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动手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直接把她围了起来。
菖蒲根本就不给对方动手的机会,一巴掌过去之后直接折了对方的手臂。
她真的是很久没跟人动手打架了,孟今章一天到晚心心念念的想跟她切磋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倒是没想到这机会便宜了这群人。
“你是孟副主任的爱人是不是?赶紧住手!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都是委员会的人!”
“少在这胡说八道!我男人是革委会的副主任,革委会我也是去过的,里面的同志我都见过,都是热情周到有素质对老百姓很热情的人,可不是你们这帮土匪!”
“你这个女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边上的小年轻从门口抄起一根棍子就朝菖蒲后背砸去,菖蒲把手里那个甩开转身一脚就踢在了他手上将他手里的棍子踢飞了出去。
眼看着有人伸手从兜里掏东西:“拿证明,拿工作证明给她看!这件事情孟今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没完!”
他总不会想落一个跟常海林那种官僚主义做派,思想有问题的人一个战线。
菖蒲的眸子一缩,压根就不给他们证明的机会,直接将人撂翻在地上她既然动手了后面就得有个说法,必须咬死了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否则真的会有大麻烦。
孟今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该去上班的媳妇没去上班,反而在家里跟革委会那群跳梁小丑干上了。
他这会儿带着病在处理事情。
常海林被关起来了。
他跟陈建安找了半夜,把人找到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常海林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上下都是血。
这些人给常海林安的罪名就是享乐主义,官僚主义。都是新社会了,人人平等,但是他们家还用着下人。
说没有给钱谁信啊?
这下好了,常海林吊着一口气还不知道他们去家里了。去抄家的人又给他安上了一条罪名,说他跟郭彩华乱搞男女关系。不管哪一条,都能把他踩进烂泥滩让他翻不了身。
最可笑的是,给他定罪的人就是当初建议他找个人帮忙照看他母亲,不要影响工作的人。
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偏偏他还觉得在理,甚至对别人的建议十分的感激。
孟今章从天亮到这会儿已经十分不耐烦跟这些人继续扯下去。
“拿出证据来吧。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常海林好歹是革委会的副主任。你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抓人就抓人,说动手就动手谁给你们的权利?”
“孟副主任不要着急,证据会有的,等着就好了。”
孟今章闻言眼皮一跳,抬眼看着对面的人:“口口声声说他官僚主义,说他封建主义做派,你们这又是在干什么呢?抓人动用私刑,有向主任的批文吗?
常海林是革委会副主任,就算是有错 地区这边能办他的只有向主任。
怎么?还是说现在革委会做事情都不需要向主任批准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堂堂地区革委会副主任,你们说抓就抓,说打就打。今天是常海林,明天又是谁?哪天轮到我孟今章啊?”
“孟副主任严重了。常海林这个事情,向主任虽然没有直接点头,但我们也是汇报过的。兹事体大,我们也不可能乱来不是?
之前也是找了他给他做思想工作的,谁知道他油盐不进呢?”
孟今章冷笑了一声:“做思想工作?不知道你给他做的哪方面的思想工作啊?黄副主任,当时我们可都是在场的,常副主任家庭情况特殊,这是你说的。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也是你说的。
为了让他能安心工作,最好是找一个人搭把手帮忙照顾着家里面这也是你说的
在场可不止我孟今章一个人,好些人,都听着呢。
怎么这会儿这点事情倒成了给他常海林定罪的由头了?”简直荒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用在此刻简直是再恰当不过了。
话刚刚落音有小干事在外面敲门。
“进来!”
来人在孟今章耳边低语,孟今章的眉头皱的更难看,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去。
看着在坐的几个人:“这件事情要请示向主任,常海林现在由我接手,让人看着他,马上安排医生去给他处理伤口。
人必须得活着,少了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等向主任那边有明确的指示之后再说。”
那个姓黄的笑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再去请示的必要。而且孟副主任跟常海林一个院子里住着,更应该避嫌才对。”
孟今章嗤了一声:“我觉得,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请示一下向主任。要是你不愿意,这件事情最后怕还是我孟某人说了算!”
说完起身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会议室。
菖蒲被公安局的人给拘留了。
打完人之后,菖蒲就自己去公安局报案了,说大清早的有一群反革命假装政府部门的人进屋明目张胆的抢劫还伤了人。
一说地方,公安局的人一下子都重视起来。
毕竟那一片住的可都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