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逾看了眼朱茜,朱茜朝他打了声招呼也进了厨房。
这会儿回京市他爸妈绝对看他不顺眼,所以还是暂时苟在海市看他几个兄弟的热闹。
这么决定下来后,就上楼去找练淅了,自己这次虽然没有贡献太大的力量,但好歹也是参与了帮人环节的,天天窝在庄园里有什么劲儿,还是要出去走走才行。
……
克洛德一行人在熙园别墅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宁云景饭一吃就借口说要看看熙园别墅的安保系统是否完善,以及保镖人选是否合格,赖那儿想候着把晚饭也吃了,怕宁予初赶他,为此都不敢在她面前晃。
而宁予初在此时也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竟是司森哲打来的。
接通后那边就是阴阳怪气的讽刺,“我那不孝子的人跟你动手,我可是听说你没有吃半点亏。”
宁予初进屋将门反锁,以防宁云景听到。
“司先生特意打电话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说这件事吧?”
司森哲:“我两个儿子的腿都被打成骨折,近半年都无法下地了。”
宁予初:“所以特意给我打电话是来说这个吗?”
司森哲强调道:“是我家小珏动的手,他亲自断了他两个哥哥的腿。”
宁予初没说话,因为她竟从司森哲话里听出了些赞赏之意。
没听到宁予初问,司森哲只好继续说下去,“这次他们做的不对,有人要为你出头,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你被绑架后,练振业竟亲自给我打电话来威胁我,要与我撕破脸,他这般为了一个人发疯还是几十年前,我想问一句,究竟练家是练淅在追你,还是练振业存了跟孙子抢人的心思。”
“荒唐。”宁予初冷冷道,眉眼深处透着几分冷厉,声音里也染了丝薄怒。
“生气了?”司森哲冷笑,“看样子你觉得被练振业看上是一种侮辱。”
宁予初闭了闭眼,将心中愤怒情绪压下去,冷漠的启唇,“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祖孙两人听到,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司森哲感觉受到了威胁,怒斥道:“你在威胁我,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的宁氏集团……。”
“司先生有空多看看法典,别动辄就威胁别人。”
“而且是你的儿子做错事,他们绑架我,你不为此而道歉,反而因此将气撒到我身上,用这些言论试图侮辱我,但这一招很不高明。”
练振业对尤筱有非常深的执念跟感情,中年时期尤筱自杀,他就守到如今,没有其他的女人,司森哲是怎么天真到,觉得用这种手段就能让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司森哲本就是想挑唆一把,毕竟他清楚练振业比起看重宁予初,更看重的是练淅。
练家需要一个人撑起来,而练淅撑起来了。
而他司家,长子无能,次子有勇无谋,且胆小,其他儿子平庸,子女倒是众多,唯一让他觉得能堪托付的也就只有司珏了。
可司珏又与练淅关系紧密,本该是好事,可偏偏司珏又不如同他那般狠得下心。
这次司珏断了他两个儿子的腿,他是半点不心疼的,反而觉得司珏有些手段了,可竟也是练淅交涉后让步的结果。
就因为这个女人!
“你这么有底气,果然已经背靠练家,敢与我这般说话了。”一招不成,他便又继续阴阳怪气起来。
“做错事的是你们,你们不从自身找原因,反而对我这个受害者打起心理战,不觉得很可笑吗?”
司森哲咬牙切齿道:“伶牙俐齿。”
“司先生本可不用听这些的,毕竟我没打算要跟你谈什么,如果你是在为你那两个儿子抱不平,那我只想说是他们罪有应得。”
“我与他们见面机会都很少,更不曾有什么过节,因一己之私绑架我,就算被我怨恨他们也该受着,如今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没有披露此事,司先生非但不感谢,反而打电话来追责,还真是有失风度。”
宁予初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言谈间都在说,是他那俩儿子活该。
“感谢?”司森哲难以置信的提高了嗓音,“宁予初,想不到你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有意思。”
如此,他都有些想弄死这个人了。
司森哲这人,长久生杀掠夺的事做惯了,即使嘴里没说要弄死谁,但语气里也暗藏杀机,令人轻易就能听出来。
这也是上位者用来威慑他人的常用手段。
宁予初听出来了也不打算装傻,但也没想过要搬出练家来威慑司森哲,只是冷冷开口,“被打还手那叫睚眦必报,那这种主动挑事绑架他人的行径又算什么?”
“成事者背后必有牺牲,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他们愿意为了雄心壮志……。”
宁予初不愿再听,直接挂了电话而且电话打久了,宁云景若是在门外听到了一些,怕是遮掩过去。
她挂了电话后还不忘把司森哲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然而司森哲几时有人敢挂他的电话,气急败坏的又打了过去,一直忙音,他反应过来是被对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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