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刚准备派人调查辰阳侯府的王富贵,整个人差点就裂开了。
他和陆湘柔昨晚的事儿,居然被传得满天飞,连路边的狗听了都能叫两声。
“好一个辰阳侯府,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王富贵被辰阳侯府的无耻行为,气得头晕。
王家家主也听到消息,脸都没洗就赶过来了。
一见王富贵,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
重名了?
他这个孙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做事妥当,沉稳大气,向来是京中小一辈的典范。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陆湘柔,连他都看不上眼,更别说王富贵。
“被辰阳侯府算计了。”
王富贵阴沉着脸,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王家主说了一遍。
王家主气得手都在抖:“好一个陆家,好一个辰阳侯,真当我们王家是好欺负的不成?富贵,你为何深更半夜的去辰阳侯府,可是有何要事?”
王家主越说越头疼,“就算要去,也该带个人才是。你向来谨慎,最近这是怎么了,频频出错。”
尤其是在应对大事的时候,总是出错,给家族招来不少祸患。
王富贵沉着脸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王家主见状也不逼他,无奈扶额,“这恐怕是辰阳侯府要逼我王家就范。我现在就进宫,打探一下宫里的意思。若长公主要为此事出面,富贵,咱们王家,也不差这么一个侧房的位置。”
王家现在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本就已经招惹了皇后,再得罪长公主,无异于火上浇油。
“是。”
王富贵低头,攥紧了拳头:“父亲传回消息之前,孩儿暂且闭门不出。”
两人刚商量好,王府下人匆匆来报:“老爷,公子,辰阳侯府来人,说、说我们王家欺人太甚,要进宫告御状。”
“什么?”
王富贵拍案而起:“到底是我王家欺人太甚,还是辰阳侯府不依不饶?”
明明是辰阳侯府出尔反尔,利用悠悠众口,逼王家就范。
现在居然反咬一口。
真是无耻至极。
王家主最近饿瘦了不少,又被气得一阵头晕目眩,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王富贵连忙扶住,呵斥出声:“辰阳侯府又搞什么幺蛾子?”
下人脑袋都恨不能直接埋到衣襟里:“他们说,少爷心眼儿小,还不讲君子之道,居然连这种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王富贵:???
*
边关城墙,如山耸立。
站在城墙外,一仰头,几乎要看不见城墙上的士兵。
前前后后历时数月,陆晚音等人,终于从大山里出来,看到了蛮荒的城墙。
陆晚音和谢璟辞,一人一骑,停在队伍最前面,遥遥看着前方。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一水的彪悍骏马。
“我还是第一次跟着小姐过来呢。”
寻陌用手遮在额前,不断赞叹:“这里的城墙,可比咱们那儿高了好几倍呢。”
宋九凝以前采药的时候,曾来过这里。
今日再见,依然满脸感叹。
“此地不比大晟腹地之城,这周围流寇横行,又多风沙,城墙高些,才防得住。”
谢璟辞手里攥着缰绳,一手拿着宝贝望远镜,放在眼前:“不过,有用的也就只剩个城墙了。”
视野中,城墙上的士兵歪歪扭扭靠着墙头,皆是一脸放松,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但肯定不是正经事儿。
底下,城门大开,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难怪蛮荒秩序,混乱不堪。
这样的地方,怕是随便来一伙有点实力的土匪,都能让他们跪下来喊爹。
陆晚音转了下手里的枪:“我以为,咱们至少也得等到入城以后再立威,没想到啊……”
“噗嗤。”
听得玄七一声笑,陆晚音手上枪口一转,轻轻碰在他脑门上:“你笑什么?”
玄七一个激灵,立马举起双手。
手上的信纸在风中哗啦啦直响:“夫人,您看看京里刚来的信,侯元基这厮真是天生坏种啊,做事也太损了。”
陆晚音瞄他一眼,随手接了他手里的信件。
快速看过,陆晚音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可惜,没有亲眼看到脸上沾屎的辰阳侯,是个什么表情。”
信是地七传来的。
侯元基居然让他给辰阳侯下了泻药。
然后,穿着王富贵拜访辰阳侯府当天的衣裳,趁着辰阳侯上茅房的时候,直接把茅房给砸了。
一想到辰阳侯一身污秽,被人围观的样子,她都差点捏不住纸。
不行,这么严肃的时候,不能笑出声。
陆晚音默默把信纸折起来,收进空间里,准备闲的时候,慢慢看。
谢璟辞收起望远镜,摸到袖子里的枪:“城墙上的那些人不成气候,你我进城以后,第一时间先稳定下来,不必与这些人浪费时间。”
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