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这次从碧云宫出发,考虑到是在城里执行任务,没有带走金雕和锦狸猫,把它们留在碧云宫,托牡丹仙姬照管。信天翁为了在对外交往和联络过程中,不让自己为人知晓,给自己取明兰公明,给三湘袖手彭羡取明兰长安,给魅影山姬取名兰明珠。
为了不让对手和朋友看出面貌,识别出三人的真实身份,三人各自制一份面具,外出执行任务时穿戴。
再说司徒康回到金花堂,为了没有追上小豆豆,心里懊恼不已。他想,“这个娃娃这一走,如果不发动金花堂的人手去找,在偌大的长安,要想找到他,那好比是大海捞针了。”
但是司徒康也有自己的顾虑,张清全明显对自己有戒心,要不然,碧云宫从来没有出现过盯自己人的梢的情况。
这样就会出现,他的人找到了小豆豆,也会告诉他而不会告诉司徒康本人。所以司徒康决定自己去找,不动用金花堂的线人。
其实在司徒康还在金花堂外面时,张清全就看到他了,但是张清全是个有心计的人。他当然不能说破,那样别人会产生戒备,因为每个人都有隐私权。
张清全假意在金花堂尚武厅习练银枪,司徒康要去金花堂驿站住宿,必然要从尚武厅走过。
司徒康本想在张清全习练银枪时,从侧道悄悄走过去,哪知道张清全高喊道“司徒兄,你是有事来找兄弟我吗?”
司徒康心里暗骂“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遇上你准没好事,也怪平时圭峰山五义在长安城没有置办家业,要有的话,鬼都不会来住你的花夜来客栈了。”
原来碧云宫外地人在长安执行任务,通常住在金花堂后院的驿站——花夜来客栈,一来可以随时叫来仙娥陪吃陪玩陪睡,还可以避人耳目。金兵的探子无处不在,金花堂一切得以碧云宫同事的安全为重。
张清全叫住司徒康,说道“我们两兄弟也有好多天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兄弟自从依样画葫芦地练习了一遍你的天星刀法,感觉其中有很多地方,需要司徒兄指导,请兄长不要推辞,不吝赐教哈”。
司徒康可不是一根肠子通屁眼的愣头青,他微笑道“张兄武学渊源广大,博采众长,一把追魂银枪,在江湖上人闻色变,就是姑苏三手剑王小可,还有洞庭湖金枪小侯游龙刚,都因为妒忌你的不死银枪称号,两人同时同地约你在寒山寺决斗,我师父天星被他们邀请作为见证人,张兄你在二十招之内挑杀王小可,在二十五招之内挑断游龙刚的金腰带,使游龙刚羞愧自杀。我每次听到师父谈起你的神秘而且励志的事迹,早就向请你指点一些武学绝招了。”
张清全看从这个老滑头嘴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他把银枪往兵器架上一抛,朗声说道“司徒兄从外面进来,应该是在长安城看到了一些新鲜人物风情,请司徒兄不要保守,一定得说给小弟听听”。
张清全说着话,身形一闪,人已到了司徒康面前,拉起司徒康的左手就走,直奔金花堂闲散酒斋。
司徒康心里一喜,这就恰好对上自己的爱好了,司徒康有三种爱好:女人、美酒、天星刀。钱财对他不算重要,实在没钱,他只要夜间行窃宦官人家,足足可以吃个十天半个月。
张清全的银枪纵横江湖二十年来,还没有败在任何向他挑战的对手,但是喝酒却是他的弱项。
开始上桌时,叫司徒康敞开酒量喝,司徒康不知道张清全的酒量,开始以为他是个和自己在酒量上不分伯仲的人,哪知双方才几杯烧酒下肚,张清全“砰”地一声,怎么摇都摇不醒了就醉伏在酒桌上,引得司徒康哈哈大笑。也不管张清全了,自己自斟自酌。
司徒康酒足饭饱后,叫出酒斋的小二,扶张清全回金花堂的住所休息,自己回花夜来客栈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司徒康走出金花堂后,出了前门不久,就来到了换衣服换面具的一家裁缝铺。上到二楼,很快化妆完毕,司徒康走出店门,不紧不慢地上街闲逛。
首先,上街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福来街吃上一顿馕坑烤肉,脚步跟着他的感觉走,走到福来街街口,突然看见一队金兵,哗啦啦地冲进福来街,看样子是去执行什么任务,这倒把翠华灵狐走进福来街的好心情都弄没了。
他想“算了,还是不进去的好,听说北方元兵势大,近段时间以来,金兵对长安县的盘查也频繁多了,没事尽量不要去惹金兵的麻烦,搞不好还会定你个罪名,保不准就会把头砍了。在长安,在金兵面前负隅顽抗是没有效果的,一旦开战,除非是在金兵少有巡逻的偏僻地方,要是在城市中心闹事,第一拨金兵到了后,第二、第三波很快就到,谁敢闹事,金兵的神箭手立马就会把闹事的人射成蜂窝。”
司徒康看见福来街不能去了,他就转进来到了杨柳街。
对杨柳街,他可是一点都不熟悉,不过现在除了这里,也没有好的地方可去。
看到一座桥上有两个衣着时髦的人,他们也在盯着不远处的司徒康,好像是觉得这个人是个神经病,他本身身体并不臃肿,却穿了一套肥大宽松的汉服在身上。
司徒康本就是浪子一个,看到一男一女在桥头上向他招手,心里不由一乐。他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