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让他先来。
孟今章已经很久没有拿毛笔了,拿在手上有些生疏,但是底子还在,就是下笔略微生硬,毛笔字写的跟他的钢笔字一样磅礴大气。
随后菖蒲写了一幅。
等到写大门上的对联的时候孟今章又有新的想法了:“来来来,这个我们一起写。”
菖蒲扶额:“这要怎么一起写啊!”
孟今章抓住她的手:“这还不简单?我教你啊!”
“我还用你教?”
“那不然小菖老师你教我?”
菖蒲哼了一声,嘟囔道:“写个对联,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啊!”花花肠子一大堆。
孟今章站在她身后,下巴挂在她肩膀上,握着她的手,两个人握着同一支笔写下一家三口一起过的第一个年的对联。
写完之后,菖蒲撒手,毛笔拿在了他手里,趁着菖蒲不注意,在她转身的时候飞快的在菖蒲鼻子上一点。
“孟今章!”
菖蒲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将他的胳膊掰过头顶:“说吧,我要怎么画你!”
大过年的真会闹腾,她不给他脸上画个王八她就不叫菖蒲。
孟今章滑不溜秋的跟泥鳅似的,另外一只手往她腰上一掐,刚好掐住她腰间的痒痒肉。
菖蒲手一松,就被他找到了可乘之机。
两人在堂屋里面打闹,倒是屋子太小了,影响他们发挥了。
过来串门的孟月宁站在门外呆了呆,转身就往家里跑。
还没进屋就在那扯着喉咙喊孟今朝:“爸爸,爸爸!”
许清华正在熬药:“这大早上的不知道又怎么了。”
花落音孟月宁一脸紧张的冲了进来:“爸爸,三叔在跟三婶打架!”
两口子一愣,许清华忙不迭的把药罐子从炉子上弄下来:“打架?大过年的他们俩怎么会打架?”
孟今朝也站了起来:“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两人急匆匆的过去,根本无事发生。
菖蒲在重新洗脸,孟今章在搅糨糊准备贴对联,和谐的不能再和谐了。
“二哥,二嫂?这么早啊!”
孟今章扭头招呼了一声,蹲在那继续忙活:“来来来,来烤火。”
孟今朝四下瞅了瞅:“不烤,我过来看看你这边对联写了没有,刚刚才记起来。我还说没有写的话我过来帮你写了,你这都弄好了。”
看见堂屋桌子上的东西,孟今朝刚好拿来扯了个谎,起码听起来叫人感觉不那么尴尬。
孟今章却十分不配合,当时笑出声,将搅好的糨糊抬起来放边上,随后喊了孟月宁过来:“来来来,跟三叔说说,你爸妈这大早上火急火燎的来这边啥事儿!”
孟月宁无视老父亲警告的眼神:“他们俩过来拉架的。”
许清华闭眼咬牙吸气:“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跑回去大喊大叫的说你三叔跟三婶打架了?”
反正都是自家人,她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最重要的是孟月宁这个臭丫头,大过年的真欠收拾!
菖蒲没忍住笑出声,鼻子上的墨汁折腾了半天还有点印子:“月宁没说错,就是打架,他大早上找揍!”
说着,借着放东西溜进了卧室,剩下的让孟今章去跟人家解释好了。
不用解释,孟今朝知道了,这是人家夫妻俩的情趣。
“下次干什么的时候大门关上点!”
这话说的有点咬牙切齿。
孟今章一点无辜:“干什么了?我就是跟她开玩笑,顺便切磋一下。”说完,用沾了糨糊的手往孟月宁鼻子上一抹:“小丫头,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动不动就跟人打架?”
孟月宁气呼呼的手叉腰:“哼,我明明就看见了,你被三婶揍的嗷嗷叫。”
孟今章挥挥拳头威胁她:“再胡说八道等下你就要被揍的嗷嗷叫了。这从哪学的乱七八糟的词。”
孟今朝懒得理会他,都当爹的人了,平时看着怪稳重的,说不着调就不着调了。
“我们回去了。”反正俩人没打起来,孟月宁没有撒谎,这就行了。
“急什么?”
“贴对联啊,你这都搅好了,我正准备弄呢就被她一嗓子给喊这边来了。”
行吧,大早上的都有事情要忙呢!
孟今章送他们到外面,刚好把糨糊拿出去。
两个人趁着孟天冬还没醒,先把对联贴了。
刚刚出去,对门的陈建安也喊了家里的孩子出来贴对联了,相互打了个招呼,就热热闹闹的忙活起来了。
大年三十天气好让人心情格外的好。
吃早饭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照的整个世界都亮堂堂的。
难得的是还没风。
吃完早饭,孟今章就承担了带孩子的任务,抱着孟天冬出去晒太阳。
陈建安招呼了他一声,他回了一声,对方自带板凳也坐了过来,旁边的常海林从屋里出来,见状微微一愣,不知道咋想的也凑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菖蒲她们门上正对东方,太阳一出来就能照到?
虽然在一起共事半年了,他们三个职位相同,但是分别代表不同的地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