的人,每天哼哧哼哧的去山里捡柴火。
包括小的也是,大娃二娃三娃也不闹了,背着家里编的小背篓。
整天就去山里窜,那脸冻的都开裂了,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一些个在炕上嗑着瓜子的人不满的说道:“不是说今天要杀猪吗?啥情况?我们是不是得去排队了?秦家最近动静挺大的,买了这么多猪肉,今年这杀猪咋分啊?就算按人头来,也不能给秦家这么多吧?他家都快吃不完了,我们一年到头没啥油水,我看还是分给我们这些手上没个半分钱的。”
对面坐在炕上也不讲究的人抠着脚丫,闻言,吐了两口唾沫,“你在想屁吃呢?就王桂花那老婆娘,但凡她半点东西,你敢沾染,你看她不打死你!
她不得端着黑狗血去泼你祖坟或者神竿都给你哭垮,秦家那彪悍劲。你是不知道吗?现在老大老二两个儿媳妇也扭在一起,那是劲往一处使。
王翠花说东,她们压根不敢说西,毕竟谁都知道秦家的日子好过,你没听王翠花到处嚷嚷吗?
今年得多腌些腊肉熏好,到时候他老四媳妇回来,给她带到部队去。
说不准,她也不在这种地了,跟着去随军过好日子享福呢!哪像我们,一辈子都没这命。。”
“我家那几个胎盘,只会想方设法从我手里掏钱,每年算完公粮后,补的那点钱都够不上家里的花销。
今年收成好,倒是过了个饱年。”
另一个唉声叹气的,“说到底,还得是娶个好媳妇儿,能让你三代都不用努力了,你瞧着吧,从秦家下代开始,说不准都得去城里了,你没听说吗?人家三个娃都得送去读书,现在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一个学期几块钱,我家的压根不敢送,只能让闺女多打些猪草换工分,小儿子才能勉强读得上书,也不是我偏心,我家就这么个儿子。”
一个两个的,那脸都皱成苦瓜了。
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号角声后,连忙丢掉手里的瓜子下炕。
“快走快走,这是猪杀好了,抬到晒谷场那边去呢!要是去晚了,大肥肉都被别人给抢走了,那我还有啥盼头啊?”
“我也是打算排在前面,能有块好肉,到时候过年能有顿好的,我好久没吃荤腥了,肚里清汤寡水的。”
人人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穿着鞋子撒丫子就跑。
秦飞跟秦阳担任杀猪匠,跟着其他小伙,将200多斤的大肥猪哼哧哼哧抬到晒谷场去。
要过年了,确实该把猪杀了,要吃的吃,要腌的腌,省得大家伙有话说。
那些妇人小孩看着两百多斤的肥猪,馋得走不动路,也都跟着追上去。
毕竟分猪是排队来领,要真晚了,剩下的都是别人挑剩不要的瘦肉,那不是害了全家吗?
毕竟就盼着这点油水呢!
王翠花跑得飞快,甚至两个儿媳妇都跟不上,何春雪跑的脸都快冻僵了,颤声说道:“娘…你…你等等我。”
周霞更是喘不上气,脸红脖子粗的。
王翠花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叫你们平时多下地,连我这老太婆都追不上,我先去占位置,你们慢慢来。”
说完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