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芙蓉大惊,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周围的人已经把自己团团围住,想要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边,王小艺的耐心已被悍妇消磨殆尽,她随时都在想着猛抽悍妇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可把梅罗光急得嗓子冒烟,今天这等背时运气怎么来得这么巧,因自己撞人而起,牵扯出这些纠纷和案底来,一旦开打,最先遭到损失的,当是自己的梅龙轩首饰店。
而且柞水县当下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动静闹大了,官府必然介入,首当其冲就是封店,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奇妙,你越怕事,倒霉事却总是往你身上跑。
王小艺终于按捺不住怒火,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啪”地印在悍妇的脸上。
在悍妇旁边看热闹的,有两人却是她的保镖,趁王小艺不注意身后,一记穿心脚朝王小艺踹去。
另一人一记黑虎拳,从王小艺左侧打来。
王小艺反应何等敏捷,已经在电光石火之间移形换位。
但闪避身体的空间本就狭小,这下子撞到首饰店柜台台面,上面的首饰应声飞起,落了一地,吃瓜群众们这时再也没有心思去围堵罗芙蓉,纷纷去抢夺散落到地上的首饰。
王小艺眼疾手快,拉起罗芙蓉就跑。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不想把店家的损失赔了再走?”
王小艺好不容易看到梅龙轩乱成一团,才拉着罗芙蓉跑了出来,被官府抓到可不是好事,就是那些无休无止的盘问,都足够一个人喝上几壶的。
王小艺说道“这下可不能一起走了,只有分散跑开,才能摆脱来人的追踪。”
罗芙蓉说道“也只有这样了,出城见。”
说罢将王小艺一推,自己则飞身上了房顶。
王小艺身上没有带上弓箭,但她脚上功夫是何等了得,很快就穿进一条巷道,回头一看,身后无人追赶,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落地。
王小艺心想,“刚才发声的那个人只是嘘声恫吓,根本就拿不出真本事赶上自己和罗芙蓉。”
想到这里,不由开心得抿嘴一笑。
哪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不想把店家的损失赔了再走?”
王小艺大吃一惊,这个声音跟刚才那个人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人说出来的,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王小艺不信这个人能跑得过自己,撒起双腿再次奔跑,不时还来个飞身上房。
接连过了几个四合院,这才停下来休息。
哪知屁股还没有碰到石板,忽然那个声音又再次传来“你们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不想把店家的损失赔了再走?”
王小艺怒道“你这人不要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有胆量你就出来,让老娘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猛然落到了她的面前。
王小艺定睛一看,面前的这个人腰圆膀阔,背上背着一把钢刀,显然,刚才那个声音出自这个人之口。
王小艺怒道,“你这个人犯什么神经,为什么说出那些话,你是吃公家饭的吗?”
来人道“吃公家饭和不吃公家饭这些都不是问题的焦点,如果你是店家,别人把你店里的东西损坏了,你会让他扬长而去吗?”
王小艺道“你这句话显然是冲我来的,我好像跟阁下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踩这趟浑水,多管闲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来人怒道“你这个女人好生无礼,如果你想走,只要把梅龙轩饰品店里损失的东西照价赔偿,得到主人原谅后,你自然可以离去,”
王小艺见对方不依不饶,心里大为光火,一展腰襟,露出六把插在刀囊里的飞刀。
王小艺正要拔出飞刀应敌,忽然见到那人说声不好,根本就不再顾及自己。
王小艺细看时,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半点影子。
王小艺被这波操作弄得如坠云里雾中,心想: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刚才还在亡命追赶自己,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收起脚步,像是赶什么急事似的?
王小艺忽然想到,这个人两次说道要自己照价赔偿梅龙轩首饰店遗失的东西,这人此去一定跟店老板梅罗光有关,也不知道梅家店铺那里现在像什么样了,得回去看看,想到这里,他把围巾取下,包住大半边脸,提纵轻功向梅龙轩首饰店方向返回去。
果不其然,首饰店那里正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梅罗光心痛首饰店里的物品被哄抢,已叫人报官,试图减少损失,等到官差到来时,拾得和抢得首饰的人们早已一哄而散,官差一到,看热闹的人有从四面八方聚拢来,看看官府到底能做些什么?
梅罗光到处寻找跟自己纠缠的悍妇,可是人们摩肩接踵处,哪有她的半个人影?她的两个保镖也不知所踪。
梅罗光老泪纵横,现在遇上这档子事,等于又宣布自己的大半个家当都打了水漂,一切还得从头开始做起。
可是官差可不饶他,因为悍妇反到县府吿了他一状,说他故意撞向顾客,还怂恿店里的顾客帮腔,指使顾客动手打人。
这下梅罗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身逢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