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牛二壮一路穷追猛打,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对着疯狂逃窜的黑影,“哒哒哒”风暴般子弹打的碎叶玉米粒到处乱飞,撂倒前面几个鬼子兵后。
“咔”手里冲锋枪弹药耗尽,就在牛二壮边追边换弹盘时,“板载!”面前的玉米杆后面突然寒光一闪,锋利的刺刀直冲牛二壮肚子而来。
“咣”牛二壮下意识用手的冲锋枪一挡,刺刀直接刺穿冲锋下的弹盘,鬼子兵忽然愣住。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牛二壮抬脚踢飞面前的鬼子兵,坐到在地的鬼子兵刚端枪瞄准,情急之下牛二壮用力甩出左手的空弹盘。
抬枪刚瞄准,只见黑乎乎的圆盘直冲自己的面门而来,“咣”正正砸断了鬼子兵的鼻梁。
牛二壮强忍着右手的剧痛,硬拔出了刺穿弹盘的刺刀,抬手朝坐地哀嚎的鬼子甩了过去。
被弹盘砸的两眼直冒金星的鬼子兵,眼睛还没看清东西,“噗”刺刀直挺挺插进了他的胸口。
牛二壮看了被卡死的机匣,咒骂道:“我的冲锋枪,你这个狗东西。”
扔掉卡住的冲锋枪,牛二壮伸手从帆布袋里抓出两颗手柄手榴弹,拉开引火线就朝前面晃动的玉米丛扔了过去。
“轰轰”跑在前面的几个鬼子,被炸的哀嚎连连,拖着血淋淋的双腿哀嚎着大喊道:“我投降,投降。”
转头一看跟在后面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牛二壮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两颗长柄手榴弹,朝鬼子兵哀嚎的大致方位扔了过去。
玉米地外的徐三良见掷弹排追的太深了,连忙拍着卡车顶大喊:“打喇叭让他们回来,他们就三十几个人,追的太深了可能被反包围。”
看到浑身焦黑的牛二壮从燃烧的玉米地里跑回来,徐三良长舒一口气问道:“二壮,你们追那么深做什么?”
牛二壮喘着粗气,心虚的说道:“团长,你给我喷火枪让小鬼子刺刀,弄坏了。”
徐三良接过他手里火焰喷射器一看,只是截油管被刺漏了,叮嘱道:“二壮,这玩意以后要是坏了,就别硬拎回来了,到处是火拎回来太危险了。”
说着从背包拿出应急胶带,把漏油的地方缠了缠说道:“这样就应该能凑合用了。”
“你去坦克那边告诉梁康成,把坦克开回来,后面一营和鬼子打起来了。”
“他们两辆坦克打头,我们直接切了小鬼子的腰子。”
不一会坦克回头,站在炮塔里的梁康成看到徐三良不停的指东南方,立刻踢踢了驾驶员的肩膀说道:“往东南方向开,一营在那边和小鬼子接上火了。”
“咻”一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夜空,徐三良跳下卡车顶对炮手说道:“看到那片火光了吗? 红色信号弹那里是我们的人,东面路口那里全是小鬼子,开炮,开炮。”
就在一营临时阵地被小鬼子数次死亡冲锋,冲的险些崩溃之时,一发炮在抱着炸药包冲锋的鬼子兵中间炸响。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后,两辆坦克打头,四辆装甲卡车排成两个品字形攻击队形,边开火便朝鬼子的冲锋队伍杀了过去。
鬼子的冲锋队伍侧面忽然遭到刘挺机枪,两门高射炮的密集射击,冲冲的士兵给打的胳膊腿乱飞。
“嘭嘭嘭”一枚枚二十号炮弹,在人群中穿梭,最后在几个倒霉蛋身上炸开,密集的弹线像一把把血色的镰刀,在惊慌失措的鬼子堆里刮来刮去,缺胳膊少腿的鬼子兵成片倒在了逃跑的路上。
看到战车队来了,锁骨被子弹打断的何宏远忍着剧痛对弹药手说道:“我们的战车队来了,快去找司号员,让他吹冲锋号,给小鬼子来个反冲击。”
嘹亮的冲锋号在枪炮声中响起,战士们纷纷抽出刺刀,卡在步枪上跃出工事朝小鬼子冲了出去。
听到冲锋号的梁康成,拍了拍驾驶员的头盔大喊道:“冲锋号响了,加大油门冲冲冲,咱们得坦克不能落在步兵后头。”
说了掀开炮塔舱盖,拎着波波沙冲锋枪站起身来,瞄准坦克前面拼命的逃跑的鬼子兵连续扫射,被打中的鬼子兵一个个倒下,惨叫着被坦克履带压的稀碎。
忽然木下慎介带着一群额头绑着膏药的旗的鬼子兵,顶着装甲卡车的机枪,朝坦克的侧面冲了过来,就在冲到九五式轻型坦克侧面的时候。
忽然炮塔顶上的舱门掀开,一个壮硕的黑影站了起来,扑面而来的火浪横扫了鬼子的自爆敢死队。
刚拉开炸药包引火绳的木下慎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灼热的火浪冲倒在地,浑身的剧痛彻底夺去的视野。
陷入黑暗的木下慎介忍着浑身剧痛,迅速起身凭感觉冲向了,近在咫尺的坦克,“轰”坦克后面一个火人炸成了碎片。
看到前面大部分敢死队被火焰喷射器烧成焦炭,跟在后面的鬼子兵,被后面车装卡车上机枪高射炮,打的掉头就跑。
留下满地伤兵惨叫着被车轮碾过,坦克前面几个鬼子兵握着手榴弹举手投降,就在炮塔里机枪手犹豫的时候,牛二壮毫不犹豫的扣下火焰喷射器扳机。
烈焰包围的鬼子兵立刻惨叫着蜷缩成一团,“轰轰轰”碎肉崩的到处都是,牛二壮吐了口吐沫说道:“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