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梁上寒光一闪,黑河山竹下意识举起酒壶,“铛”飞刀直挺挺插进了,面前的木桌。
黑河山竹挡开崩碎的瓷片,从腰间抽出王八盒子,举枪瞄准房梁,上面黑影已经失去了踪影。
靠在立柱边的阴影里,田弘济盯着举着手枪四处乱瞄的黑河山竹,猛甩出条钩爪。
“唰”勾住了黑河山竹的右腕,“啊”一声惨叫,田弘济猛往前一跃,抬脚踢飞吃痛的鬼子军官。
田弘济顺势上前,拿起插在木桌上的匕首,箭步刺向了黑河山竹的咽喉。
“噗”黑河山竹左手死死抓住匕首,绝望盯着面前绿色双眼,田弘济冷笑一声想,奋力用匕首刺穿了,鬼子军官的喉咙。
“噔噔噔”外面推门进来的传令兵,惊恐的看着地上扭曲抽搐的黑河山竹。
转身刚想喊人,门后黑影闪出,寒光一闪,鬼子传令兵用双手捂着脖子,跪倒在了田弘济面前。
田弘济捡起鬼子中队长的指挥刀,拔开扔在了还没死透的黑河山竹的背上。
踮着脚跟猫到鬼子机枪手身后,抬手一刀刺穿了鬼子副射手的胸膛。
就在鬼子机枪手转身的瞬间,一道寒光顺着脖子斩了下来。“唰”脑袋被田弘济手里的武士刀直接砍了下来。
满脸是血的田弘济推开没有脑袋的鬼子机枪手,顺势将狗爪甩出了垛口外,不一会下面传来声“咕嘎 咕嘎”的乌鸦叫声。
田弘济拉回狗爪把麻绳,往九二式重机枪的枪架一套,调转枪口死死的盯住了,城门垛口上的鬼子兵们。
趁城头上鬼子兵都被城外的国军队伍吸引,二十多个山地突击队队员顺着绳子飞速爬上城墙,田弘济把手里的九二式重机枪交给机枪组的副射手说道:“你们在这里火力,掩护我们几个摸过去。”
留着墙根绕过几个木墙,田弘济带人来到鬼子们的身后,三人一起摸到正专注朝城外射击的鬼子机枪组身后,就在鬼子弹药手。
就在鬼子弹药手转头的瞬间,三把匕首齐刷刷刺进了鬼子的后心,夺过重机枪的田弘济毫不犹豫,瞄准城墙垛口上鬼子兵们“呯呯呯”一阵猛烈的扫射。
反应过来的鬼子兵转过身,刚拉下手里的枪栓就被,扑面而来的机枪弹打烂了胸口,倒在了墙角。
刚才还像打靶一样的轻松的鬼子们,顿时乱了阵脚,顾不得背后的打来的猛烈火力,纷纷四散而逃。
其他突击队员趁机端起波波沙冲锋枪,对准在城墙的乱窜的小鬼子们一通扫射。
“哒哒哒”一个小队五十多个鬼子瞬间被撂倒大半,剩下的鬼子小队长带着残兵顺着侧墙梯一路逃了下去。
顶着城墙上鬼子弹雨冲锋的国军四团,一排排士兵倒在城门前,士气眼看就要崩溃的时候。
忽然看头顶的垛口上方枪声大作,满身窟窿的小鬼子一个个从垛口里载了下来,瞬间士气大振的国军士兵在营长岳刚毅带领下一路冲进城门洞。
飞快布设好爆炸物,只听轰的一声两扇厚重的城门瞬间被炸的粉碎。
后方满脸愁容的张晋,疑惑的看着城头上,火光乱闪一具具鬼子尸体载下城墙,疑惑的问道:“王参谋,城头上的小鬼子,怎么自己人打了起来?”
看着前面情况也有些疑惑的王新德,放下望远镜大吼道:“张团长,你管他为什么?这不是拿下南城门最好的战机吗? 让后面部队也冲上去,一举攻破南城门。”
话音未落“轰”城门洞里炸起两团火光,看到城门已经被炸开的张晋,一扫满脸的愁容举枪高喊道:“弟兄们,老天有眼,今天咱们弟兄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冲啊,杀光城里的小鬼子,狗汉奸。”
看到此情此景一向没打过什么胜仗的王新德都大受鼓舞,抽出手枪跟着张晋一众军官向南城门冲了过去。
城门被破北门残存的伪军彻底慌了神,不顾顶在背后的鬼子刺刀,“呼啦啦”化作鸟兽散,推到身后大喊不许逃跑的小鬼子们,一溜烟消失了在各处暗巷里。
鬼子小队长互井拓野高举指挥刀,对收拢的残兵和伪军大喊道:“冲,往上冲,夺回南城楼,援兵一会就来。”
领着七八十个日伪军顺着城墙侧梯刚冲上去,看到一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和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枪口直勾勾对着侧梯出口。
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机枪,冲在最前面的互井拓野先是一愣,还没来及回头“砰砰砰,哒哒哒”轻重机枪一起开火。
被打的浑身血洞,缺胳膊断腿的互井拓野,没还喊出撤退两字,连中数弹破碎的尸体连同周围的十几个人,顺着陡峭的侧梯滚落下去。
七八个端着波波沙冲锋枪的战士,架着机枪的火力压制,顺势追了上去枪口对准城墙侧梯上挤成一团的日伪军。
“哒哒哒,哒哒哒”密集的扫射,打的敌人成片成片栽倒,斗志全无想逃跑的敌人,也被脚下密密麻麻的尸体,绊的寸步难行。
四个战士趁换弹鼓之际,拉开四枚长柄手榴弹,就扔向了进退两难的日伪军。
“轰轰轰轰”四枚手榴弹在密密麻麻的人堆里炸开,整条侧梯上瞬间被鲜血染红,台阶上满是破碎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