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写字写的最不好看的就是苏叶,但是现在常小满来了,就有人垫底了。
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孟今章先提笔写了一幅,这是要留着挂自家院门上的。
随后是菖蒲,她写的是要送出去的,不止是对联,还有各种字体的福字。
然后就是孟天冬的。
苏木跟孟远山旁观结束就赶紧撤。
他们兄弟里面毛笔字写的最好的就是他哥哥,别人就不要上前自取其辱了。
但是就他那一瘸一拐的,还是被孟今章不客气的提了回来。
“等你以后成家了,过年的时候你打算是让我跟你妈上门去写对联还是让你哥去?”
苏木小声哔哔:“摒除陋俗。”
孟今章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放屁了。
常小满在一边瞧着,就最不情愿写对联的苏木,字也写的相当的漂亮。
她想了想自己那写字的水平,下意识的离这几个人稍微远点。
写完对联,等墨迹干了,就收拾好,哥几个要去送对联了。
孟今章要去孟舒兰那儿,菖蒲自然是跟他一起。
孟天冬跟孟远山都要出门,孟天冬把常小满拐走了,留下苏木自己,万一有人来家里他招待就行。
年货什么的早就准备妥当,家里的阿姨跟厨子也都放假。
每年都是如此。
孟天冬要去好几处,所以骑了自行车,载着常小满满军区大院的溜达。
对联送完,都知道,孟部长家的老大有对象了。
“明天我们就要自力更生自己做饭了,晚上我们可以去电视台现场看晚会,月宁姐主持,苏叶有节目。晚会结束之后她们会跟我们一起回来。”
常小满愣愣的:“我们还能去电视台现场看晚会啊?”
“能啊,我们这是沾了咱们家孟部长的光。不过到时候位置不在一块,我们在最后边,我爸妈在前边。不过我会努力,以后争取和你一起坐到前边去。”
常小满坐在货架子上看着路灯映衬下的斑驳树影默默的在想,都这么厉害吗?自己要怎么样才会不拖后腿啊!
原本的差距是既定的,那时候他们相互都不认识。
以后,差距越来越大怎么办?
顶着寒风把对联送完,到家人都成了冰疙瘩,半天才缓过来。
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商量大事——明天谁做饭。
最近两年,菖蒲当起了甩手掌柜,过年家里的厨子阿姨都放假,让孩子们自力更生随意折腾。
家里其实什么都有,做好的包子都能吃过初五去,只需要上蒸笼热热就行。
烧的腊味也有许多,各样都有。
主要就是个参与感。
常小满举了下手:“我可以负责早饭。”
孟天冬把她的手拉下去:“你歇歇吧,好不容易关几天门,还要做饭,我们这么几个人呢!我早饭,远山弄中午饭,晚饭我们一起整。”
至于苏木,一瘸一瘸的今年就算了。
等到初一的时候家里人多了,进厨房的人会更多,一人一道菜桌子上都摆不下。
寻常人家做饭是不得不做,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在体验生活,让新年变得更加有意义更加丰富热闹些。
就这么决定了,洗漱睡觉。
一条腿不得劲,苏木整个人都不得劲。
这个年将会是他过的最没劲的一个年了。
远山进屋,他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虽然家里房间也够,但是打小养成习惯了。不管平时都在哪,只要回来,他们几个都喜欢住一屋。
“哥呢?”
远山指了指:“没看见,但是十有八九在楼上。”
苏木啧了一声:“有了对象就不一样了,黏糊糊的。”
远山在床上坐下来,伸了个懒腰:“等你有了对象你一样黏糊糊。”
苏木哼哼:“我才不会。”
远山回头看了他一眼:“别嘴硬,说不定最后你是最黏糊的那一个。”
说完利落的滚进了被窝。
还没把被窝捂热,孟天冬就趿拉着鞋子进来了。
苏木从被窝里面抬头:“哥,你这么快?”
孟天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是说你跟她这么长时间没见,不应该说说话秉烛夜谈什么的?”
孟天冬没脱衣服先关灯:“半夜三更不睡觉谈什么谈,我可不想大过年的被收拾。”卿卿我我,来日方长。
人都拐回来了,不急于一时。
起码现在不能急,还差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的。
躺下之后才问苏木:“你那律所现在弄的怎么样了?”
“还行,能正常运转了,也算是在盈利中了。”大案子接不到,小纠纷倒是不少,律所也好律师也好需要的是名气,这玩意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需要一点点的积攒起来,不然他们也不会早早的就开始折腾。
不管哪一条路都不好走,千军万马同过一桥,稍微不慎就会被挤下去,唯有走在前边才能尽可能的好走一些。
“你呢?”
孟天冬问远山。
孟远山道:“我原本想的是按部就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