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狮尾山中间的小路,刚走上去没多远,山头上“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走到棵歪脖子树正想尿尿的钱富贵,身前几个伪军忽然中弹倒地。
吓的钱富贵两腿一软,当场尿了一裤子,捂着帽子就往盘根错节的树根下面钻。
霎时间“砰砰砰”“哒哒哒”漆黑的山头枪声大作,密集的弹雨连绵不断泼向山路上的伪军。
短短不到五分钟最前面的四五十个伪军接连中弹,短短不足五十米的山路上,伤兵尸体到处都是。
哀嚎声响彻了夜空,剩下的伪军见前面大事不妙,转身推搡着就往山下跑。
漆黑的夜里,湿滑的山路上,不断有人被倒滚下陡峭山坡,惨叫着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段松奎刚缩回散兵坑,换上新弹盘,二连的传令兵就跑到跟前大喊道:“报告营长,东面阵地发现鬼子的活动。”
没等他回话,一连阵地跑来的传令兵大喊道:“报告营长,西坡阵地发现鬼子活动。”
面临三面夹击让段松奎瞬间压力山大,连忙对他们俩说道:“你们去找三连长,让他分兵去支援你们,我这里正面全是伪军,一个连顶得住。”
十分钟以后东西两边的鬼子中队同时向,狭窄的牛尾山阵地发起进攻,一发发迫击炮弹就跟不要钱似的在阵地上炸开。
到处都是横飞的弹片,三个卫生员不惧生死,穿梭在尘土飞扬的阵地上,跳进散兵坑,给受伤的战士紧急止血。
段松奎用手捂着钢盔,顺着交通壕,一路小跑来到西坡阵地,对一连长郑山河大吼道:“老郑,你这边怎么样?”
郑山河扇了扇面前的尘土大喊道:“还能顶着住,但是时间长就难说了,我看小面小鬼子上来不至少一个中队。”
“不过请营长放心,这几天闲的没事,我们工事挖的还不错,山坡上还埋了不少地雷,鬼子一时半会上不来。”
说话间冲在前面的几个鬼子兵“轰”忽然被脚下爆炸的地雷掀飞,身后好走点的干河沟,“轰轰轰”间隔二十米依次爆起了三颗地雷。
挤在河沟里向山上冲到鬼子队伍中,瞬间炸起了三团血雾,陷入混乱的鬼子兵纷纷翻出河沟,在稀疏的林地里散开。
山头上高频次的点射,追着侥幸逃过一劫的鬼子兵,四散而逃,到处寻找掩体。
肩部中弹的鬼子中队长羽田俊川,辅靠着棵倒下的枯树后面,咒骂道:“这些土八路都什么装备,怎么感觉人手一挺轻机枪。”
话音未落阵地两边掩体里的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同时开火,明亮的火舌扫过刚冲出掩体的十几个鬼子兵,一团团血沫在人群中爆开。
十几个鬼子兵就两个反应快的逃了回来,身下的非死即伤,倒在半山坡上不断哀嚎。
中队长羽田俊川对跟在后面的迫击炮小队大喊道:“迫击炮小队别往前走了,原地部署,向山头上的土八路开炮。”
迫击炮小队的小队长久津内辉大喊道:“中队长阁下,这里开炮是佯攻,射程可能不太够。”
羽田俊川大喊道:“久津君,再往前走就会进入敌军机枪射程,那些土八路武器非常先进。”
眼看东西连边进攻受阻,深知不能拖到天亮的赤谷虎彻,对传令说道:“命令第三中队,从正面对山头阵地展开进攻,顺路上去催促钱富贵继续前进,别一听枪响就往回跑。”
钱富贵抓了两边涂刚蹭了蹭湿漉漉的裤裆,一柄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就搭在他的脖子上。
吓的钱富贵一哆嗦,差点又尿一裤裆,举起双手颤抖着说道:“太君,太君,自己人自己人,我是钱富贵,钱桑。”
鬼子第三中队中队长横川智津,拿到刀拍了拍钱富贵肥硕的脸庞,嘲讽道:“钱桑,赤谷阁下命令你们重新组织进攻,要是再敢畏战不前,格杀勿论。”
吓的脸色铁青的前富贵,哆嗦着念叨着:“进攻,进攻,太君,我这就带人进攻。”
猛的从腰间抽出手枪,朝天连开三枪大喊道:“弟兄们,跟我往山上冲,往山上,太君说了谁敢不冲,格杀勿论。”
看到山后一排排寒光闪闪的刺刀,那些缩在石头后面的伪军,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钱富贵骂道:“钱富贵,我日你仙人。”
纷纷端起枪,从各自藏身处爬出来,乱吼着顺着山路冲了上去。
“砰砰砰”山头上的机枪再度响起,“咻咻咻”几颗子弹从牛富贵身边划过,牛富贵“啊”的一身翻身栽进了,旁边的树沟。
忍着磕伤膝盖的巨痛,伸开左手把刚才从伤兵身上,抹的血往自己脖子上一通乱抹,趴在树沟里装死。
横川智津拿着望远镜眼睁睁看着他栽进树沟,怒骂道:“八嘎呀路,钱富贵这个混蛋。”
抽出指挥刀大喊道:“第一第二小队,第三第四小队,不要走中间的山路,顺着两边的林地进攻,迫击炮小队就近部署,轰掉山头上的机枪。”
借着三门迫击炮掩护,横川智津一路冲到钱富贵装死的树沟,拿刀背对着钱富贵高高撅起的屁股,“啪啪啪”就是一顿抽。
被一顿暴打的钱富贵捂着屁股满地边打滚边求饶道:“太君,太君,别打了,我脖子