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妮气的脸色都扭曲了,心里憋着一口气。
她都来多久了,不管做的再好,这些老婆子压根不买账,现在倒是都去捧戚白茶的臭脚。
不就是戚白茶的男人是团长,瞧不起自己文工团的,一群厚此薄彼的,也难怪一辈子地里刨食,没个享福的命。
周妮冷哼一声:“我的事,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我这人福气好,以后肯定能找个好男人的,至于你们,舌根省着点用,免得以后说不了。”
周妮这话,不可谓不恶毒,罗婶子心直口快:“我倒要看看,你能嫁到哪个好人家去,好人家又不是死绝眼瘸,看上你这么个破烂货,呸,没点逼数的埋汰玩意儿。”
白婶子给罗婶子比个大拇指,这家属院,就没比她更会骂人的,几乎骂完她,都不会有人骂自己了。
周妮始终是个小姑娘,气得眼泪要掉不掉的,恶狠狠的瞪着人:“老大神,你积点德,你就不怕你女儿以后生儿子没屁眼,我…!”
这是触到罗婶子的禁区了,上去就是两大嘴巴子,指着她破口大骂的:“老娘忍你很久了,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你那点尾巴跟谁不知道似的。
显摆什么?让你一个人活了,真是半斤八两的奇葩品种,别来沾边,老娘可不是你嫂子,还会惯着你,信不信下一次我脸给你扇肿?”
罗婶子打她都不带犹豫的,这种时候说这些风凉话,那就是嘴贱找抽。
罗婶子能饶得了她才怪,别说是她,就是领导来了,今天也是周妮该打。
一边被引来的宋晓梅看到这,觉得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帮着周妮说话:“婶子,你就别跟妮子一般计较了,小姑娘的脸皮薄,你这让她怎么在家属院做人啊!”
一副为周妮着想的样子。
甚至还扶着周妮,心疼的不行:“妹子,你这人就是太耿直了,说话让人听着不得劲,出发点也是好的。”
白婶子看着宋晓梅,不知道哪里来的脓包?
罗婶子想着田甜说的话,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打转。
看的周妮头皮发麻的,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心里发抖。
罗婶子饶有深意的说着:“哟,希望大妹子以后也能说的这么轻松,我们就先走了。”
带着白婶子就走,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宋晓梅叹口气:“你就是心眼实诚,咋让人逮着把柄了,罗婶子本来就嘴碎,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我们新来的,哪里有啥话语权,也只能附小做低的,那个戚白茶,倒是好运气,被这些人捧着。”
要知道,她礼送上门,这些人都不要,八百个心眼子。
但凡戚白茶有个风吹草动,就跟那狗一样,鼻子灵的很。
周妮要哭不哭的,委屈的很,拉着宋晓梅:“宋姐,我也就跟你说上几句话了,这些人都是喜欢嚼舌根的。
大概是我有份工作,她们这心里不得劲,可谁让我哥为国家牺牲了,这是我该得的,你今天要没事,去我家坐坐。”
宋晓梅巴不得打入内部呢!只要和周妮关系搞好了,以后也不至于没人搭个嘴。
宋晓梅拉着人:“那我就上门打扰了。”
周妮带着人,两人欢喜的走了。
白婶子觉得这些女同志的脑子真单边,周妮喜欢占便宜,早晚的,让宋晓梅脱下一层皮。
罗婶子冷嗤:“你少管,我看以后怎么狗咬狗,还高贵上了,切。”
罗婶子那可是看过大世面的,嘴巴讨嫌,可人那是根正苗红的,属于有啥事当面说,不会背刺的。
不少人都喜欢跟她打交道。
白婶子努努嘴:“我是那种多嘴的人?”
这也太没有信任感了。
罗婶子看着人,坚定的说着:“你是。”
今天给她说的话,她总是包不住,第二天闹得人尽皆知,所以罗婶子都是选择性的说,免得她嘴快。
白婶子:“!!!”好吧,谁让她分享欲太强的,和谁一说,那就停不下来,恨不得家里都掏了。
罗婶子转过身:“走了,一晚上没睡,今天下雨,不干活,继续睡觉。”
说着,进屋关门,一气呵成,不管外面吹冷风的白婶子。
啧,感情真淡。
戚白茶那边,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眼皮也在跳。
她上一次眼皮跳,还是在前世。
那一次她爹差点回不来,手术都是她娘亲自做的,才捡回一条命。
这一次,她有很强烈的预感,田甜看着,她只能干着急。
她前脚走,后脚高雪就能发动整个部队家属找人。
她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
田甜拉着戚白茶的手:“嫂子,你就是太紧张了,秦哥出任务那是十拿九稳,不会出事的,毕竟第一次来,你担心也很正常。”
在老家还有些事做,分散注意力,在家属院,就得自己扛。
戚白茶给她倒了一杯麦乳精,坐在一边的棉垫上:“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种抓心挠肝的心情,还是第一次尝试。
她前世就是个母单,现在找了个男人,可算是吃上爱情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