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走上前去,向醉汉拱手一揖,说道“兄台,这个孩子可怜,就放过他吧。”
醉汉一看面前站着的是书生,就是刚才让自己出尽洋相的白面书生,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这个包子是我花钱买的,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让他拿走,你这个人大方,那你去大街上开一家馆舍,去救济那些乞丐啊!”
书生想不到这个人这么无赖,见到小乞丐被踩得痛得直叫唤,心里不忍,说道“兄台,这样吧,我给你叫一盆包子来,你就把这个包子让给小孩吧。”
醉汉见店里的所有客人都看着自己,想到见
好就收,息事宁人。
这时跟他同桌喝酒的一人阴恻恻地说“大哥,刚才你端去的酒碗,去请书生喝酒,他对你怎么来着”?
醉汉这下子脸上又挂不住了,他突生一计“这样吧,公子,你刚才没接我碗里的酒水,现在你把碗里的酒喝了,你那样就是给我面子了,公子你看如何?”
李如风从没见过这种无赖,他摇了摇头。
醉汉把自己碗中的酒斟满,端了过来,店人众人齐声大笑,喊道“喝啊,喝呀,太白烧酒好着呢,后劲满嘟嘟的”。
书生脸上一红,心想“这个泼皮这是要跟自己耗下去,看自己的笑话了”。
他上前一步,用扇子往醉汉腿上一拍,大汉负痛,把压在小乞丐身上的脚抬开,小乞丐如释重负,费力地站起身来,抱着竹竿和捡到的包子,要给书生磕头致谢,被书生折扇架住,小乞丐身体没有跪得下去。
忽然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大哥受这种气,我们能忍受下去吗?”
几个醉汉齐声说道“不能忍,哪能这样就算了”。
李如风本想出言相劝,看醉汉们说出这种话了,只好坐在桌边,观察事情进展。
书生气色一正,说道“好话你们听不进去,那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收场”?
刚才用筷子托住酒碗的男子说道“这样吧,今天见者有份,整个店里喝酒吃饭的人的所有开销由你负责,另外,付给表哥十两银子,算是给他压惊吧。”
书生笑道“你们配吗?”边说边走向自己的那张桌子。
突然,说话阴恻恻的那个人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在后脑上弹了一下,特别疼痛,一看四周,没有动静。
另一个满身横肉的人,感到小脚被什么弹了一下,左脚差点弯了下去,暗自奇怪。
这时自称表弟的那个人身形一闪,伸手去抓书生后背。
书生身体一缩,表弟抓空。
恼怒之下,表弟一拳朝书生面部挥去。
书生轻轻一笑,制住表弟快拳,反身一拳,把表弟打得退后几步,嘴角渗出血来。
闹事的醉汉见势不妙,把几粒碎银放到桌上。大喊“兄弟们,扯呼子了”他的几个桌友一听,跟在他身后,走出客栈。
很快,店里众人散去,留下书生,李如风和小乞丐。
小乞丐就抱着竹竿立在书生身后,看着书生吃饭。
李如风有心事,伸着筷子去碟子里夹花生时,夹了个空,原来碟子见底了。
如风哑然一笑。
这时,突见一条鸡腿凌空飞来,直奔眼前。如风随手一抄,鸡腿已到手中。
这时,对面那桌的书生问道“兄台身披长剑,这是要去哪里?”
李如风朗声道,“还没想好去处,只是想来吃点东西,找个地方住下来”。
书生说道“我家父带我们来长安走亲戚,他们走得慢些,我先到这儿了。”
如风好奇地说道“书生要住店吗?”书生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两人各自在这家客栈订了房间。
吃过晚饭,如风不想被人打扰,被小二带到预订房间后把门掩上,把带来的随身之物放在枕边,也不点灯,倒头就睡。
书生住的房间,与如风的房间有二屋之隔。
书生坐在自己房间,翻看自己带来的《千里长安》那本书。
忽然如风感觉窗外似有异样。
李如风从床上弹起,闪身躲到门后。
只见一个人影在窗外一闪。
如风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隐忍在门后不动,很快,又有几个身影从窗外闪过。
如风用手指戳破小洞,往窗外一看,没有见到什么。
心想,“不知道今天隔桌吃饭的书生怎么样了,先过去看一下吧,也不知道刚才过去的黑影是不是奔着他去的”。
走到书生屋外,如风见屋里有灯光,于是敲了下门,问道“少侠,你从家乡来,一路鞍马劳顿,还没有歇着吗?”
书生听到李如风的声音,把屋门打开,迎李如风进屋后、把屋门重新关上。
两人进屋互相施礼后,寒喧起来。
躲在暗处的黑影见一个人空手走进书生房间,不以为然,手上一招,马上有五人围到他身边。
这个人叫两名弓箭手借助枝叶伸进墙内的刺槐树去屋顶。
两名快刀手持刀躲在门前廊木后面。
另一名弓箭手藏于稍远处暗处、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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