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金拉着丁家豪一路走进大堂,如同久别重逢的兄弟那般亲热。丁家豪明显感受到了罗飞金的热情。
双方寒暄过后,丁家豪问道“这次我到山阳出差,听说你在漫川关这里,我办完事后,就赶过来见你一面,不知道你在漫川关这个地方要过多久才走?”
罗飞金道“走得早和晚,得看手上的工作完成得快慢的情况了。”
丁家豪看着罗飞金的办公桌上,足有二十来本账本成摞码放着,他马上明白这是地方的账目先生是在做虚假账目,一般小镇账本一年有五本左右,这些人是想用疲兵之计,让罗飞金在真假账目面前找不着北,用来达到他们私吞海棠宫公家账目的目的。
丁家豪笑道“兄弟桌上有这么多个账本,一时半会你也无法将它们查点清楚,不如我两兄弟去酒肆好好喝上几杯,等到明日计划,我安顿好住处后,再来帮兄弟你把这些脑力活做了。”
罗飞金闻言大为高兴。他想,“丁家豪酒量不大,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是酒下败将,但是大家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自己这段时间在漫川关查账,怎么来说也算是半个主人,这次他从山阳县转道来看自己,千万不能把他给怠慢了。”
罗飞金叫管事先给丁家豪安排了住处,自己陪同丁家豪看望了住处,高声招呼管事找两人陪酒,丁家豪急忙拦住,声称兄弟聚首,无须别人打扰,那样喝得敞亮,聊得亲热。
罗飞金叫退管事,从抽屉里取出钱袋,往腰间一塞,单手搭在丁家豪的肩上,两人朝天狼酒肆走去。
漫川关这几日正是雪飞时节,一路上鹅毛大雪不停地往领口处钻,夹带嗖嗖冷风,给人一种凛冽刺骨的感觉。
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人,并不惧怕这种天气。
就在两人行走之时,有一双眼睛却在暗处死死地盯着他们。
天狼酒肆里,跟室外完全是冰火两重天,酒鬼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说着天南地北的故事。
丁家豪大惑不解,说道“兄弟,你是要带我到这里喝酒的吗?这里也太吵了些吧!”
罗飞金道“兄弟有所不知,今晚这个酒肆有关外胡姬表演,你来了,正好凑巧可以看到。兄弟不用拘束,进屋吧。”说完,将一脚还在屋外的丁家豪推了一把。
丁家豪只好客随主便,进入酒肆外堂。
丁家豪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个酒肆,看这规模,恐怕比普通的酒庄还大。
罗飞金近来喝过几次漫川老窖,他特别喜欢这种纯正无杂质的烈酒。在没有酒菜的情况下,一次能喝下四瓶之多,在有酒菜的情况下,他的酒量更是可观。
这时,小二跑上前来,招呼二人落座,罗飞金一把推开小二,拉着丁家豪径直往二楼走去。小二上前说明二楼已经被人承包,需要净空。
罗飞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有钱人能够包租整个二楼,我们在上面找个喝酒的小房间都不行?”
小二见拦不住二人,只好把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一个口哨。
掌柜知道出事,急忙走出柜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见是近些天以来,在酒肆尽情纵酒买醉的罗飞金罗爷,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罗飞金见掌柜转身欲走,赶忙一把将他拉住,说道“童掌柜,今天你总得给我在二楼腾个单间出来,我兄弟从远处初来乍到,我可不能让我兄弟尽兴而来,扫兴而归哟。”
掌柜面有难色,他知道罗飞金说到做到,要不从二楼给他留出房间来,还很难将他和跟着的这个青年打发走!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实在不瞒二位,二楼已被一个公子用重金包下,请二位高抬贵手,移步到大堂里喝个痛快吧。”
罗飞金听说二楼是被一个公子所租,心想,找那个人商量一下未尝不可吧。于是问掌柜“那么,你说的那个公子现在在哪里?”
掌柜道“公子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我们只是收了定金,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罗飞金大怒“那就先给我们在二楼安排个小房间,我跟兄弟痛饮,等到那人到来,我自会跟他说个明白。”
掌柜见无法劝退二人,只好说道,等我马上到内堂向马总管告知,由他定夺。
马总管早就听出大堂内有不和谐的声音,人已经走了出来。
掌柜大喜过望,现在这个烫手山芋有马总管接手,自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总算无事。
被称作马总管的那个中年男人,眼如鹰隼,快速扫视过罗飞金跟丁家豪,这两人面孔是那么陌生,显然都不是本地人,他脑海里飞速运转着“这两个青年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非要在二楼找到喝酒的去处呢?”
马总管道“客官们的事情。童掌柜已经把你们的来意告诉我了,江湖上有先来后到的道理,既然二楼被我的主人包下,怎么可能私相授受?”
罗飞金顿觉没有面子,说道“看来马总管是不肯通融一下的了。”
马总管点了点头。
丁家豪本就对这家酒肆里客人太吵,人流太多反而不及于自己实施除掉罗飞金的计划有想法,当下,他拉着罗飞金的手说道“既然马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