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事求人,不然她哪里会勾得下头?离谱,太离谱。
田甜也不好惹,可没她娘那么好说话,抱着双臂坐在一边:“什么事直接说,别整这死出,看情况回答!”
高林看她这架势,咬着牙,要不是有求于人,她才不会给她好脸色呢!她住的可是她姐家里。
田甜就是遗传了田家人的狗眼看人低,跟她爹一样的臭德行。
还不就是个臭当兵的,要不是整天在泥里打滚,哪能有这出息?
自家女儿那可是高中毕业,让他在队里找个正儿八经的军官,还扯这扯那的,就是不想自己的女儿过的比他家的还要好,太自私了。
“小姨好好跟你说话呢!你这闺女什么态度?咋跟你爹一样的!
咋的?城里的看不起我们乡下人,还说什么文化人,一点素质也没有,我看就是你爹娘把你惯的太厉害了,你就该回老家种地试试!”
唉,说到自己的女儿,高雪不乐意了:“妹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凭啥要她受苦啊!
你要是在这住不惯,你就回去,别跟我扯这些,我家里有这个条件,我女儿想咋整都成,我能给她兜底呢?”
高林讪讪的,说道:“姐,你就是太惯着她了!这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打算给她找个婆家,村里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女人的生育就这几年,你得抓紧点,等她再大些,到时候挑的男人都是别人选剩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为田甜着想。
但做的都是什么事?前年说身为小姨,为她考虑。
带了个男的上门,说是政府有工作,结果,一口大黄牙,满脸麻子,浑身邋里邋遢的,一看年纪不小了,都能当她爹了。
她小姨还总说这个男人怎么怎么好,笑死了,好的还能轮得到自己?怎么不介绍给她女儿。
真的是活久见。
田甜掏了一下耳朵:“你说了这么多!你女儿嫁出去了吗?我要没记错,我表姐还大我几岁呢?你不想着给她张罗,总给我打算,我爹娘还在,怎么都…轮不到你吧?”
总有些人,喜欢管这管那的,别人结不结婚都得说,舌根那么长,怎么不去把大街都舔完。
被点名的胡玉看了田甜一眼,低下头不敢说话,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
但起码你得长的好看吧!像戚白茶那样的,田甜只会恨自己没本事。
胡玉满脸疙瘩装兔子,抱歉,真抱歉,没有一点美感,原地死行不行啊!
高林被被戳了心肝一样,呵斥道:“你怎么说话的,那是你表姐,你表姐跟你可不一样,跟你说话都得气个半死,也就是自家人才会说你几句,换作是别人,我才懒得搭理。”
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给田甜整笑了!
“所以呢?需要你操心啦?我爹说了,我以后要是不嫁人,他用津贴养我,还有退休工资。
你这么能管,不如打点钱给我用,那才是实在的,不然叨叨这些有啥用,我有这个条件啊!”
反正不管高林说什么,田甜都给她撅回去,她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气的差点原地爆炸。
咋就有这样有油盐不进的人。
想着自己要办的事,也只能忍气吞声,露出一抹勉强的笑:“算了,小姨一把年纪了,也不能跟你计较,你们年轻人火气重,自家人就算了,别在外面这样,不然人家得说你没家教。”
“外人也没你这样讨嫌啊!起码管的住嘴巴是吧?有事说事,我要睡觉了,一会儿让你女儿跟你睡客房,我跟别人睡不习惯,你要是不习惯,就出去住招待所,又不是没位置,客人就得有客人的自觉。”
田甜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一样的哒哒哒,跟戚白茶学了个十成十,只要我没道德,谁也别想绑架我。
高雪喝着茶,心里这口气顺了,要不是爹死的时候让几姊妹互相帮衬,有难处搭把手,她真不想跟高林有啥牵扯。
没本事又爱装,总喜欢埋汰别人。
胡玉瘪了一下嘴,小声的说着:“表妹,你就别说了,先坐着喝口茶消消气!”
胡玉这人吧,田甜也不讨厌,大概是不喜欢她妈的连锁反应,连带她,都带着有色的眼镜,总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她满脸疙瘩很自卑的样子,总算是缓和了语气:“表姐,你的脸去医院看过没有?”
胡玉的头发都快把脸全给遮了,沮丧的说着:“没用的,娘带我去了省城的大医院,大夫开的药不见效,我娘找了不少的土方子,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田甜也没法啊,这时候,高林凑上来,笑眯眯的说着:“田甜,小姨正经找你有事呢!小玉好歹是你的表姐,咱是一家人,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对吧?”
田甜瞅了她一眼:“所以你有什么事?”
高林搓搓手,坐在田甜的旁边:“我听说部队里那个团长媳妇,叫什么戚…戚白茶的,和你关系不错?
而且,医术好得很,她男人腿断了,都是她亲自给医的,前两天院里那谁家娃生病了,她一针都给打好了,是不是真的?”
高林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