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音难得带孩子回来一次,一路上心情都不错,直到在大院大门外遇到钱华庭和钱嘉和。
离婚后她很少带孩子回来,没想到都离婚了,钱华庭还会往这边来。
那个孩子——
她想着钱嘉和抗拒的样子心里就带着一股子怒气。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就因为严厉了些,所以她就是个坏人,十恶不赦。
甚至于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搭理她。
孩子是不会这么长时间去跟一个人生气的,除非有人在耳边耳提面命的告诉他。
否则一个连一首古诗都背不出来的脑子里有问题的孩子,怎么会去记着被批评过的事情。
钱华庭真的是好样的,装的跟个人一样。
钱亚茹问她:“妈妈,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
孟舒音没有搭理她。
“爸爸很久都没有去看过我,也没去学校接过我了。”
孟舒音停下来,转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亚茹,你也不小了,该知道离婚就是爸爸妈妈已经分开了,当时就给你讲的十分清楚,选择也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愿意跟妈妈,那就等于抛弃了爸爸。你抛弃了他你就没有爸爸了,现在你又问妈妈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就算你还是小朋友,也不可能这样也想要那样也想要。你要是想要爸爸,我可以把你送回你爸爸那,那么你就没有了妈妈。”
钱亚茹瘪嘴,瘪了半天最后还是忍着没哭出来。
孟舒音重新骑车缓缓往家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才调整好心态。
说实话,许久不见回来了,突然回来让老两口都有些意外。
“舍得回来了?”
“这话说的。”孟舒音把大衣脱下来看了钱亚茹一眼,钱亚茹忙不迭的上前跟老两口打招呼。
朱慧芸把她拉过去:“怎么没戴围巾啊,这小脸吹的跟冰疙瘩似的。”
不止她没戴,孟舒音也没戴。
“围巾丢在家里了,我带她从办公室那边过来的。”
“周末不休息?”
“休息,还有点工作没完成,我忙工作她写作业。忙完了就想着很久没回来了,回来看看你们。”
朱慧芸道:“那会儿华庭跟嘉和父子俩在的,早来一会儿——”
“早来一会儿能怎么样?旧情复燃再续前缘?”孟舒音看了她一眼:“把你那点想法收起来,没有可能的事情。大门外边刚好遇到了,我没理他他也没理我。”
这话说的老两口齐刷刷的都看着她:“那嘉和呢?那是你生的,你一点都不惦记?”
孟舒音笑了笑:“人跟人因为有缘分才会成为夫妻,母子,但是这个缘分也有深浅。”像她跟钱华庭,跟钱嘉和,缘分就很浅。
缘分浅的人就算是在路上相遇,并行一段,也总会分开,然后渐行渐远。
所以,不强求。
“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孟舒音也不知道。
“三嫂呢?不是说去支援的人都回来了吗?”
“她有个学生毕业了,要去上班了,她去帮着搬东西过去。”
说完,拍了拍钱亚茹:“去跟弟弟妹妹玩?都在屋里了。”
钱亚茹很久没来了,跟孟天冬他们也不熟悉,并不想去。
看着放在架子上的书:“我能看看书吗?”
“行,看书也行。”
孩子不知道该跟不熟悉的弟弟妹妹相处太正常了。
朱慧芸这个这么喜欢孩子的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外孙女相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面不多相处太少的缘故,都觉得亲近不起来。
刚松开她,里面的门就开了,孟天冬趿拉着鞋子冲出来。
朱慧芸喊他:“忙叨叨的干什么呢?小姑姑回来了。”
孟天冬看都没看一眼张口就道:“小姑姑好!”随后一阵风似的就往卫生间跑,憋的,尿急,谁都不要耽误他。
随后后边几个尾巴就跟了上去。
就是撒尿也要一起。
朱慧芸一把把苏叶抓住:“你干什么去?”
“上厕所,要尿裤子啦!”
这么同步?
回头来才整整齐齐的站好打量着孟舒音。
孟舒音脸上露出了一抹还算是和蔼的微笑,打量着几个孩子,最后的目光落到了永安身上。
“瞧着现在倒是很多了。三嫂这医术还是很厉害的,先天性的都能给调理成如今这样。”
朱慧芸点头:“是啊,孩子喊她一声三婶,但实际上比自己妈妈还操心,真的有耐心。要不是她,这孩子还不定怎样呢!现在身体虽然还是不能跟天冬比,时不时稍微疏忽一点就出问题,但是已经比早几年好多了,也能正常去学校上学了。
早先这个季节,屋子都不敢让出,现在穿暖和点也能让出去稍微溜达一下了。”
不过,跟正常的孩子还是有些不一样。
比如不能剧烈运动,学校的体育活动是一律不参加的。
虽然天天也在家坚持锻炼,但是方法一直很柔和,一般都是吐纳调息然后打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