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两个卫兵慌忙,冲上来俯身按住受惊的战马,合力把惊魂未定的福手悠真从马肚子下面拉出来,架着就往后面跑。
逃进路边的洼地,卫兵三笠直辉拍掉福手悠真满脸的尘土焦急的问道:“阁下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没等 福手悠真说话,“轰”前面一发炮弹炸开,挣扎起身的战马被当着 福手悠真的面炸成了两截。
后怕的 福手悠真吐掉嘴里的尘土,感谢的说道:“三笠君,太感谢你了,又救我了一命,前面开火的是辆坦克吗? 太黑我没看清楚。”
三笠直辉点头说道:“阁下,前面好像是辆我军的九七式轻型坦克,看后面还不止一辆,简直是混账,连坦克这么重要的作战车辆都能被土八路抢夺,简直是一群废物。”
“我看这里还在坦克炮射程范围内,我们在往后撤撤吧?”
福手悠真起身严肃的道:“那就往后撤五百米,三笠君虽然你刚救了我一命,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该说的话不要随便乱说。”
“传令兵,命令后面的第一第二中队,立刻向路口发动进攻,炮兵分队原地展开部署打掉那辆被敌军抢夺的坦克。”
“第三第四中队,不要在这里纠缠,从公路北面的农田绕过路口,向晋阳城北门急行军,支援城内守军。”
徐三良开了两炮,看小鬼子忽然都躲进了路边的农田,抬手看了下手表,低头喊了句:“小鬼子炮兵阵地快展开了,往后倒一百米把小鬼子的步兵放出来,这里地势不好。”
“弹药手你来接手坦克炮,我到后面卡车炮上去。”
路过梁康成乘坐的卡车,拍着玻璃大喊道:“鬼子炮兵阵地快部署好了,给全队发现号后撤一百米,你去接手一号坦克的主炮,我去后面卡车炮准备反制小鬼子的炮兵。”
被几挺车载机枪压在路边灌木丛里的鬼子第一中队长久根陆斗,接到传令兵的进攻命令,头顶子弹“嗖嗖”乱飞。
刚命令迫击炮小队,开炮干掉路边那辆坦克,忽然听到坦克履带声越来越远,露头一看两辆坦克已经退进林边的阴影,扬起滚滚尘土退向晋阳北门的方向。
随即起身抽出指挥刀大喊道:“突击,突击,不能让那两辆坦克逃了,各小队准备炸药包进行玉碎战术,炸掉一辆坦克官升一级。”
徐三良抓住车邦翻上卡车炮后车斗,对正炮手说道:“咱们开打已经十几分钟了,鬼子炮兵分队怎么都该部署好了,装填燃烧弹,两枚高爆弹准备。”
装填手立刻敲开脚下的木箱,抽出两枚画着红圈的炮弹,大喊道:“燃烧弹准备完毕。”
果然不出徐三良所料,前方路边的林地里“嘭嘭嘭”三枚炮弹射出,刚好落在后退坦克前方十几米的草地上。
坦克里的梁康成关上头顶的炮塔舱盖,边抖落进脖子里的泥土,边震惊的对机枪手说道:“哎呀,吓死我了,咱们徐团长是真厉害啊,他就怎么知道小鬼炮兵什么时间开炮呢?”
机枪手重新换上新弹盘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你参加战斗次数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仔细看着前面。”
“我敢打赌,咱们团长绝对能在鬼子炮兵开第二炮之前,打出燃烧弹把鬼子炮兵阵地照亮。”
话音未落后面卡车炮“嘭”一发炮弹过去,鬼子炮兵阵地上,看着弹药箱的几个弹药兵“啊”被脚边忽然炸开的火球,崩的满身都是灼热的火油。
丢下弹药箱哀嚎着满地打滚,慌乱中鬼子炮兵分队长神浦康平挥动着手里的红旗大喊道:“我们阵地已经暴露了,立刻收起火炮,更换备用阵地。”
身旁的炮术长祖浜海翔看着几个已经被烧断气的鬼子弹药兵疑惑的问道:“换阵地?换去哪?我们的备用阵地在哪里?”
神浦康平不耐烦的指着身后的玉米地大吼道:“不管换去哪?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敌军燃烧弹已经打过来了,意味着我们的阵地位置已经暴露了。”
话音未落炮弹划过空气的尖啸声已经来到了头顶,神浦康平立刻大喊道:“回避,回避,敌炮击,敌炮击。”
“轰”不远处九二式步兵炮连同周围几个正在合拢炮架的鬼子炮兵,一起被从天而降的炮弹炸的粉碎。
“轰轰轰”散落在周围炮弹接连殉爆,还没反应过来的祖浜海翔的脊椎弹片切断,当即瘫软在地哀嚎道:“神浦君,快来救救我,我的身体没有知觉了,我这是要死了吗?”
大腿插着块弹片的神浦康平,艰难的挪到祖浜海翔身边,看着已经被弹片打的稀烂的后背,叹了口气说道:“祖浜君,你的脊椎骨被弹片打断了,就算治好后半辈子也没办法下床了。”
“你还不如自行了断,也算体面的为天皇尽忠了。”
满脸不甘的祖浜海翔哀求道:“神浦君,看在我们是炮兵学院的同学份上,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神浦康平俯身拔出祖浜海翔腰间的南部十四手枪,拔出弹匣看了眼上好膛,塞到祖浜海翔手里说道:“祖浜君看在同学的份上,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向个男子汉一样早下决断,省的白受这么多痛苦。”
一圈一拐的神浦康平转身往后,刚走了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