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耸耸肩说道:“敌疲我扰嘛,咱们每小时朝晋阳城墙轰一炮,也用不了多少炮弹。”
“就是为了让城里的小鬼子也睡不好觉,反正第二批炮弹明天早晨从水路运来了,只要能少牺牲几个同志,几发炮弹算什么?”
“龙骨洞那边一月能造三百多发,炮弹有的是。”
李云龙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合适。”
徐三良摊开地图说道:“弹药补给最迟明天中午就能从河岸边运过来,白天让同志们好好休息,等到了三更天我们也让小鬼子见识见识活阎王。”
李云龙大笑着说道:“好一个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我看行,加上小鬼子被炮声整的两天两宿睡不好,估计敢明晚站哨都能睡着。”
晋阳城东门每小时一发重炮炸响,整的守卫城墙的鬼子各个黑着眼圈,站个哨都哈欠不断,站在垛口边左摇右晃,大中午的时不时还打个冷颤。
强忍着困意巡查哨位的鬼子中队长流凛太郎,高一脚矮一脚刚走了没几步,就看个哨兵拄着步枪站在那里摇摇晃晃。
满脸怒气的流凛太郎刚想上去责问,只见那个哨兵手里的三八大盖“哗啦”一声从手里松脱,砸在了流凛太郎的皮靴上。
“啊”暴怒的流凛太郎刚要伸手,给翻白眼的哨兵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那个哨兵手里一抖发觉枪没了,迷迷糊糊俯身去捡。
脚下一绊重重的摔在了流凛太郎的怀里,瞬间吓的哨兵慌忙道歉:“流凛阁下,对不起,对不起,昨晚到现在炮声就没停过,我实在太困了。”
流凛太郎叹了口气,把哨兵扶起来,转头对身后的卫兵说道:“你替他把剩下的岗站完,我去别的哨位看看。”
看到流凛太郎巡视过来,城墙上本来东倒西歪的哨兵,纷纷挺直身板,垛口旁一个个站的跟旗杆一样笔直。
来到城墙东南角,刚转过弯就看到一个哨兵把步枪立在垛口边,坐在地上呼呼大睡。
流凛太郎刚想走过去叫醒这个哨兵,负责这边防区的小队长急忙跑过去,拿起立在垛口边的三八大盖,对着哨兵的脸“啪啪”就是两耳光。
从口袋里掏根铝管,拿出个白色药片捏着哨兵的脸颊就按了进去,大骂道:“八个,太困了就早点把必胜药片吃上,这让流凛阁下,当场逮到,你就等死吧。”
流凛太郎摆摆手说道:“让他去休息吧,把换岗频次调到半小时一岗,那些土八路用的疲劳战术,我们一定坚持到援兵到来。”
医疗卡车后斗里,足足缓了两天的徐三良摸了摸肋骨,对躺身旁的肖慕凝说道:“我这伤好像好了,喘气也不疼了,摸了摸肋骨也不疼了。”
肖慕凝白了他一眼,解开徐三良的衣服,伸手在肋骨缝里轻轻一按,徐三良疼的大喊一声:“哎呀,妈呀,你手上轻点。”
肖慕凝起身从头下枕的医药包里,拿出两药片,掰开徐三良嘴说道:“啊,张嘴。”
把药品扔进徐三良嘴里的,满脸不悦的说道:“这伤刚好了一点,肋骨上的浅层浮肿还没消干净,你就又来劲是吧?”
听到徐三良的惨叫,几个女兵纷纷看着卡车“咯咯”笑了起来,肖慕凝掀开卡车篷布,问到:“看什么看?没见过给人瞧病的吗?”
话音未落之间徐三良捂着嘴从卡车上跳下来,跑到牛二壮面前,伸手就朝他的后腰抓了过去。
牛二壮瞪大眼睛看着徐三良问道:“团长,你干涉么?”
徐三良捂着嘴,顾不得回答,上去一把夺过水壶,“咕噜咕噜”灌进去大半壶,才吐着舌头说道:“哎,这什么药啊,真是苦死了我了。”
刚放下水壶就看到朱老忠,在远处的树边向他招手,徐三良走过去边系口子边问道:“老朱,看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情了?”
朱老忠把手里的电文放到徐三良手里说道:“西面负责牵制的国军 245团,被鬼子一个中队和几百个伪军击溃了,西北方向的国军也被鬼子部队咬住了,现在恐怕也……。”
徐三良接过电文扫了眼说道:“立刻给阎长官发报,催促他把后面的攻城部队先调过去,顶在那些位置上。”
朱老忠满脸愁容的问道:“那今晚的进攻我们要不要等一等?”
徐三郎不解的反问道:“等?等谁?等那帮国军? 我在省城的时候就给他们说的很清楚,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就这么个简单的事情,他们都干不好。”
“这群酒囊饭袋还有什么好等的。”
“他们本来就是派去消耗鬼子实力的,今晚凌晨一点,准时发动对晋阳城墙东,西,东南三个方向同时发动炮击,三个方向同时进攻,让小鬼子没有办法集中防御。”
朱老忠问道:“那我们的坦克和装甲车呢?还是按兵不动?”
徐三良微微一笑说道:“他们在进攻后一小时,集中力量拿下东城门。”
过不多久,田弘济跑过来问道:“团长你找我?”
徐三良坐在树墩上问道着:“这两天休息的怎么样啊?”
田弘济拍了拍胸脯大声说道:“好得很,团长,你就直说什么事吧?”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