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搂着苏叶早早的就躺下了。
苏叶问她:“妈妈,四叔会长记性改好吗?”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能不能改好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们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想要好好过日子,就得做个好人。最起码要做一个知道约束自己的脾气和性格的人,做一个有底线的人。
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发疯的理由。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气头上冲动是人之常情,但是想要真正解决问题还得冷静下来用脑子才行。
不管说什么那都是在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那是懦夫的行为。
天大的事情,再高的坎,都得想办法迈过去,迈过去这条路才能继续往前走。
否则就是自己困住了自己,一辈子都在原地打转,错过了时间,也错过了接下来沿途许许多多的风景。”
苏叶道:“我知道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歇斯底里的发疯是最没用的,我以后肯定不会向四叔那样,哥哥也不会。”
说完翻了个身:“
远山好可怜啊,我们走了他怎么办呢?”
“妈妈已经告诉他,这一次可以跟我们一起去首都。愿不愿意摆脱这样的生活,就看他自己了。
他今年都14了,有些事情呢,说起来他还是个孩子,撑不起来立不起来。但是有些事情呢,他这个年纪自己应该有独立的思想了。
如果十四岁在这种环境之下还不足以逼迫他自立自强,依旧像一个没有断奶的小孩子一样非爸爸不可的话,那谁也帮不了他。
如果他愿意跟我们走,就带他去首都,妈妈可以像资助那些孩子一样资助他去上学。只要他自个儿能争气,总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因为孟今辰受了伤,暂时不能动,跟女方领证的事情就暂时往后拖了拖。
其实在菖蒲看来,这件事情往后拖一拖是有好处的。孟今辰这个毛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辈子除非滴酒不沾,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假象。
否则的话说犯病就犯病,那女孩还挺危险的。
一个被女人欺骗在女人身上栽过大跟头的男人,就算是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那也跟最初的喜欢不一样。谁也不能保证,某一句话某一件事会触碰到他的神经让他再次犯病。
第二天菖蒲就带着孟远山去了女方家一趟。经过孟远山这个小翻译,还有对方比较生疏的汉语,勉强的交流了一下。
菖蒲告诉他们孟今辰身体有点不舒服,大概需要养几天,等稍微好一点了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
她表现的和煦又周到,对方并没有起任何疑心。很热情的答应下来还留她吃饭。
但是菖蒲婉拒了。
知道菖蒲愿意带孟远山去首都。苏木和苏叶两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说服孟远山。
跟他仔仔细细的说了家里的情况。
“我大哥开学就要去学校住了,很少会回来。还有个哥哥,永安明年也要考出去了,他学习很好,一定会考一个很好的大学,到时候又是去住校。
我们俩还在大院上学,每天是要回家,但是我们肯定也是要上大学的。
你跟我们回去,我们可以在一个学校上学。如果你们不想在家里住的话,也可以去另外的学校,可以住校的。在学校里住校的话,都是新朋友,谁也不认识谁,你们可以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苏叶也道:“如果你觉得你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的话那你就更得好好努力,抓住机会。等你以后长大了有能力有出息了再好好报答他。
我觉得报答他不是说非要跟他在一起。而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能两全其美,他好你也好,这样才算是报答。
至于学费生活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妈妈帮助过很多人。她资助了好几个地震那年活下来的孩子,都跟你差不多大吧。
爸爸妈妈都死了,但是一直还在上学,生活费和学费都是我妈妈资助的。
他们放假的时候都去勤工俭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有时候我们还会跟妈妈一起去学校里看他们。时不时的还会带他们出去转转吃个饭。”
孟远山问:“三伯母和三伯要养你们,还要资助别人,那得多少钱啊?”
“我们在大院里上学又不要钱,吃喝都有供应。哥哥们出去上大学可能要点钱,但是要不了多少。
爷爷和奶奶有退休工资,爸爸也有工资,我妈妈拿的是双份的工资。她在医院里坐诊看病,又是北中医的副教授。”
简而言之一句话,他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不差钱。
“所以,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你只要努力好好学习,以后能有一番作为。那就不算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孟远山有些压力大:“什么才算是有一番作为?”
他怕他达不到。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敢轻易开口答应。
苏木道:“作为不分大小。我爸爸说,不管是种地的农民,还是工厂里的工人,学校里的老师,或者医院里的大夫,守卫边疆的战士。
他们都在不同的属于各自的岗位上在发光发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并且非常努力的把事情做好,这便是有所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