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毒雾消散之后,宫裳角第一时间瞥向大门口。
只见贾管事五体投地的呈大字型趴在门外,背上还插着好几支宫远徵的暗器。
暗器上涂了麻痹神经的毒药,还是超级加强版,贾管事被麻的嘴都合不上了。
宫远徵抱着臂站在旁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等到宫裳角过来,他立马眨巴着眼睛换上了一脸无辜。
宫子羽磨着后槽牙,你在装什么!
然而,在他心中英明神武的宫二,跟那个被妲己迷昏了头的纣王一样。
她居然还担忧的问宫远徵没事吧。
宫子羽抓狂。
拜托,有事的是贾管事吧?
他口水都在控制不住往外流了!
宫裳角暗含嫌弃的瞥了贾管事一眼。
“把他押下去,我一会亲自去审。”
“等等。”她突然又叫住准备上手的侍卫。
“对外就说,他畏罪自杀了。”
侍卫们领命,把全身不遂的贾管事眼睛合上,一个架头、一个架脚,麻溜的将‘尸体’抬走了。
贾管事中的毒没一个时辰缓不过来,宫裳角决定趁这个机会先搜查一下他的房间。
宫远徵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要跟着她一起去。
宫子羽看不下去,“你还尚未摆脱嫌疑,你跟着去,是去搜查,还是毁灭证据啊?”
宫远徵冷笑,“买通人诬陷我,宫子羽,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宫裳角制止住又要打起来的两小只。
她示意宫远徵,“远徵,你先回角宫等我。”
宫子羽依旧酸的像只柠檬。
为什么去角宫啊!他没有自己的家吗!
而宫远徵一愣,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眼睛又开始发酸。
宫裳角坚定的注视着他,“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说完她眼神一变,危险起来,“至于构陷你的人,我一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宫子羽:……
家人们,谁懂啊?不是说没说我吗?
为什么感觉还是在影射我?
宫远徵嘴巴噘着,乖乖的点头。
……
医馆,贾管事房间。
宫裳角看着手里画着‘魅’字图样的无锋令牌,嗤笑一声。
看来,有人消息很灵通啊。
她才刚放出消息说贾管事畏罪自杀了,不到半个时辰,这里证据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眼睛微眯,握紧了手里的无锋令牌,转身离开。
地牢。
“听说,你有个儿子得了重病,一年前却突然痊愈了,身体还变得非常强壮。”
宫裳角弯腰直视被绑在架子上的贾管事,赤色的唇微勾。
“想必,你为了你儿子的病,费了不少心血吧?
只是不知,贾管事是从什么地方得了何种神药?
这么厉害的药,我也想让远徵弟弟研究一番呢。”
贾管事冷汗直流。
明明挺漂亮的一张脸,怎么能这么吓人呢?
“你别动我的家人,我说,我说。”
他吞了口唾沫,“指使我换神翎花,陷害宫远徵少爷的,是…是少主宫唤羽。”
宫裳角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盯着他,黑黝黝的瞳孔极具压迫感。
贾管事涕泪交加,“角宫主,我说的是真的啊!真的是少主让我做的。”
“对了,出云重莲!就是他给了我出云重莲,我儿子的病才好的!”
他说着有些崩溃,“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可真的是他让我这么干的啊!”
他提到出云重莲的时候,宫裳角的表情就已经变了。
因为一年前,远徵确实培育出了一朵出云重莲。
他当时高兴极了,眼睛亮着光说要给姐姐用,让姐姐提升武功,在外面能更安全。
然而被老执刃知道后,就替宫唤羽讨走了,说是要给他用来突破武功。
当时远徵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还是她亲自选了花纹图样让人做了几身新衣服,这才把人给哄好。
宫裳角背在身后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
“他可有说,为什么让你做这些事?”
贾管事摇头,“我只是负责替他办事,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些。”
她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在来之前,我去了你医馆的房间。”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