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元基因为方才墨玉听他指挥,让他大展神威,所以对蛇的恐惧,已经完全消失。
他此时手里又是书信、又是瓜子。
如今又多了蛇和蛋,已经多得有点拿不下了。
见那蛇乖乖在他手上盘着,侯元基才放心下来:“放心,我一定都给办妥了。”
如果不是墨玉太过惹眼,他还真想求陆晚音,把墨玉借他威风两天。
看着陆晚音三人出去,侯元基小心翼翼把怀里东西都放好。
信收起来,准备寄走。
蛇放一边,等会儿让人弄个布袋,他直接挂身上。
还有这瓜子……
陆晚音头一回赏他瓜子,他不嫌弃。
漫不经心地磕了一颗,侯元基眼睛一亮。
居然又是跟外面不一样的。
*
陆晚音与谢璟辞并肩出了府衙。
她这才提起心里的疑惑:“你何时打探的这些?”
“此事说到底,是个巧合。”
谢璟辞悄悄握住她的手,这才心满意足:“守在客栈附近的侍卫发现有人盯梢,便跟着反查了回去,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陆晚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事儿居然赶得这么巧,许是天都站在咱们这边。”
她猜,那些人应该是林家派来的。
谢子谦送了求救的信过去。
如果没有调查,许氏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
“等咱们在蛮荒站稳脚跟,便把他给处理了。”
陆晚音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下。”
谢璟辞脚步不停,只是偏头看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前两日,我去慕记钱庄与慕临渊谈生意……”
谢璟辞握着她的手蓦地一紧,很快松开。
陆晚音把当天的事大概跟他一说:“明明知道我这边,同样好的东西有不少,他却只要了最普通的粟米。”
慕临渊以为她不懂。
陆晚音怎么可能不懂,她现在的夫君,可是大晟第一名将。
整日与他呆在一块,潜移默化,知道的也多了不少。
粟米,可是这里最主要的军粮。
更别说,出自她手的粟米,还有别的效果。
需要大量储备粟米……
这两日谢璟辞忙得不见人,她没有机会说,却一直记着。
“看样子,水瑜国野心不小啊。”
谢璟辞垂眸,陷入沉思。
水瑜到底想搞什么动作,陆晚音不怎么关心。
蛮荒这种苦凉之地,与水瑜隔着大半个大晟,短时间内,就算是打,也打不到他们这儿来。
这不是她要担心的事。
今日提起此事,也是想着谢璟辞万一有别的打算,也不至于错过。
陆晚音见他深思,也不打扰。
却也没看到,府衙门口,躲在角落里的许氏,灰头土脸地爬出来。
本来是想等在这里,第一时间看到陆晚音两人的笑话。
然后趁机跟她谈条件,带走许迎荷他们。
哪想事情的发展,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府衙里的兵,已经完全被陌生的人取代。
而陆晚音二人,却是连根头发都没掉。
不行,这事儿得跟夫家商量一下。
如果知府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林家的生意可怎么办?
……
客栈里。
“快看看这些。”
陆晚音坐在客房中,取了个盒子出来,放到桌上:“这些东西,我想去处理一下。”
先前她去书房的时候,正看到师爷在捣鼓这个。
等师爷晕倒,她收东西的时候,特意留意了这个盒子。
盒子已经被打开。
里面除了这几年掳人的册子,往来的书信,还有那些人的去向。
垫底的,就是一摞青楼的地契。
书信里只说了,那些没卖掉的女子,都被送进了青楼。
如今这么多地契摆在眼前。
让她更直观地感受到,樊州知府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大的孽。
谢璟辞只随意地翻了两下。
便把这些东西,又推到她的面前:“夫人想如何处理,我都支持。”
陆晚音抿唇一笑。
是啊。
这一路,不管她想做什么,谢璟辞都是无理由的配合。
除了她想保护一下自己的腰的时候。
陆晚音捏着厚厚一摞地契:“择日不如撞日,其中最大的青楼,就被樊州知府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正好今天无事在身,便走这一回。”
谢璟辞很自然地起身,“我同夫人一起。”
却被陆晚音一把拉下。
她心疼地点着他眼下淡淡的乌青:“你在这里歇着,就是铁打的身子,休息不好也得垮了,我带玄七去就好。”
谢璟辞心中一暖,顺着陆晚音的力道,被她按到床上。
陆晚音贴心地帮他拉上被子,转身要走。
没走动。
陆晚音无奈,晃了晃依然被他拉着的手:“赶紧放手,趁早解决这事儿。青楼这地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