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后勤部回头来她就直接往家里去,刚刚走到半道就看见黄盼儿家俩孩子在那哭,鼻涕掉的多长。
“这是咋了这是?”
往近处走了一点就看清楚了,摔了。
两个还一起摔了。
小的那个膝盖上摔破了好大一块流着血,大的脸上也刮伤,手掌心也破了。
“咋弄的这是?”
菖蒲将小的那个抱起来又往卫生院去:“走了,去医院上点药,然后去找妈妈,不要哭了啊!这么好看的孩子哭的跟小花猫一样。”
供销社上班的时间跟医院不一样,那边可早了,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不过是两班倒,还算是轻松。
黄盼儿这会儿不在,应该就是下午班。
王宋平今年八岁,原来在家上了一年学的,过来上了二年级。
王松莲还没到入学的年龄,在托儿所那边。
这会儿学校也才刚刚放学不久,咋弄成这样的菖蒲也弄不清楚。
问王宋平,小崽子一句话都不说。
小的这个就是哭。
菖蒲抱着她去而复返。
孙海城嘿了一声:“咋弄的这是?”
“不知道在哪摔的,怪严重。”
“这谁家孩子啊?”
“团部一营长家的,他爱人黄盼儿,在供销社上班呢!这会儿刚刚放学没一会儿,估计正忙着。”
菖蒲把人放下来,去打了热水来给洗了手和脸,再用药水给清洗伤口。
药水灼那一下更疼了,王松莲瘪嘴半天眼看要将眼泪憋回去了这下又哭起来。
倒是王松平面不改色的。
孙海洋给他伤口上摸了药吗,把手给包扎起来,看着他的脸:“小子你这咋弄的?要小心点晓得不?脸要是伤了留了疤那就毁容了,以后对象都找不到。”
王宋平抿嘴不说话,头发丝 里都带着倔强。
孙海城也就随口一问,他把伤给弄好,菖蒲给王松莲也弄好了。
“孙大夫你忙着,我带他们去找他们家大人。”
“能行,去吧!”
菖蒲抱一个牵一个走了。
供销社这会儿确实忙着。
这边跟学校和卫生院不一样,虽然也算是厂区的单位,但是供销社里面的东西除了职工的供需之外,其他的都是要自己花钱买的。
这会儿放学的放学,下班的下班,不时的有人来打个醋,买个盐。
菖蒲在门口喊了一声:“黄盼儿同志!”
黄盼儿正站在货架子那边在整理,听见有人喊扭头:“小菖大夫啊!平娃子,松莲子,这是咋了这是?”
说话间人已经从板凳上下来了。
“不知道呢,半道上看见的,像是摔跤了,有点怕生,不开口。我给上药了,刚好这离的也不远,顺便给你送过来。”
黄盼儿将还瘪嘴挂着金豆豆的王松莲接过去,然后又拉过王松平给她道谢。
菖蒲摆摆手:“这多大点事情值当你这么客气,你忙,我走了!”
家里还有一个病人,她得抓紧回去做饭。
到门口就看见了赵老太太跟陈学兵娘俩站在那说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个要有孙子一个要当爹了,娘俩说话的说话眉眼间压不住的全都是喜悦。
“小菖下班了啊!”
俩人不约而同的跟菖蒲打招呼。
菖蒲应了一声。
陈学兵又喊了她一声:“小菖大夫,我媳妇她,真的怀上了啊?”
“真的,脉象很清晰,该是刚来就有了。”
陈学兵亲耳听见了她肯定的答复咧嘴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小菖啊,婶子得好好谢谢你啊!”
菖蒲已经到了门口:“嗨,这门挨着门,把个脉的事情还需要这么客气。
月份还不大,注意点,这段时间不要往山里面去,多歇歇。”
虽然说生产队那边那些妇女怀上了一样下地上工,但那也是换着手上轻省的活干的。
而且一个队的人都在一片,有个啥事情都能照应着。
这边可不行,一个人去山里面,脚底下绊一下都不得了。
“吃的东西,平时吃的这些五谷杂粮的没有啥问题,山里面野生的那些要注意,有的不能随便入口。红糖也尽量不要碰。”
糖是好东西,但是肚子里面揣着一个的时候还是别喝了。
“我去煮饭,回头有啥不懂的随时问就行。”
她虽然没生过但她是大夫,怀了娃儿该忌讳些啥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孟今章在家闲了这么些天已经实在闲不住了,好歹有一只手能动,手上的皮肉伤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慢悠悠的去门边上摘了菜回来,淘洗好了之后原本是打算等菖蒲回来做的。
但是菜弄完之后又没事了,他干脆的就慢吞吞的挪来挪去的掺水下锅,熬了红小豆晾在那。
菖蒲进屋就看见案板上晾的红豆汤。
“孟副团,你真没有享福的命啊!腰都弯不下去还做饭了。”
孟今章慢吞吞起身:“你别取笑我了,但凡水桶里面没水,我这个饭就做不成。就熬了红豆汤,其他还得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