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人心里一宽,说道“那你既然不是吃官家饭的,你来趟这浑水干什么,你最好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把小爷惹火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李如风从怀里抽出一本书来。
夜行人差点笑喷,说道“天下还有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那凤凰金猫的名声是靠吹嘘得来的吗?看你这个貌似教书匠的穷酸相,最好是快点滚开,免得别人说我金猫大侠专拣弱者欺负?”
李如风平静地说道“你是金猫银猫都不重要,你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你怎么就以为我就不能把你拿下?”
金猫见这个人不吃被吓跑的那一套,抖擞精神,右手往后一探,“呛啷”一声,背上长剑已经出鞘,金猫一式“长虹贯日”,长剑向李如风扫至。
李如风身形和手法奇快,竟然用手上书本荡开了金猫刺出的长剑。
金猫不再言语,欺身向前,右手上的长剑一式“仙猿摘桃”,直取李如风下颚。左手也不闲着,一式“金石碎玉”,化掌为拳,直捣李如风右胸。
李如风不避不让,手上书本纸页抖开,在金猫长剑的剑身上像风车刮过一般,右手使用绵掌,卸掉了金猫的刚劲拳风。
金猫见几式不中,暗自心惊。
他飞身纵起,使出了拿手绝技“云山雾罩”。
李如风见对方的剑身寒气袭人,金猫显然内功不弱,也不跟他纠缠,一式“飞燕返林”,身体倒纵出去,又一式“金龙在天”,身体飞到金猫之上,一式“金鹰搏兔”,右掌化指为勾,抓向金猫的肩膀。
金猫见对方快抓到自己,身体在空中滚转,横向一摆,使李如风的手指抓空。
正当金猫暗自得意李如风的几招都被自己成功化解时,李如风的那本古书已经如飞喊赶至,击中了金猫的手腕,“铛”的一声,长剑已经落地。
金猫见势不妙,他站定身体,准备施展绝顶轻功,摆脱李如风的追赶,哪知还没有起步,另一本书飞来,打中他的小腿,金猫自觉腿上一折,再无力量腾身而起。
李如风飞步上前,说道“金猫大侠,现在我得抓你去报官,你作恶多端,该得必报!”
金猫一听李如风要带他到官府去吃官司,怒道“如今官场黑暗,你把我送到那里,以后凤凰镇的饥民,谁去给他们送上粮食,你是要让他们在冬天都饿死冻死吗?”
李如风大吃一惊,这个飞盗过于离谱,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更让李如风想不通的是“自己在凤凰镇上看到的是歌舞升平,百姓生活富足,哪里有半个金猫口中说的饥民?”
李如风笑道“好个金猫,你自己倒霉也就算了,我看到的是凤凰镇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你却造谣中伤说这里有饥民冷着饿着,这种弥天大谎,你还是留着到牢里去跟囚犯们说吧。”
金猫怒道“看你不像本地人,却是个教书匠,你不知道有“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说法吗?
李如风一怔,“听这个金猫说的有些道理,莫非他真是个义盗?”
他又一想,这个金猫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盗窃未遂,总得把他带去见一见差点失窃的房客。
于是,他点住了金猫的肩井穴。
李如风提起金猫腰带,飞身向客栈奔去。
金猫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能任由李如风摆布。
李如风对金猫的话半信半疑,他只想问一下房客是否会责罚金猫,因此他没有惊动别的房客和店主,还在一楼的空地上,他就拎着金猫一个飞身上了二楼。
房客早就点亮了松明灯,正在桌子旁边观看他的上等貂皮。
李如风正要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少侠不用通报,推门进来就是。”
李如风大惊“这是什么异人,门尚且关着,自己并未说话,手上的这个金猫也没有任何动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个年轻人?”
李如风直接把房门推开,把金猫往房里一送。
金猫穴道被制住,身体酸麻,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地上。
房客手上一划,一股绵柔掌力阻挡了金猫下坠之势,顺手一引,金猫竟然坐到了木凳上。
李如风不由赞道“阁下这手绵掌空灵奇准,让人大开眼界。”
房客哈哈大笑,说道“少侠倒是急公好义之人,不待我出手,反倒将飞贼送到我的住处来了,这种恩情,我当如何报答?”
李如风说道“我们也是萍水相逢,算得是同在屋檐下的人,有人行窃,帮忙抓贼,这是武林中人应该做的事,无需谈及报答之事。”
房客问道,“少侠不是贪功之人,但我们行走江湖的人也讲知恩必报,请问少侠贵姓,家住哪里,日后遇见时,也好打个招呼。”
李如风见对方和颜悦色,神目如电,不像是奸诈之人,说道“我姓李名如风,终南人氏。”
房客说道“李少侠的家乡离这里有些脚程,不知道少侠来到这里,有些什么事要做?”
李如风道“只为一个朋友而来,本来希望约齐后前往家乡,遇上天气突变,为不误归期,特地来到这里寻她?”
房客说道“李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