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袁家老小正围在一桌,吃着上好的羊杂,忽然,袁天耀把这个消息说给了众人听,顿时惊得这些家人目瞪口呆。
首先是张雪梅反对,她认为湖心肖都五十一岁了,年龄甚至比姬道年和胡仙妹还大,这样保媒,姬道年夫妇那里过得去吗?
还有湖心肖这个人虽然身材魁梧高大,但胡须浓厚,看上去足有七十来岁,看上去都可以做姬凤白的爷爷了。
袁玉龙本来就跟姬凤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过了多年,碍于母亲这边跟姬凤白是血表关系,姬凤白虽然没有自己年龄大,辈数反而高了一辈,在父亲的坚决反对下,才没有去姬家提亲,后来在霍家庄遇上飞云仙姬易新瑶,两人一见钟情,才逐渐淡忘了表姑姬凤白。
他气得差点一掌将桌子打翻,但看到老婆和母亲,他再也发不起火来。只好闷声不响地吃起羊杂来。
飞云仙姬笑道“玉龙哥哥,你这是吃醋了吗?”
原本她应该叫袁玉龙相公的,可是口风难改,习惯那么称呼了,袁家人却从不介意。
袁玉龙大惊,心想“这个易新瑶,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个尘封很久的心事?”
其实,张雪梅跟易新瑶甚是投缘,名为婆媳,实则关系跟姐妹一般,张雪梅早将儿子的秘密告诉了儿媳。
到现在老婆就是袁家的神主牌,特别是她肚子里的宝宝,更是袁家的传家宝。他应诺了一声,又吃起了羊杂。
一家人正吃得不紧不慢,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姬凤白出现在敞开着的门口,张雪梅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她,放下筷头,迎了出去。
飞云仙姬高声呼喊道“表姑,快请进来,大家一起吃饭。”
袁天耀见表妹不请自来,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姬凤白皮肤通体雪白,跟长白雪姬焦元柔毫无二致。
袁玉龙心神一震,心想“这么个美人胚子,如果嫁给了湖心肖那个糟老头。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就是她能够嫁给我做二房,我也会欣然接受。”
飞云仙姬看见袁玉龙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表姑,像着了魔一样,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袁玉龙回过神来,但手已伸向姬凤白,僵在空中,收不回来。
姬凤白本就跟袁玉龙很熟,只是在袁玉龙几岁时,身体时常生病,被母亲张雪梅送走后,才断了思念,袁玉龙学艺归来后两人又有了联系,原本姬凤白满以为这个美男子回去她家提亲,哪知道最后却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姬凤白情到深处,竟然飞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袁玉龙,脸颊也紧紧挨着袁玉龙的脸颊。
袁玉龙被姬凤白这番骚操作弄得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张雪梅赶忙将袁玉龙和姬凤白分开,招呼道“表妹,大家都是一家人,过去吃上几口鲜羊杂,有话也好细谈。”
姬凤白醒过神来,见表姐已将自己和美男子硬生生拉开,心里大为不爽。
姬凤白根本就不理放到眼前的筷子和铁锅里倒腾滚烫的羊杂,只顾拿起酒杯斟满烈酒,一饮而下。连续五六杯烈酒下肚,她那白皙的脸庞略显红润。
忽然,她站起身来,正要开口说话。
哪知门外一个声音如同洪钟,荡人耳鼓。
众人看去,竟然是湖心肖。
胡心肖高声道“有这么好的美酒和这样好的羊杂,义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众人一看,原来那个胡须浓厚,邋遢的湖心肖荡然无存,站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胡须剪的干净,面色红润,天庭饱满的中年男子。以前时常绷着的那张脸也不复存在,而是笑容可掬的憨豆先生。
姬凤白根本就没有见过银枪断魂,昨天听父母提到要把自己嫁出去的这事,她今天特地要来向袁天耀表哥问个明白,不要把媒保错了。
不要说大家吃惊,就是袁天耀本人都差点惊得跳起来,他眼里的武痴,一根肠子通屁眼的湖心肖,尽然会有灵光一现的时候,无巧不巧,,就在姬凤白刚坐了来干了几杯小酒后,不请自到,而且衣着和面目焕然一新。
姬凤白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破那件事,她刚听到这个来客说能喝酒,心里顿时来了精神,问道,“这个大哥,你敢跟我比大碗喝酒吗?”
湖心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正是义兄袁天耀要给他保媒的人,见她通体雪白,心里甚是诧异和喜欢,爽朗地应承道“一切依妹子安排,我一心作陪就是。”
姬凤白跟不少燕山俊杰斗过酒,别看她是个女人,却是个千杯不醉的料,把不少俊杰和王孙公子喝得烂醉如泥,她却气定神闲。
姬凤白高声叫道“表姐,拿两个大碗来,如果你要参赛同饮,可以再加一个大碗。”
燕山雪狐张雪梅本来也是能喝之人,这时她却有点怯阵,说道“还是你们两人拼酒吧,我这两天身体不好,只能喝面前的这一杯酒了。”
燕山醉月娇见桌上只剩有几小坛酒,高声道“玉龙,你就看着表姑杵在这里吗,还不快去搬些酒坛过来。”
袁玉龙看了一眼父亲,袁天耀点了点头。
袁玉龙很快就一手抱着一个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