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手久司俊介刚踏上楼梯就被爆炸掀翻在楼梯上,等他从碎了半边的楼梯上缓缓睁开眼睛,忽然感觉脚踝一阵麻木。
低头一看只剩脚踝连着点露骨的碎肉,吓慌的久司俊介边用双手往回爬,边哭喊着:“救护兵,救护兵,快来救我啊,我的脚断了,我的脚断了。”
爬了没几步双腿麻木过后,传来的剧痛直冲脑门,双臂瘫软的久司俊介差点从破碎的楼梯滚下去。
喊了半天也不见医护兵过来,仰头对着窗口拼命开火的机枪组哭喊道:“木下君,山田君快来救救我,我的脚断了,我的脚断了啊。”
副射山田松石手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久司君,你坚持一下,打完这个弹排我就过去救你,你振作一点啊。”
话音未落巨大的火柱冲顺着旋转楼梯喷涌而上,浑身是火的久司俊介哭嚎着拍打着周围惨叫道:“啊,啊,山田君快来打死我,打死我啊,太痛了,太痛了啊。”
就在副射手山田松石回头的瞬间,“咻”一发子弹打穿了机枪手木下北海的脖子,温热的鲜血瞬间喷的山田松石满身都是。
紧紧捂住脖子的木下北海死死拉住山田松石的手臂,嘴里吐着血沫咳嗽着哀求道:“咳咳咳,山田君救救我,救救我。”
耳边充斥着两边同伴求救的声音,山田松石飞快的拿出纱布,往木下北海脖子上绕了几圈,把剩下的半卷纱布,塞进他手里说道:“木下君,你先自己包扎,我这就去救久司俊介那小子。”
山田松石顶着浓烟爬到楼梯口时,久司俊介已经在燃烧的阶梯上缩成了一团,正当山田松石暗自懊悔时,脚下的木地板忽然传来“吧嗒,吧嗒”的爆燃声。
没等山田松石反应过来,木地板和整个旋转楼梯忽然塌陷,落入火坑的山田松石惨叫着翻滚了几圈,就被浓烟彻底吞没了。
和战士们跟在坦克后面一路杀到,鬼子战区指挥部北面街道上,徐三良猫腰冲到幢最高的建筑边,手脚并用顺着排水管往上爬。
爬到三楼时看到鬼子机枪手正从窗口向对面街区上的战士们猛烈开火,徐三良踩着窗下的砖棱小心翼翼接近窗口。
抓紧窗边的铁艺护栏,从腰间抽出长柄手榴弹,卡在皮带扣上拉开引火线,侧身对鬼子机枪打了口哨,就在鬼子愣神的一瞬,手榴弹越过鬼子的肩膀飞进了身后敞盖的弹药箱里。
“轰”几个在窗口射击的鬼子兵,还没反应过来就从窗口炸飞出去,重重摔在街上的坦克面前,挣扎着刚想爬起来,“砰砰砰”坦克正面机枪扫射过来,全被打烂在了街面上。
顺着排水管爬到屋顶,徐三良踮着脚尖走到躲在烟筒旁的鬼子狙击手身后,一匕首刺进鬼子后腰,抓住他手里的三八大盖把鬼子勒倒。
下盖顶住鬼子狙击手的脖子,鬼子双手乱抓不到二十秒就断了气,徐三良拿起手里的三八大盖,靠在烟筒上观察了下四周的街道。
忽然在五百米外的屋顶上发现另一个鬼子狙击手,趁自己还没被发现,徐三良果断伸出舌头感受了下风向,拉动枪栓把标尺往前推了两格。
屏住呼吸瞄准正在开枪的鬼子狙击手,“啪”一发子弹过去,打中鬼子的大腿,鬼子惨叫着倒在屋顶的红瓦上,强忍疼痛端起步枪刚想反击。
徐三良迅速拉动枪栓,又一颗子弹旋转出膛,“咻”打穿了鬼子的肩膀,彻底失去战斗力的鬼子狙击手,扔掉步枪对着徐三良的方向大声咒骂到:“打死我啊,打死我啊,有本事打死我啊。”
徐三良果断又补了一枪,这次坎坎打中鬼子的胸部,“轰轰”忽然停在街口开炮的坦克边上,两枚迫击炮弹落地,炸翻了后几个跟在后面的战士。
徐三良赶忙拿起尸体上的望远镜,紧急搜索一番,看到三百外的院子里,有炮口烟不断冒起,徐三良赶忙拿起脚边的头盔,朝下面坦克炮塔上的梁康成扔去。
正拿着望远镜寻找鬼子火力点的梁康成,头顶忽然“咣当”砸下来个头盔,吓了一跳的梁康成捂着脑袋仰头看到徐三良正冲自己大喊。
周围枪炮声太大根听不清徐三良在说什么? 两人用简单的手语交流了一番,梁康成合上舱盖,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说道:“往前开,到路口左转过马路,有鬼子迫击炮阵地。”
驾驶员头也不回的问道:“队长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康成指了指上面说到:“咱们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楼顶上去了,他给我说的。”
听到是徐三良说道,驾驶员毫不犹豫踩下油门,坦克履带卷起街上阵阵碎石,从哀嚎的鬼子伤兵身上碾了过去。
又朝周围几个好打的鬼子兵开了几枪,徐三良摘下鬼子腰间的麻瓜手榴弹,顺着屋檐边的排水管滑了下去。
看到徐三良完好无损的滑到地面,守在排水管旁边的战士,长舒一口气说道:“我说团长啊,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后让我去就行了,你要从上面摔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徐三良搓了搓手上的铁锈,淡淡的问道:“让你去,你爬的上去吗?”
战士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我从小在村里天天爬树掏老鸦窝。”
徐三良拿出水壶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