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子搭的单人床,弄的都很整齐,但是味道依旧不是那么好闻。
跟几人招呼了一声,菖蒲就去孟今章那边坐了下来。
孟今章从抽屉里面拿了纸出来,随身携带的钢笔加了点墨水开始写信。
这回写的多,大哥大姐那要回信,家里要去信,还有孟舒音孟今辰那边,要隐晦的问问情况。
菖蒲坐在那这瞅瞅那看看,实在无聊,干脆的将床脚孟今章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裳收拾了一下,问了他一声:“洗脸盆呢?”
孟今章扭头看了她一眼,弯腰从床底下拽了个木盆出来。
“我去把衣服给你揉了。”
孟今章应了一声:“去吧,从帐篷边上下去就能洗。”
菖蒲嗯嗯点头,端着衣裳出了门。
不用说她也会就近,这些地方没人带着是不能乱走的。
河坝里有洗衣裳的,干活的人也就吃饭这点功夫能挤出来空闲,不然就是两头摸黑。
早上天不见亮揪起来干活,晚上天黑倒头就睡。
突然多了个女同志,哪怕离的远也有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
于是,炮兵团的孟副团家属来探亲的事情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在下午开工之前传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