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跟停电停工一样可怕的问题,稍微一不注意就会闹出人命。
这件事情交代给宋安华和黄耀宗负责,先将闹事的人统一关起来,然后连同当事人一起挨个询问,再去团部开会。
牵扯到了军属,这个事情兵团这边就必须得管。
周成安也是焦头烂额,去了一次电力厂,好说歹说那边同意积极配合供电,但是到这会儿电还没来。
什么原因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再等半天要是不来他就带人过去,平了他个狗日的。
先礼后兵,好话他说了,软话他也说了,对方也表态了,但是迟迟不作为,这不是阳奉阴违糊弄人这是什么?
他要是再不发火,怕是对方还以为拿住他周成安了,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这年头真的是乱套了,什么人都想往上爬指手画脚吆五喝六的了。
有那个吃屎的心也得有那个吃屎的命,更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黄盼儿怎么说?”
别人他不管,黄盼儿是烈属,她男人死了还没半年,还有两个孩子,兵团这边必须管。
“她说也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是在供销社认识的,就有一个来月了吧,见面的次数多了,不是在供销社碰见就是在路上遇见。
对方进过她家里去一回,说碰巧路过看见她在提水,给她搭把手提了进去。”
周成安问:“两个人有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或者说,关系到了哪一步?”
这个周成安不好问,还让他媳妇去问了:“最近的一回那就是对方帮她提了一回水进屋啊!她自己说也怪不好意思,但是没拦住。对方看起来脾气也怪好,文质彬彬的,又有正式工作,很容易获得女同志好感。
当然,这个话是我说的,黄盼儿的原话是这样,她说她没想过,就算是想再找一个,咋样也得过个两三年,不可能她男人才死不到半年就找。
她现在占着烈属的身份能有工作能有住的地方,能养着俩小的。一旦找了她很清楚,这些优待都不可能有了。所以她对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再加上,对方也有三十岁往上了,她虽然没问过对方家庭,但是她觉得人家应该也是结了婚的,都这个岁数了,不可能没有成家,所以更加不可能啊!”
好端端的,也就熟悉了个把月,唯一的来往就是那一桶水,正常女同志都不可能问人家结婚没结婚吧?
“那就是说根本子虚乌有了?”
“但是有人看见对方进她屋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从古到今都是这样。
周成安气的:“咋了?还不能有点事情进屋了?一天到晚嚷嚷着男女平等,这要哪样平等的起来?提个水进屋就有啥牵扯了?还有,你去找黄耀宗,让他把那个谁谁谁好好审问。
他一个大男人,三十来岁,应该有家庭了。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跑一个死了男人的女同志跟前献的啥殷勤?三十多岁的人了都还活不明白男女有别是吧?问看看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数?
要是到现在都还稀里糊涂,趁早卷铺盖滚蛋!”
一天到晚没事找事,鬼火都没有那么大了。
“还有那一帮子上门砸门的,贴大字报的,都要给我揪出来,我要亲自去看看,是不是长了三只眼,这么厉害。
是不是上面给的任务太轻了,休息了两天就不叫人了?
一个个吃饱了不好好生产部好好工作,都盯着别人捕风捉影搬弄是非,都想干啥呢?”
宋安华叹气:“说是这么说,做也得这么做,但是老周啊,不容易啊!
外面啥形势你也很清楚,那位允许这么干,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我们能怎样?胳膊都拧不过大腿,更何况你我连胳膊都算不上,连个小手指头都算不上。”
周成安说着就起身:“以前是对外革命,现在是对内革命,要打倒所有内部的牛鬼神蛇。这个没有具体的定义,他们说是就是。你跟我,稍微行差踏错,也可能就会变成被革命的对象。”
“那又怎样?难道我瞎吗?我分不清黑的白的吗?他们说白的是黑的,我周成安也要跟着说是黑的?枪林弹雨都过来了,我们没被外面的敌人打倒,难道最终要被我们自己人打倒吗?
打不了,老子不干了!回家种地。这双手也不止是能拿枪杆子,锄头也是会拿的。”
“回家种地?”周成安轻笑了一声:“要是真的到了我们枪杆子都没机会拿的时候,回家种地也是奢望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有些人胆子是真的大。
兵团这边这么多人驻守,又是军属院,竟然也敢光天化日的上门打砸。
林茵茵问菖蒲:“上门闹事的人后来都咋样了啊?”
“说是当时就被控制起来了。就在大路边上,斜对面就是李工他们住的小院子,那边天天都有人站岗,还能不管?”
“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这个菖蒲也不清楚。
“肯定会有个结果的。一营长牺牲还没半年呢!”
林茵茵道:“其实,要是男未婚女未嫁,有来往挺正常,主要她这个烈属的身份,加上对方是个有家属得,就复杂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